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這三個看守所各司其職,一個專門收押男嫌疑犯,一個專門收押女嫌疑犯,還有一個專門收押少年犯。
蕭家四口人下午被抓走之後,就分別送到了兩個看守所。
蕭老太太和蕭薇薇去了女子看守所,蕭常乾和蕭海龍則去了男子看守所。
剛進牢房的時候,蕭老太太還很不適應,被關進來之後,就坐在簡陋的床鋪上,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這段時間,對蕭老太太以及蕭家來說,簡直是最大的劫難,蕭老太太一輩子的心血、棺材本全都被法院查封,親兒子又不讓她住進湯臣一品,還報警把她抓緊了監獄,這些事情讓她越想越氣。
自己盤腿坐在簡易床上,想到痛苦之處,絕望的拍打著床鋪,大聲哭喊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家裡破產了、兒子也不贍養我,還聯合兒媳婦還把我送進看守所,這個天殺的不孝子啊!這是要讓我死在看守所裡啊!」
蕭薇薇坐在一旁,也是又怒又悲,哭著說道:「奶奶,二叔以前不這樣啊,他以前對您可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敢反抗的,現在怎麼這麼狠心......」
蕭老太太冷哼一聲,怒道:「還不是馬嵐那個挨千刀的潑婦!這潑婦從嫁到咱們蕭家來,就一直沒安好心,這次要不是她一直攔著,你二叔估計早就答應讓我們住進去了!」
說著,老太太又是悲從心來,擦了一把渾濁的眼淚,哭喊道:「我真是太命苦了,以後到了那邊、見了老頭子,他要是知道我是被兒媳婦逼死的,還不知道得多心疼我呢......」
祖孫二人身處牢房,心中悲切,抱頭痛哭起來。
因為老太太年紀太大,同牢房的獄友極少見這麼大年紀還進看守所的,於是紛紛好奇的過來詢問。
其中有一個又高又壯的中年女人,已經在這牢房裡蹲了三個月,是這間牢房的老大,她走到跟前,開口問道:「老太太,你兒媳婦這麼壞?還把你搞進了看守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怎麼回事?跟我們說說唄?」
一聽有人問話,牢房裡的其他犯人們,也都紛紛聚集到了蕭老太太前面。
本來就都是一群愛八卦的老娘們,而且最喜歡的八卦就是家長裡短那些事兒,所以她們都急忙來到跟前,豎起耳朵,等著聽下文。
蕭老太太此時,正憋著一肚子的邪火無處發泄。
聽到這麼多人都來詢問,便哭喊的道:「我跟你們說,我這個命是真苦啊!我那個兒媳婦,簡直不是人,她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廢物女婿,不斷的陷害我們,把我們一個金陵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一步步搞到了破產不說,還讓我們欠了一屁股債,就連我們家的房子,也被法院收走了。」
胖女人冷聲道:「怎麼還有這麼壞的人?」
蕭老太太頓時漲紅的臉,怒道:「他們簡直太壞了,壞到了根上!」
「我和我孫子孫女被法院趕出來無家可歸,可他們家卻買了湯臣一品的大別墅,價值一個多億!」
「我們一家人卻無處可去,可他們一家四口睡十幾個臥室,根本睡不過來!」
「我想著他們畢竟是我親兒子,親兒媳,再怎麼樣,也不會看我流落街頭吧?所以我就去投奔他們,誰知道,他們不但打我、罵我、攆我,還報警說我強闖民宅,尋釁滋事,讓警察把我們都抓起來了!」
那胖女人一聽這話,頓時攥緊拳頭怒道:「我張桂芬一輩子最厭惡不孝敬老人的混蛋!要不是我弟媳那個王八蛋,我媽也不可能被氣的喝農藥自殺!我之所以被判拘役十個月,就是因為我媽死後,我爆錘了我那個弟媳一頓!」
說到這,張桂芬的眼中已經帶著怒火與淚光,她咬牙切齒的說:「老太太你別哭,要是我有機會見到你這個兒媳婦,我一定替你錘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