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話時, 喉結就在江瑟指腹下滾動,她用手指描摹他喉結的形狀, 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陸懷硯按住她手。
江瑟抬起眼迎上他視線:“不給碰?”
陸懷硯喉結往下一沉, 松手由著她碰, 同時摘下眼鏡, 低頭碰她嘴唇,問她:“隨便你碰, 還想碰哪裡?”
江瑟張唇讓他吻得更深,手沿著他喉結往上,去摸他下頜線。
她撫觸的力度分明很輕,卻摸得人骨子犯癢。
陸懷硯不再忍了,果斷抱起她,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到最小。
臥室門很快便闔起,緊接著浴室門內傳出了水聲。
摻雜在淅瀝瀝的水聲裡的是男人喑啞低沉的嗓音:“摸夠了嗎大小姐?可以開始沒?”
江瑟用來遮擋淤青的絲巾早就被水打濕,陸懷硯勾住一側布料,慢慢扯下,低頭親吻她修長的脖頸。
江瑟覺得她就像這塊濕漉漉的絲巾一樣,一會兒被揉得發皺發軟,一會兒又被水衝刷得連腳指頭都要繃直。
這一晚同昨天一樣,她累得幾乎眼皮一闔便沉沉睡了過去。
隔天早晨,他們醒來便去梨園街吃早飯。
江川和余詩英昨晚在“忘川”待沒一會兒便騎著小電驢回家睡覺了。
年輕人要玩通宵,他們做長輩的在那杵著到底有些礙事,孩子們玩不好,他們自個兒也累。
“小冶去了黃煦家,得晚上才能回來了。”
余詩英給江瑟和陸懷硯一人倒一杯養生豆漿,說:“早飯吃豆漿、包子和蟹殼黃吃得慣嗎?”
這些江瑟都是吃過且還挺愛吃的早點,余詩英問的是陸懷硯。
陸懷硯說:“吃得慣,我的口味同瑟瑟差不多。”
說著掀開糖罐,往江瑟那杯豆漿加了小半杓糖,他自己那杯倒是一點糖都沒放。
余詩英見狀便笑了笑,沒再問什麽,進去廚房叫江川炕餅去了。
吃過早飯,陸懷硯過去蓮安舊區視察項目進度,一路忙到下午才回來梨園街。
院門半掩,裡頭那絮絮說話的聲音,時不時伴著風從門縫裡溜出。
“那以後咱們‘忘川’就改成‘富春河畔’吧,我早就在考慮改名的事兒了。”余詩英把剝好的豆角往竹籃裡扔,“你爸不知說了多少回這名字不吉利。”
江瑟垂眸剝豆角,笑問一句:“您當初怎麽想著要改這麽個名字?”
“當初你姥姥姥爺反對我同你爸在一起,我就和他約好了要私奔。結果你爸非要把我送回來,還向你姥他們承諾再不會糾纏我。我一氣之下,便直接回了桐城接手余家酒館,順道把名字給改了。”
思及過往,余詩英不由語重心長起來:“要是一個男人連要跟你堅定在一起的心都沒有,旁人反對一兩句便要說放棄,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江瑟知余詩英是在擔心她與陸懷硯的將來,便笑笑道:“您放心,要是一個男人不肯堅定地選擇我,我會跑得比您當年還快。不過當初爸爸不是沒堅定地選擇您,他只是怕您有一日會後悔和姥姥姥爺反目。”
年輕時能為愛情義無反顧、奮不顧身,但激情褪去後,誰能保證不會為了當初的衝動後悔?
江川不過是怕余詩英後悔。
余詩英是那時候的大學生,而江川初中肄業後便在酒廠裡打工。
在旁人看來,江川壓根兒配不上余詩英。
要不是江瑟那對無緣見面的姥姥姥爺出了意外,余詩英又被一群豺狼親戚糾纏住,他們的故事怕是另外一個結局了。
江瑟三姐弟能不能出生還不知道呢。
余詩英低頭揀著豆角,笑道:“我知道,他那時就隻想默默守著我,等我嫁個好人家就離開桐城的。但即便是這樣的苦衷也不成,後來要不是他死纏爛打不肯走,我絕對不會回頭。”
江瑟莞爾一笑。
他們三姐弟骨子裡都帶點倔和狠,說不得就是遺傳自余詩英。
余詩英將擇好的豆角放一邊,打了一桶井水給江瑟洗手,說:“阿棠和小冶十八歲生日時我跟你爸便同他們說過,我們梨園街48號永遠是你們的退路。現在媽媽把這句晚來了許久的話交給你,我們瑟瑟永遠都可以勇敢地去愛去闖,不管結果如何,你還有我們還有這個家做你的退路。”
井水沁涼,江瑟望著水裡那雙同余詩英生得格外相似的杏仁眼,輕輕嗯了聲。
余詩英又說:“你同懷硯談戀愛爸爸媽媽都很支持,但要是陸家那邊給你氣受,你也別憋著,要跟我們說。”
“嗯,”江瑟掀眸笑笑,“您別擔心,陸家不會有人給我氣受,包括陸懷硯。”
余詩英看著她,眸色十分溫柔:“你這回帶他來見我們和你上回帶他來‘忘川’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江瑟聞言愣了下。
細一回想,上次帶陸懷硯去“忘川”多少有些隨意,不似這一次,是認認真真地想要將他帶回江家。
余詩英見她發愣,便笑了笑:“也比上回要開心些,就連氣色都比之前要好。”
她說著指一指江瑟下頜,“下回夜裡起來記得要開盞燈,別又把下巴磕傷了。”
昨天同江川他們一碰面,兩人便皺起眉問江瑟下巴這點淤青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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