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聲音很低,但余裊裊還是隱約聽到了幾個詞,其中就有提到她。
僕婦們沒想到余裊裊會突然出現,都被嚇了一跳。
她們慌忙行禮。
「余小姐,您怎麼來了?」
余裊裊叉著腰,質問道:「你們竟敢造我的謠?!」
僕婦們急忙搖頭說沒有。
余裊裊:「你們別以為我沒聽到,剛才你們就在說我的事,你們還敢抵賴?!」
僕婦們自知妄議主人是非是要受罰的。
她們怕得臉色煞白,急忙下跪磕頭。
「我們錯了,我們不該亂說話,求余小姐開恩!」
余裊裊格外惱怒:「你們幹什麼?你們給我站起來,我又不是你們的主人,沒資格懲罰你們,我來這裏就是想告訴你們,我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什麼都沒幹,我是清白的!」
僕婦們慌忙點頭:「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一看她們這幅樣子,就知道她們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屈服。
在她們的心裏,她們仍舊覺得余裊裊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余裊裊不想讓謠言繼續擴散。
她定要將此事徹底解決,遂問道。
「琅郡王長得有多好看,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僕婦們哪敢說郡王不好看?齊刷刷地點頭說好看。
余裊裊接著往下說。
「我都已經見識過他那樣的絕世美男了,怎麼可能再對別的男子動心?
我這輩子就隻鍾情於琅郡王一人!
他與我而言,是朝露,是晚星,是我一切的歡喜,是我藏於心中最珍貴的寶貝。
我愛他都來不及,怎會捨得讓他傷心?!」
她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鼓掌聲。
啪啪啪!
余裊裊立刻轉身,看到琅郡王和綉言嬤嬤、當歸站在門外。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
當歸還在鼓掌,賣力地給自家小姐捧場。
「小姐說得太好了!」
綉言嬤嬤被感動得眼睛都紅了。
她用絹帕擦了擦眼角:「余小姐對郡王殿下當真是情深似海,好生令人感動。」
蕭倦靜靜凝望著余裊裊。
他雖未言語,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已經蘊含了很多情緒。
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
余裊裊沒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番土味情話竟然被當事人聽了個正著。
但俗話說得好。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余裊裊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蕭倦的胳膊,親昵地道。
「寶,你快跟他們說呀,我們感情好得很,從來就不存在什麼第三者,不許他們再胡亂造謠了。」
蕭倦看向那幾個跪伏在地的僕婦。
她們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都快哭出來了。
「奴婢們知錯了,奴婢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郡王殿下饒命!」
蕭倦冷聲道:「按照府中規矩,妄議是非者,割去舌頭髮賣。」
僕婦們使勁磕頭,腦門都磕破了。
「求郡王殿下開恩!」
余裊裊忙道:「割舌就不必了,太血腥了。」
人家就只是八卦了幾句而已,沒必要下手這麼狠。
蕭倦看向她時,眼神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余裊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