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髮簪!
和蕭天耀手中的白玉髮簪一模一樣,甚至連細微處的劃線也是分毫不差。
墨神醫臉色微變,墨玉兒則是不可思議的搖頭:「這,這怎麼可能,這不是我的東西。」
蕭天耀並不理會墨玉兒,而是看向流白,「你應該很清楚,這到度底是不是墨姑娘的東西。」
在蕭天耀的威壓下,流白根本沒有辦法躲避,艱難的點頭:「這支髮簪是神醫您的愛徒陸元,從墨姑娘房中換出來的,我親眼所見。」
墨神醫臉色大變,當即將所有的錯,推到陸元身上,「孽徒,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老夫真是瞎了眼,才會收他為徒。王爺你且放心,我絕不會包庇他,任由你處置。」
「有墨神醫這話,本王就不必擔心他撐不住重刑。」蕭天耀半點不怕墨神醫知道,他已經陸元拿下,而墨神醫即使覺得蕭天耀做得過分,此時也不會提出來。
這件事,終究是他有錯在先。
可墨神醫不說,蕭天耀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說道:「這三支髮簪,本王讓人查過,除了墨姑娘梳妝台上那支完好的發簪外,其他兩支都有問題,就不知哪支髮簪是墨姑娘的。」
蕭天耀就差直說,墨玉兒動了黑手,墨神醫怒呵了:「荒唐,我女兒怎麼會做這樣的事,王爺不要被人騙了,我女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本王也擔心被人騙,所以才在這裡等墨神醫來為本王解惑。」蕭天耀神色不變,幽深的眸子落到墨玉兒身上。
墨玉兒確實是嚇了一跳,當斷簪出現時,甚至有一種遮羞布被人扯掉的羞恥感,可是……
她有墨神醫為她做主,有墨神醫為她爭取時間,現在的她已經平靜了下來。
「王爺,髮簪上有什麼我不知道,我的閨房於你們來講,完全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你隨便拿支簪子就來誣賴我,這就是蕭王府的辦事風格?」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趁我們父女外出,帶著一群人闖進我的院子,肆意查殷搜我的東西,王爺這般做法,與強盜有什麼不同?」
墨玉兒越說氣勢越足,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流白目光閃爍,似乎想要說什麼,可不等他開口味,蕭天耀一個冷眼就掃了過去。
成功制住流白後,蕭天耀這才道:「錦天院裡裡外外都有重兵監守,發現墨姑娘的房間出了問題後,本王第一時間讓人請來重傷的王妃,墨姑娘放心,其他人沒有進入你的閨房。」
「我要問的不是這些,而是你們憑什麼趁我不在的時候,搜我的東西?」墨玉兒死咬著這一點不放,「如果我的房間真有問題,完全沒有必要,特意讓流白公子來引開我們父女,王爺開口要查,我又豈敢反抗。」
說到最後,已有堵氣的成份在裡面,寒霜般的臉,此時亦是憋得通紅。「我們父女不在房內,王爺查到什麼就是什麼,王爺說我的東西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墨玉兒是被墨神醫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子,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多少委屈,今日之事除了心虛外,自尊心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蕭天耀並不理會她,只是看著墨神醫,和聰明人打交道省事多了,他沒有興趣也沒有精力,應付看似精明實則不知所謂的墨玉兒。
墨神醫雖然生氣、難堪,可卻保有理智,「王爺,此事還有許多蹊蹺,還請王爺仔細查清,還小女一個清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可也不會放過一個要暗害本王的人。」
蕭天耀話風不漏,墨神醫完全無法,又氣又怒。而此時,林初九正好看到最後一卷書,看她神情自若的樣子,墨神醫與黑玉兒都快嘔死了。
「王爺,王妃本身就有最大的嫌疑,由她親自去查,老夫實在無法放心,老夫請求與王妃一同去查。」墨神醫就差沒說,林初九會陷害墨玉兒了。
墨玉兒亦點頭,「王爺,王妃當日言行怪異,而且她身上有傷,行事不便,還請王爺另派大夫檢查。」
蕭天耀輕輕點頭,以示贊同:「本王也這麼覺得,來人……去請吳大夫。」
至於墨神醫的提議?
蕭天耀只當沒有聽到。
可蕭天耀剛開口,就聽到林初九喊道:「是該去請吳大夫來,畢竟要墨神醫親自說出來,著實是殘忍了一些。」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林初九捧著一本書,緩慢地往外挪,那步子看得讓人著急。
墨玉兒心神不寧,提高音量道:「王妃,你一再污衊我,是擔心什麼嗎?王妃,你大可以放心,我醉心醫術,絕不會與你爭什麼。」
墨玉兒暗指林初九是故意針對她,是不想她入府為側妃。同時亦表明自己行事磊落
光明正大,完全沒有與林初九一爭的心思,純粹是林初九多心了。
可她忘記了,林初九剛剛查了她的房間,細緻的,一寸也不放過搜查,自然也就不會漏掉那些詩句了。
林初九腳步一頓,輕笑道:「墨姑娘說謊可真是臉不紅氣不喘。要不是我的手傷了,我真想為墨姑娘鼓掌,真正是太精彩了。」
「你,什麼意思?」墨玉兒被嚥了一下,心底隱有不安。
「真要我說出來嗎?」
「王妃有話就說,我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事。」墨玉兒的視線,一直落在林初九手上的書上,眉頭緊鎖,也不知在想什麼。
「確實是不能見人,不然墨姑娘也不會將它們放在隔層,壓在書底不敢讓外人看到。」林初九很給面子的沒有當場說破,可墨玉兒卻是氣白了臉,「你,你怎麼可以翻看我的私人東西,你簡直不要臉。」
林初九已經給墨玉兒留了臉面,可偏偏人家不理,林初九也不客氣,冷笑道:「不要臉的誰?一個未出閣的大閨女卻覬覦別人的丈夫,嘴上還要說得冠冕堂皇、大公無私,你確定你不是當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你確定你要臉嗎?」
此言一出,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眾侍衛齊刷刷地看向墨玉兒,其中又以流白的視線最直接,反倒是當事人之一蕭天耀面無表情,好像聽不懂一般。
墨玉兒臉通紅,又急又怒,「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陷害我,一定是你陷害我,王爺,她陷害我,你要為我做主。」
「我陷害你?虧你有臉面說出來,正好你爹在這裡,就來你爹來查一查,到底是誰陷害誰。」林初九揚起手中的書,眼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