綉言嬤嬤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什麼?她家郡王殿下竟然開始賣笑了?
蕭倦不愧是執掌大權的琅郡王,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仍舊鎮定自若,沒有一點點心虛。
他甚至還理所當然地反問道:「憑本王的身份地位,比頭牌的價格貴一些難道不是正常的嗎?還是說在你的心裏,本王不如外頭的野花野草香,不值得你花那麼多錢?」
余裊裊被問住了。
綉言嬤嬤的眼睛越睜越大,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什麼什麼?余小姐竟然在外面養了野花野草?
這短短一天時間裏,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恩怨糾葛?
總覺得這中間漏掉了好多重要劇情啊!
綉言嬤嬤在心裏無聲地吶喊——
有木有好心人能給她梳理一下劇情啊?
余裊裊越想越覺得虧。
她惡從膽邊生,伸手端起那兩碗菜,放回到托盤裏,憤憤地道。
「我不賺這二兩半的銀子了!」
說完她便端著托盤扭身走人,隻留給蕭倦一個空蕩蕩的桌面。
蕭倦:「……」
她竟然敢當面給他甩臉色了。
可見她在他的面前是越來越放肆了。
按理說蕭倦應該不滿的,但他眼裏卻透出幾分淺淺笑意。
她越是放肆,就越能證明她不把他當外人。
綉言嬤嬤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去跟余小姐說說吧,讓她把菜送回來。」
蕭倦:「不必,隨她去吧。」
左右不過是少吃一頓,沒多大事兒。
余裊裊端著托盤迴了廚房。
當歸見她回來了,立刻興沖沖地迎上去。
「小姐,我已經把麵糰揉好了!」
余裊裊將托盤放到案上,沖她說道。
「不用做麵條了,咱們今晚就吃這兩個菜!」
當歸看到那兩個菜被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不由得面露詫異。
「這些才不是給郡王殿下準備的嗎?」
余裊裊氣呼呼地道:「不給他吃了,咱們自己吃!」
當歸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美食當前,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拿來碗筷,和小姐一起吃菜。
飯後,余裊裊回屋去休息。
她讓人去打熱水,準備泡個澡舒緩一下心情。
誰知綉言嬤嬤在這時走了進來。
她沖余裊裊福了福身。
余裊裊趕忙請她坐下:「嬤嬤深夜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綉言嬤嬤的神情有些為難。
「我的確有一事想與您說道說道,只怕您會心生不悅。」
余裊裊擺手:「不會不會,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心特大,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綉言嬤嬤遲疑再三方才開口。
「郡王殿下性子內斂,有什麼事也都喜歡悶在心裏,跟他這樣的男子一起生活會比較乏味,您會在外面找個解語花疏解一下心中煩悶也能理解,但您與郡王殿下很快就要完婚了,在這個關鍵時刻,您最好還是不要再在外面沾花惹草……」
余裊裊越聽越頭大。
她趕忙打斷對方的話:「什麼沾花惹草啊?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