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她們的琴奴出現,說不定那些天梵谷的賊子就逃不掉了!
想著,兩人的目光都朝下方的地宮看了過去。
「走!下去看看!」
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八長老袍袖一揮,身形急掠而下,順著地宮的大門直直往深處的密殿衝去。
她們司音長老以及妙音宮主的琴奴,平日裡都是放在密殿之中,任其吸收那其中濃郁的死氣淬煉的!這樣有助於琴奴的成長!
十二長老緊跟在她身後。
見她們面色不對,一眾地宮守衛長老們面面相覷,略略猶豫了一下,沒有跟過去。
聖物失竊,八長老和十二長老的心情現在只怕非常糟糕,這會去看見密殿的場景,說不定更怒,她們還是不要跟過去觸霉頭算了,不然到時被遷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眾人想著,紛紛卻步,各自忙碌著收拾殘局去了。
然而,片刻後——
「轟隆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響之中夾雜著無比淒厲怨毒的聲音,從地宮深處猶如厲鬼嘶嚎一般響了起來。
「天梵谷!我妙音宮上下,必和你們不死不休!」
「啊!」
在兩名司音長老淒厲的叫聲響徹地宮之時,君雲卿她們已經身處雲傾天宮了。
「嘎啊!嚇死鳥爺了!」回到房間,皮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拚命的用翅膀拍著自己的大胸脯。
被丟出去兩次啊!誰敢比它慘!
它差點都要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臥槽!太驚險了!太恐怖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它堅決推薦主人去找敖盛那頭肌肉長在腦袋裡的蠢龍!
看著皮皮這沒出息的樣子,君雲卿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旁邊已經變回原來模樣的男人問道:「夜十八,你怎麼樣?沒事吧?」
最後那一下攻擊,可以說完全是被夜十八一個人承受了!君雲卿心中有些擔心。
她知道夜十八很強,若不是不准對人出手的限制,只怕整個中央天域沒人是他的對手!但這不代表他遇到什麼都會沒事!
幻影神殿之中發生的意外證明,夜十八並不是真正不死的!
他體內需要一種特殊的能量才能支撐,一旦承受的打擊過度消耗他身上的能量,他就會陷入沉眠之中!如果不能再找到那樣的能量,那他和死了沒區別!
所以,君雲卿忍不住去擔心!
本來八長老那一擊,她是準備聯合儲浩他們的力量一起抵擋的!
這也是她特意帶上儲浩幾人的原因。
但臨到頭時,夜十八卻說這樣直接的接觸對抗,儲浩他們的力量氣息特殊,很容易露餡,因為那個翠綠小鐘是那名八長老的本命玄器!也是她的樂器!和她心神相連!
最後他一個人把攻擊全部都扛下來了!
「沒事。」看著君雲卿關心的目光,夜十八那一雙無波無濤的墨瞳微微閃了閃,心中忽然淌過一種奇怪的暖暖的感覺。
感受到自己體內忽然的變化,他眼中難得露出一絲疑惑糾結的色彩。
這暖流……是什麼東西?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體內?
夜十八下意識的運轉思維去推斷。
「夜十八?」君雲卿驚訝的看著他的身體一僵,隨後那雙銳利漂亮的墨瞳之中陡然亮起無比刺眼的光芒,猶如兩個小型的太陽一般,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隨後那光芒急速的閃爍起來。
「怎麼回事?」夜十八的異象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儲浩等人都紛紛看了過來,面上的神色十分的精彩,「他這是……」
修羅血衛和暗影的人倒是淡定的很,他們一直跟著君雲卿,早已經習慣夜十八的異於常人之處了,即使覺得古怪也從來不去多問什麼。
「這混蛋怎麼了?」敖盛剛嘲笑完皮皮,眼角瞥見這邊的場景頓時尾巴一甩,動作迅速游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君雲卿剛說著,忽然聽見夜十八體內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那響聲十分的清脆!在此刻夜十八異常的狀態下顯得十分明顯和刺耳!
她心中一驚,驀然轉頭,只見夜十八雙眸中刺眼的光芒一滅,整個人瞬間變得猶如石雕一般,渾身上下都沒有了一點生氣,就那麼僵坐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事的嗎?
「夜十八!」君雲卿赫然起身撲了過去,然而有一道紫色的細長身影比她更快!
「混蛋!夜十八你怎麼了!」
幾乎是夜十八眸光熄滅的剎那,敖盛就甩著尾巴衝了上去,力道之大,直在空氣中扇起了一陣狂風,差點沒把起身的君雲卿給掃出去。
敖盛衝到夜十八面前,看著後者僵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就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座雕塑一般,頓時一陣的心驚肉跳,忍不住一尾巴就朝他的臉上拍了過去!
「夜十八!你這混蛋!你搞什麼?!我跟你說,你騙不了我的啊!是不是又想訛我錢?!你說話啊!臥槽!你他娘的倒是說話啊!」
敖盛連拍了他好幾下,後者都沒反應,甚至有一尾巴,他心急之下沒控制住力道,直接一下就把男人給拍到地上去了。
看著這個自己從來都鬥不過,跟鬼神一樣強大又神秘的男人直直的倒在地上,敖盛徹底的心慌了!
「雲卿,他這是怎麼了?這混蛋不會有事的對吧?他都不是人!頭掉了都能按上,怎麼也死不了的……他不會有事的對吧?!你幫我看看……你幫我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
敖盛的聲音有些顫抖。
它氣急的時候的確是咒罵過,讓夜十八這混蛋快去死!但那都是氣話啊!這混蛋怎麼可能會死!他身體被直接洞穿了一個大洞,血都不會流的,還會自我癒合,他不會有事的!
不用它說,君雲卿已經迅速欺身到了夜十八面前,觸手一片冰涼,君雲卿心中頓時猛然跳了一下——她記得清楚,夜十八的皮膚和人一樣是溫熱的!
除了他那些異於常人的古怪之處,其他的他和人沒有任何區別!
可現在,他的皮膚……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