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薑則和余晟都跟反詩案扯上了關係,但並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內情。
此刻聽余裊裊說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不可能!如果是阿則害得阿晟被抓入獄,那麼阿則肯定會跟我說實話的,他跟阿晟關係那麼要好,他不會不管阿晟的死活。」
余裊裊點點頭:「對啊,他們兄弟關係那麼好,余晟為了保護他,在被關入正法司之後仍舊什麼都不肯說,余晟是真的把他當成兄弟啊。」
說到這裏,她看向了薑二爺。
薑二爺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眼神不斷閃爍,心裏很虛。
他試圖否認。
「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別胡說八道!」
余裊裊:「正法司已經將此事查清楚了,薑則才是真正參與到反詩案裡的人,他在明知道余晟是被冤枉的前提上,卻還能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來我家作客。」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面露困惑之色。
「鷹衛已經介入到反詩暗中,按理說薑則應該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為什麼還要在那個節骨眼上來我家做客?難道他是另有目的?」
薑氏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立刻就想了起來。
「阿則說他落了一本書在阿晟的書房裏,他是來拿回那本書的,但是他離開的時候,我並未看到他手裏有書。」
余裊裊看向他們身後的某處,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猜到是什麼書了。」
薑氏和薑二爺立刻轉身。
他們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余晟。
余晟不知何時走到了青玉居的院門口,懷裏還抱著一大捆柴禾。
他怔怔地看著前方,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逐漸從茫然變成了難以置信。
「難道,是那本遊記?」
不等旁人追問是什麼遊記,他就丟下柴禾,轉身飛快地跑走了。
「阿晟,你去哪兒?」
薑氏喊了兩聲,不見兒子回頭。
她怕兒子做傻事,趕忙提著裙擺追了上去。
薑氏一走,其他人自然也都走了。
不過轉眼的功夫,青玉居就恢復了平日裏的寧靜。
當歸走過去把柴禾抱起來,問道。
「大小姐,這柴還要嗎?」
余裊裊理所當然地道:「當然要啊,等土烤箱做好了,我們做餅乾吃。」
當歸充滿好奇地問道:「餅乾是什麼?好吃嗎?」
余裊裊簡單形容了幾句餅乾的美味,頓時就把當歸給饞壞了。
兩人立刻開乾。
當歸負責燒火,將土烤箱烘乾。
余裊裊負責做餅乾。
她往麵粉裏面加了些紅糖、油、鹽、鹼,用手抓勻,再加黑芝麻和五香粉,最後倒入適量的牛奶,揉成光滑的麵糰。
她將麵糰放到盆裡,蓋上紗布醒面。
趁著這段時間,她去切了些牛肉。
這個時代的牛肉非常貴,就這麼一塊巴掌大的牛肉,就抵得上尋常百姓三個月的嚼用。
余裊裊將切成片的牛肉放到碗裏,加入調料醃製。
然後淘洗大米,上鍋去蒸。
這種柴火燒出來的米飯,帶著一股子柴火的香味,可比她以前在現代社會用電飯煲煮出來的米飯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