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修眸光似星,看著冷心然的時候,有些幽深。
「早能預見的結果,便也沒有感覺有多大的欣喜了。」
冷心然輕描淡寫的回了這麼一句,才徐然站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拉了拉輕紗袖子,手臂上的傷痕倒也被盡數的隱藏了。
「我諮詢過醫生,他說你手臂上的傷痕能淡掉,往後你也不用……約個時間,我們去看看,好嗎?」
藍修徵求道。
聞言,冷心然倒是斜了他一眼,清眸裡泛起些許的緩和,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嗯,傷口有點深,之前沒太當回事,後來好了就一直這樣,過了很久也還是如此。」
「我也沒有感覺你對什麼事情上心。」
藍修莞爾一笑,也幫她拉了拉有些皺起的裙襬。
「我爸他們都到了?」
冷心然問道。
「嗯,剛才還在問你什麼時候能下去,現在就在下面招呼賓客。」
這次藍修跟冷心然的訂婚典禮請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請的都是一些走得比較近的人,還有一些也是重點賓客。
「那走吧。」
「好。」
應著,藍修才牽過她的手,往外面走了去。
兩人相攜來到宴會大廳的時候,前方的司儀有通報,大廳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也是一對璧人!
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東方流雲目光也定定的落在正在走過來的兩人的身上,眼底凝聚著淡淡的祝福之意,看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偏過頭對著身旁的男人道,「這冷心然果然是冷豔脫俗,藍修又是那麼溫潤平和的人,我現在倒是覺得他們還真不錯。」
「他們相互照應相互愛慕便好。」
齊磊伸手幫她拉了拉披在肩頭的外套,一邊回道。
「嗯,藍修能找到他自己的歸宿,我也放心了很多,之前我還去找過他的,畢竟事情太突然,琢磨了一下,他們也認識了近一年,磨合大半年,這個結果其實也不錯。」
「你就不用操心太多了,接下來還是好好看好肚子裡的這兩個小傢伙吧,你看,又在頑皮,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齊磊伸手摸向她桌下的肚子的時候,東方流雲肚子裡的小東西就好像有感應似的,動了起來,齊磊感受著,俊逸的臉上也儘是笑意。
東方流雲這才低下目光,看了看,「但願如你所想,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
「嗯,反正就這一胎,一下來兩個,上天對我們還真是眷顧。」
……
藍修跟冷心然來到前方的台上,講了幾句感激的話,然後下方的舞池也開始繼續了。
藍修跟冷心然自然是來了一場很完美的開場舞,緊接著眾賓客才繼續……
訂婚典禮散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冷心然看起來有些累,藍修親自開車送她回去。
「心然,不然你搬過來跟我住吧,如今我們也訂了婚,是未婚夫妻,倒也不擔心什麼閒話,你一個人住在這邊,我有些不放心。那邊你的房間我已經讓他們重新佈置過,都是按著你喜歡的風格。而且,也更方便我們的交流和瞭解,你覺得如何?」
見一旁的冷心然正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藍修想了一下,便也這麼提議了。
聞言,冷心然一頓,睜開雙眸,看向藍修,「你的意思是同居?」
「算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藍修想了想,便繼續道,「我知道現在我們同意訂婚都是給彼此機會,同時也留有餘地,可是,我現在想想,其實這一步也沒有那麼必要,這麼長的時間了,我心裡都有數,我對你是誠意十足,就看你了,心然。」
藍修的話落下,很久,冷心然也沒有應答。
「如果你不高興,就當我沒有提過。」
見她輕蹙著秀眉,藍修也只好一笑。
「好。」
冷心然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突然這麼應了一聲。
然而,這會兒,藍修卻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好。」
冷心然應得很乾脆,「你那邊的環境挺好,比我這邊好太多,我也沒有理由不接受。這個週末吧,那兩天剛好可以休息,東西不多,把一些書跟衣服拿過去就行。」
冷心然是個實際的行動派,事情一旦決定好,立馬就會做出相應的安排。
「嗯,週六我來幫你。」
藍修臉上也拂過一道柔和,笑道。
……
然而,冷心然明顯的就沒有挑對好時候,週六的早上起床的時候,外面正下著大雨。
這般炎熱的夏天就是如此,天氣善變,明明昨天還是那麼大的太陽的。
冷心然趕著前一天晚上把該收拾都收拾好了,好一大批書昨天藍修也讓阿力他們過來搬了不少過去,今天就是一些衣服和一些私人物品而已。
看著外面的風雨正在瘋狂的拍打著玻璃窗,冷心然尋思著藍修恐怕也不會過來這麼早,正打算去書房把一些數據處理一下,不想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冷心然連忙走過去開門。
藍修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濕了。
「這麼大的雨怎麼也趕過來?明天天氣好些也一樣的。」
冷心然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語氣倒是有些斥責的意味,「這天氣容易感冒,擦擦吧。」
說著,也將一張乾淨的毛巾遞給他。
藍修接了過來,簡單的擦了臉上沾染的濕潤,一邊回道,「出門的時候雨沒那麼大,忘了拿傘,早餐還有嗎?」
昨晚忙到大半夜,沒顧上宵夜,早上起得遲了一些,連早餐也沒顧得上吃就趕過來了,所以這會兒肚子很餓。
「還沒用早餐嗎?」
「嗯。」
冷心然這才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語氣很平淡,「那你先去把衣服給換了吧,你之前在這邊留有一套運動衫在我衣帽間最左上方的那個櫃子裡,我給你煮些面吧。」
吩咐了這麼幾句,然後也朝廚房走了去。
藍修見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倒是站了好一會兒,才朝衣帽間走了去,將身上的那一身是衣服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