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殺死那幾個劫匪的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能有即救得了人質又不殺人的話還是最好的選擇啦。
回到鍾老家的時候,沈若冰已經趴在秀秀身邊的床上睡著了。看到秀秀依舊泛著藍色的臉龐,心裡不由的又是一陣難受。
哎,還是再到鍾老的書房去看看吧,或許能找到治療這種奇怪的毒的辦法也說不定呢。不過我心裡知道,鍾老家的書,我已經全部看過,並且有把握全部都記在了心裡,可以說我閉著眼睛都能背出所有書的內容,再找……估計也是徒勞無功,不過尋找個心理安慰罷了。
這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但我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情,雙手機械的翻著手裡的醫書,腦子裡只是翻來覆去的想著如何才能解秀秀身上的毒。
想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結果,我合上書本,心想,不如去找鍾老商量一下吧,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鍾老這時候沒準有了辦法了呢?想到這裡,我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走的時候鍾老就在睡覺了,過了這麽久難道還沒醒嗎?如果他醒了,為什麽沒有到書房來找我呢?
我急忙下樓,果然……鍾老並不在房間裡!
沈若冰還在那裡沉睡,我把她叫醒,問她:“你知不知道鍾老什麽時候出去的?”
“鍾老出去了嗎?”沈若冰一臉的茫然,“你走了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大概鍾老走的時候故意沒叫醒我的吧?”
我點點頭,道,“這也有可能。”
其實我心裡卻不這麽認為,在秀秀這樣的情形下,鍾老怎麽會外出而不和若冰打個招呼呢?至少總該留下個字條吧?難道說鍾老走的非常急,甚至沒有時間留下字條?還是被人脅迫離開?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我腦海裡,即便是我經過進化的頭腦一時間也想不清楚。
“阿東,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若冰問我。
“哦,不,沒什麽,”我隨口答道,正準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這樣的懷疑當然不能告訴她,否則將來她要是告訴了秀秀,我豈不兩頭難做人?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非常冰冷的聲音,“魔教的小子出來!”這聲音就好象在我耳邊說的似的,非常清晰。語氣明顯不善。
我一怔,抬頭問沈若冰,“你聽到了嗎?”
“什麽?”沈若冰一臉愕然,“聽到了什麽?”
“什麽?你沒聽到?”本來這事就夠詭異的了,現在和在距離不到半米遠的若冰居然沒有聽到這聲音,我全身激靈一下,冷汗順著脊背開始往下流,“難不成今天遇到鬼了?”想起那天好象幽靈一個跟我打賭的男人,我從心底裡泛上一股涼意,但隨即心裡卻是一喜,解鈴還需系鈴人,秀秀的病這下有著落了!
“魔教的小子出來!”那個冰冷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這下我沒再猶豫,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出門見見那個神秘人,不知道我如果苦苦哀求他,他是否肯放過秀秀?
汗!還沒見面,我已經認輸了九分了。
沈若冰見我舉止怪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秀秀,跟在我身後,一起出了門。那扇防盜門已經被我撞壞了,所以我隻用手輕輕一拉,門便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不料,門外的情形卻讓我大吃一驚。站在外面的並不是那天我見到的那個神秘男人,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少女,全身火紅,正是不久前我在沙灘見到的那個教訓四個流氓的紅衣少女。
“咦?怎麽是你?”我忍不住叫出聲來,“你怎麽找到這裡來了?”
汗!難道這丫頭對我一見鍾情,居然找上門來了?不過,這時候我可沒心思談情說愛喲。
“紅兒,殺了他!”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這才注意到,我那個紅衣少女身邊,居然還站著一個人。他大約只有一米來高,頭上戴著一個大大的鬥笠,全身黑衣,站在夜幕裡,就好象黑夜的一部分。如果他不說話,我想我一直都不會注意到有這麽一個人。
我還沒緩過神來,只見兩道紅光突然迎面而來,我這時候的身手已經和以往大有不同,紅光來的雖然很快,不過我還是很輕松的就避過去了。
我把身子往防盜門後一藏,問道,“喂,我們有仇嗎?我又不認識你,你乾嗎讓她殺我?”
“哼!魔教的人都該死!”鬥笠人惡狠狠的說道,“看在你尚未做惡的情況下,今晚就讓你死個痛快好了!”
汗,死個痛快?這個……還是不痛快點的好一些,多活一會算一會嘛,呵呵。
“你可別亂說,我可不是什麽魔教的人,我連聽都沒聽過,”因為有防盜門的保護,紅衣少女也停止了對我的攻擊,我笑道,“你說的是不是武俠小說裡的日月神教啊?老實說,我雖然很崇拜任我行這個教主,不過可從來沒答應加入他們啊。”
鬥笠人似乎根本沒有被這句話氣到,聲音依舊低沉冰冷,“既然已經入了魔教,又何必否認,你身上魔的氣息非常濃厚,就連我這個最不成材的弟子都感應得出來,難道你還想狡辯嗎?”
暈!魔的氣息?老天爺可以證明,我這幾個月學的可都是治病救人的醫術,無論如何也跟魔扯不上關系吧。可憐我雄心萬丈想要做一個名垂千古的名醫呢,想不到還沒出道就被安上了一個魔的罪名,倒!
“沒話說了吧?”鬥笠人冷笑一聲,“紅兒,你還不動手?”
眼到那紅衣少女又要動手,我見識過她那兩條彩帶的威力,估計我也就能堅持個十來分鍾,時間一長,肯定會落得跟那個四個流氓一樣的下場。
我當然不想那樣,於是急忙說道,“就算我是魔教的人吧,可你也說過,我還沒做過壞事啊,你怎麽能現在就殺我?”
紅衣少女果然猶豫了一下,歪頭看了一下鬥笠人,見他沒什麽反應,片刻之後,終於還是向我動手了。這次我非常注意的觀察了,但卻仍無法發現她的這兩條彩帶是藏在哪裡的,就好象憑空多出來的似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我本來還想辯解幾句的,但那少女的彩帶衝我攻擊開來以後,我就再也騰不出口來說話,只要心神稍微一分,立刻就有殺身之禍。
勉強堅持了十幾分鍾後,我隻覺得彩帶似乎越舞越快,好幾次都是擦著我的臉而過,帶起的風吹得我的臉上火辣辣的。
冷汗從我的額頭不斷的滴下,這要是被掃到一下還不得變成個豬八戒啊?
就在這危急時刻,忽然聽到一個我最熟悉不過的聲音,“請等一下!”
啊,是鍾老的聲音,我側頭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果然看到鍾老正站在那裡,不過此刻他手裡沒拿拐杖,樣子也十分憔悴,跟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鍾老!”
“大師兄!”
汗,有沒有搞錯?鍾老是大師兄?真暈,那眼前這個小姑娘豈不是……比我還高兩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