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和明衿站在旁邊扯淡,那邊宇文洵已經被人護著退出大殿。
時笙聽說宇文洵跑掉了,莊父全城戒嚴搜捕。
結果自然是沒找到的。
以為人家是智商不在線的反派,這麼容易就讓你找到?
莊父忙完,想找時笙,結果發現人不見了。
從下屬那裡聽說她已經回摘星樓,莊父只得放棄和她談話的打算。
先把整個皇宮的人都控制起來。
時笙一個人回的摘星樓,今天這齣戲看得有意思,她需要緩一緩。
摘星樓一片黑暗,時笙翻窗進去,屋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門邊還站著一個人影。
對方顯然沒想到她不走門走窗戶,一時間愣在那裡。
時笙淡定的掏出的火摺子。
陸若舉著一把染血的劍站在門邊,宇文洵被放在角落,大概是受了傷。
「你……」陸若一臉的懵逼,她怎麼不走門,走窗戶?
「我什麼。」時笙瞄了眼不知是死是活的宇文洵,「你們倒是會選地方。」
連她貼的符對他們都沒有失效,簡直了。
陸若幾步衝到宇文洵跟前,將他擋在身後,「莊瓊,就算你是那什麼三王爺的女兒,你也是個女人,不可能當皇帝的。」
「你歧視女人?」時笙挑眉。
「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陸若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時笙往窗戶退了退。
「莊瓊你想幹什麼!」陸若緊張的大叫。
時笙露出一個微笑,「當然是叫人抓你們。」
時笙說叫人那是真的叫人,順便還把陸若給綁起來。
莊父親自帶著人過來。
看著被綁成粽子的宇文洵和陸若,眼神詭異的看向時笙。
時笙坐在桌子邊,悠閒的喝茶。
「小瓊……」
時笙擺擺手,「你把他們弄死我就非常感謝你,其他事別和我說,皇位什麼的,你們愛怎麼的就怎麼的。」
莊父:「……」
陸若眼眶發紅的瞪著時笙,她竟然是真的要弄死他們。
莊父心底猶疑,不知道他養大的這個女兒心底到底這麼想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點異常都沒有。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莊父打量時笙好幾眼,最終帶著人離開。
人一走,時笙放下茶杯,下樓重新貼符。
貼符的時候,時笙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明衿那智障怎麼進來的?
難道也有男女主一樣『無視BUFF'的特異技能?
可怕。
剛才的房間裡面有一股血腥味,時笙直接換個房間。
時笙沒有點燈,直接往床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頓住。
床上……有人?
「明衿!」時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躺在床上的明衿半撐著身子坐起來,被子下滑,露出他的肩膀和胸膛。
時笙:「……」辣眼睛。
明衿撩了撩身前的青絲,「莊姑娘,長夜漫漫,不如讓我們做點快活的事。」
真是嗶了狗,這智障竟然色誘。
而且是在這種節骨眼上。
明衿見時笙不動,掀開被子下床,幸好他沒有全裸,下面還穿著。
他光著腳走進時笙,動作很快的將時笙撈進懷中。
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臉頰,胸腔裡跳動的心臟,沉穩有力。
他是鳳辭。
時笙雙手握緊。
喜歡他就得接受他的一切。
不!
在她這裡,並不是這樣的。
「我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明衿就那麼抱著她,聲音帶著幾分低落,「可是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為什麼呢?
因為他把他的惡意包裝得像精緻的禮物,不拆開永遠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但是拆開……
等待你的也許是噩夢的深淵。
她寧願他的惡意是真真切切表現出來的。
「因為你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時笙一字一句的道。
明衿愣了下,「可是你喜歡我啊!」
她對他不是毫無感情的,雖然他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就是知道,她是喜歡他的。
「是啊,我喜歡你,但這並不妨礙我不接受你。」時笙伸手推開明衿,「如果你能變成我喜歡的那種人,我會接受你。」
「你喜歡什麼樣的?」明衿認真的問。
「我喜歡……反正你是沒戲。」這個男人的性格已經如此,不可能改變。
明衿眉頭微蹙一下。
他突然抓著時笙的手腕,將她扯進懷中,「莊瓊,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別想跑。」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時笙懵了懵。
他早就知道時笙的習慣,所以第一時間抓著她的手,將她扔到床上。
粗魯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裳,連個緩衝都沒有直接進入。
時笙疼得整個人都蜷縮一下,明衿有點混亂的理智,突然清醒過來。
躺在他身下的人,微微咬著唇,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讓明衿慌了慌,他第一次有些無措。
「對不起,我……」明衿抱著時笙,「剛才我被氣狠了,對不起。」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了嗎?」時笙冷靜的出聲。
明衿僵住,半晌他從時笙體內退出去,將她用被子蓋起來,「對不起。」
他穿上衣服離開。
【宿主,何必呢?】系統的聲音響起。
時笙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目光有些空洞的頂著虛空。
良久,時笙才扯著嘴角笑了下,「你就當我作吧。」
【可是你之前不都能接受……】
「不一樣。」時笙從床上坐起來,「我從沒打算和他們有任何瓜葛,他們什麼樣,和我無關。」
【宿主,你不覺得你想讓一個人完全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太過於偏激了嗎?】
「我沒想他變成我喜歡的樣子,我只是……」時笙緩了緩,「暫時不能接受。」
【那如果鳳辭的真實性格就是這樣的呢?】
時笙重新躺回去,「那我們永遠不可能。」
系統沉默下去。
自家宿主有病它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為鳳辭刷一把同情分。
遇上這麼個理智冷血無情的女人。
主人為毛你能把她看得那麼透,它卻一點都看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