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這一局還是余裊裊當地主。
她信心滿滿,覺得自己這局肯定能贏。
畢竟她鬥地主的經驗可是非常豐富的,面對蕭倦和洛平沙這兩個新手菜鳥,自然是手到擒來!
然而事實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蕭倦和洛平沙都是審訊犯人的老手,他們光是從余裊裊的細微表情變化,就能將她手裡的牌猜個七七八八。
她先將手裡的散牌打出去,準備最後丟個炸彈,再把剩下的連對全部甩出去。
這個計劃原本很完美的。
但就在她丟出炸彈的時候,蕭倦忽然丟出個更大的炸彈。
緊接著他們就開始出單牌。
余裊裊看著他們一張接一張地出牌,好幾次想要把連對拆掉,但最後都忍住了。
她迅速在心裡將已經打出來的牌算了一遍,炸彈是不可能再有的,三代一也不會有的,他們手裡肯定還有對子。
只要他們之中有人出一個對子,她立刻就能接上。
誰知這兩個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愣是一個對子都不出。
余裊裊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手裡的牌全部出光了。
直到最後她手裡還捏著那一串連對。
她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輸給了兩個新手菜鳥。
蕭倦安慰道:“你已經玩得很好了,再次再接再厲。”
余裊裊將手裡一串對子扔到桌上,長嘆一聲。
“願賭服輸,我認栽!”
繡言嬤嬤已經將紙條準備好了。
“郡王妃要不要看看這些紙條的內容?這都是我自己隨便想的,不知道合不合適?”
余裊裊對繡言嬤嬤很是放心,想也不想就回了句。
“不用看,直接給我抽吧。”
所有紙條都被揉成團,裝著盤子裡面。
余裊裊隨便抽了個小紙團,打開一看,登時就傻眼了。
蕭倦和洛平沙見她神色有異,湊過去看紙條上的內容。
紙條上寫著一句話——
請親吻你身邊的一個人。
余裊裊是真沒想到,繡言嬤嬤竟然會在紙條上寫這樣的內容。
她原以為憑古人的保守思想,頂多也就是寫個表演個舞蹈之類的,沒曾想到第一張紙條就這麽刺激。
余裊裊默默地看向繡言嬤嬤——
嬤嬤,是我小看了你!
繡言嬤嬤回以微微一笑。
郡王殿下、郡王妃,老奴就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她默默地退了下去,深藏功與名。
洛平沙的反應速度很快。
他第一時間就退到了門口處,與余裊裊保持很遠的距離。
這樣一來余裊裊身邊就只剩下蕭倦一個人。
蕭倦坐著沒動。
他看著余裊裊,平靜地道。
“不想做也沒關系,你另外再抽個紙條。”
余裊裊將紙條拍在桌上,故作豪邁地道:“我說了願賭服輸,不就是親一下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人不讓之勢撲上去,在蕭倦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等蕭倦回過神來時,余裊裊已經坐回遠處。
她秉持著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面不改色地說道。
“看我幹什麽?繼續玩牌啊,小洛快過來。”
蕭倦感覺臉頰被親過的地方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有些酥麻,還有些溫熱。
他下意識看向余裊裊的嘴唇。
她的唇瓣紅潤有光澤,像是紅紅的櫻桃,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香甜可口。
蕭倦忽然開口。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
余裊裊洗牌的動作一頓。
媽媽咪呀!她都已經竭力裝作無事發生了,為什麽他還非要提醒她?
這是要逼著她原地社死給他看嗎?!
余裊裊裝傻:“是嗎?我都沒注意呢哈哈。”
大佬求求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給孩子留條褲衩遮羞吧!
蕭倦看出她不想再提這件事,便沒有再說話了。
但洛平沙卻忍不住開口問道。
“第一次?不會吧?你們不是都已經成親小半年了嗎?”
打死他都想不到,看起來如膠似漆的瑯郡王妃居然還沒圓過房!
余裊裊心裡發虛,面上笑得越發誇張。
“哈哈哈!瞧你說的,肯定不是第一次啦,剛才郡王殿下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他開玩笑的,不用當真哈,我們繼續玩牌,這次你當地主。”
余裊裊生怕他還要追問,迅速洗好紙牌,催促他趕緊抓牌。
洛平沙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點怪。
但這是人家小兩口的私事,他一個外人不好多問,隻得閉眼不再說話。
余裊裊這次不敢再掉以輕心。
從出第一張牌開始,她就開始在心裡算牌。
排除已經出掉的牌,以及她自己手裡的牌,就能算出蕭倦和洛平沙手裡的牌。
再根據他們出牌的順序和規律進行推演,就能大概算出他們分別拿了什麽牌。
余裊裊的勝負欲已經爆棚。
她攥緊手裡僅剩的兩張三張紙牌,就不信這一局自己還能輸!
蕭倦和洛平沙不會算牌,但他們很擅長心理戰術。
兩人都在互相拉鋸,試探對方的底細。
如果是1v1,最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但這是鬥地主,蕭倦還有余裊裊這個隊友,一個算牌一個玩戰術,連個配合得非常默契,洛平沙苦苦堅持了許久,最終還是輸了。
他看著被送到自己面前的盤子,盤子裡裝著許多小紙團。
一向都很冷靜的洛平沙此時竟有些緊張。
他很怕自己也抽到郡王妃一樣的紙團。
在余裊裊和蕭倦的注視下,洛平沙拿起一個小紙團。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只要不是親吻別人,讓他幹什麽都行。
紙團被緩緩展開,上面寫著一行字——
請說出你心裡最無法釋懷的事情。
余裊裊看到這行字,心裡頓時就很不平衡。
憑啥小洛同學抽到的懲罰內容就這麽簡單啊!
太不公平了!
如果要讓她說出最無法釋懷的事情,她能說上三天三夜!
比如說她小時候養的一隻兔子不見了,後來才知道它被做成菜端上了桌子,她氣得直掉眼淚,一邊使勁哭一邊大口吃兔肉,還說以後再也不養兔子了。
又比如說她小時候收的壓歲錢,全都被她娘給收走了,美其名曰是幫她保管,結果一直保管到現在也沒見到還回來。
還比如……
余裊裊已經在心裡設想出了無數個答案。
但洛平沙卻面色沉凝,像是陷入了什麽久遠的記憶中,久久沒有開口。
仿佛這個問題於他而言極其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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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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