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以為離淵為了救她,想將牢房的鎖頭砍斷,一顆心激動得砰砰跳。
她就知道,沒有男人可以抗拒權力和美色的誘惑!
誰料離淵拔出了自己那光可照人的長劍,將劍身橫在了花舒月的臉前,冷道:
“其實本王有一點很佩服嶽安年,那就是他真的是什麽貨色都下得去手!
你說的那些本王都不感興趣,從你害芊芊的那刻起,本王便決心要殺了你!
不過現在本王不想髒了自己的劍,你就在這裡慢慢等著你死期到來的那一刻吧!”
離淵的話讓花舒月發狂,可讓她更加發狂的是她從離淵的劍上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的臉,竟然生出了好幾塊暗紅色的瘡,讓她的一張臉變得既醜陋又惡心。
花舒月慘叫了一聲,驚慌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身子抖成了篩糠。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花芊芊平靜地看著花舒月,淡淡道:“是誰幫你害了穆棱公主,告訴我,也許我能讓你死之前體面一點。”
花舒月發了狂一般地朝花芊芊撲了過來,可惜有欄杆阻攔,她碰不得花芊芊分毫。
“是你,是你給我下了毒是不是?花芊芊,你好狠!我要告訴嚴大人,我要告訴皇上你謀害皇家子嗣!”
“你去說吧,看看嚴大人會不會信你。”
花芊芊本來是想對她下手,逼她說出同謀的,可沒想到這女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在牢裡呆了兩日,臉上竟然生了紅瘡。
花舒月抱著頭崩潰地痛哭著,其實,她心裡清楚,就算她容貌依舊,小成王也不會喜歡她。
她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卻能看到他的眼神,他的眼裡,除了花芊芊再容不下其他。
可她不甘心,為什麽花芊芊能得到這樣的愛她如命的男人,她卻得不到!
花舒月哭了一陣兒,又緩緩抬起頭來,一臉陰鷙地道:
“只要你們救我離開,我就告訴你們我的同謀是誰,否則你們就等著給穆棱公主和太后她們收屍吧!
你能幫她們躲過一次,能躲過第二次麽?你要是不救我,那些你在乎的人,都會一個個死於非命!”
花芊芊的耐心也已經用光了,她眸色冰冷地走到牢籠前,伸手捏住了花舒月的下巴,飛快將一粒丹藥塞進了她的嗓子裡,然後捂住了她的嘴。
吃下這顆藥後,花舒月眸色變得無比驚恐,“嗚嗚”地掙扎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你不是想死麽?那我幫你,這丸藥可以讓你肚子裡的孩子停止生長,用不了幾日,你肚子裡這個就會成為一個死胎!”
“花芊芊,你怎麽敢!”
花舒月慌了,她從沒想過要真的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她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這個孩子,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那她也活不成了。
“我有何不敢?無人能查出來是我對你動了手,嚴大人為了保命,當然也不會把我來過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只能怪你自己不爭氣,保不住這孩子!
花舒月,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是把秘密說出來,還是把它帶進棺材裡,你自己決定!”
確定花舒月已經將藥丸咽下,花芊芊將她松開。
花舒月跪在地上,忙伸手去扣自己的嗓子,想將丹藥吐出來。
花芊芊淡淡道:“別費力了,我配的藥,只要在你的胃裡殘留一點,便足以達到效果。”
因為嘔吐的緣故,
花舒月那本就充血的雙眼更是布滿了猩紅的血絲,猙獰又恐怖。她憤怒地看著花芊芊道:“你這麽對我,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線索,我就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你這麽有骨氣,那便等死好了,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出那些人!”
說罷,花芊芊便對離淵道:“咱們走吧。”
兩人沒有再給花舒月說話的機會,直接離開了大牢。
守在牢房外的嚴大人見兩人出來,緊張地問道:“怎麽樣?她可消停了?”
花芊芊回道:“大人不用怕,花舒月那人最惜命了,怎麽會傷害她如今唯一的護身符!”
嚴大人其實也知道花舒月不會真的對肚子裡的孩子下手,但一直讓她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要想辦法讓她消停下來。
想到還要等她順利生下孩子才能處死她,嚴大人就覺著頭疼。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花芊芊與離淵便與嚴大人告辭了。
兩人離開京兆府時,正巧在門口看見了呆坐在路邊的范五。
范五看見兩人後,呆滯的眼神竟有了些焦距,立即起身跪在了地上,給花芊芊和離淵磕了三個響頭。
花芊芊很是驚訝范五的舉動,忙將他扶了起來。
“大叔,您這是做什麽!”
范五認真地道:“小人知道,如果不是王爺和縣主,小人的仇此生也報不了,小人無以為報,只能給恩人磕個響頭!”
花芊芊心中發澀,搖了搖頭,“大叔不要這麽說,我們還要多謝你出來作證!”
頓了頓,她又問道:“大叔今後可有什麽打算, 可想留在京都?”
聞言,范五眼底裡露出了幾分恨意,“我要留在這裡,我要看著那些害了我閨女的人,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他知道,劉怡那個賊婆娘沒那麽大本事,真正害了他閨女的人是劉怡身邊的那個小尼姑。
他聽聞那個尼姑被判秋後處斬,他一定要等到那一天,親眼看到她人頭落地才行!
花芊芊想了想,便道:“大叔若暫時無處可去,可以去雅仙居,那正缺一個守夜人,大叔可願到雅仙居幫忙?”
這活兒倒也不是特意給范五找的,雅仙居的確缺個守夜人,范五會些拳腳功夫,他又沒有住處,所以最合適不過。
范五正不知該如何落腳,感激得又要給花芊芊跪下,花芊芊忙將他攔住了。
與范五說定後,花芊芊和離淵便將他送到雅仙居,讓雅仙居的掌櫃幫范五安頓住處。
安排好一切,離淵才送花芊芊返回花府。
路上,花芊芊蹙眉輕聲道:“你說,宮中到底是誰在幫著花舒月?敬嬪又在為誰頂罪?
我總覺著,這件事的背後沒有那麽簡單,花舒月怎麽會有本事差遣動宮中的人!?”
關鍵是她記得花舒月剛剛說,這個人連淑妃和嶽安年也不清楚是誰,也就是說,這人害小公主並不是為嶽安年賣力,而是另有原因!
心裡有了這個推論,花芊芊就覺著有些不安。
這宮中的水太深了,挖出蘿卜帶出泥,這暗處,竟還藏了許多支對準他們的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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