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周鎮。
後座安靜一會兒,陳靜靠著扶手,碰到他手背,傅臨遠反手握住她的手,陳靜抬眼看去,傅臨遠也正看著她,算起來,兩個人也有十來天沒見,每天都會通電話,偶爾也視頻,但視頻隻能看不能碰,會增加煩惱,所以更多還是通電話。
彼此對視幾秒。
傅臨遠抬手,在一旁一按,隔板升起來,扶手一抬,他傾身過去,把陳靜擋在懷裡,陳靜跟前被擋去光線,呼吸間都是他身上帶來的檀香味,她與他對視幾秒,他堵住她的唇。
陳靜腰往上拱一下,傅臨遠的手直接握住她的腰,在這逼人的座位上,吻得她脖頸高仰,陳靜抬手,攀著他的脖頸,傅臨遠手伸到她後頸,扣住,狠狠地吻著,陳靜舌/尖被他吮/著,眼角泛著紅。
許久。
他離開少許。
陳靜舌/尖發麻,她也撩眼看他。
下一秒,傅臨遠坐回去,順勢把她抱到腿上,陳靜手撐著他的肩膀,陳靜問道:「你什麼時候到的周鎮啊?」
傅臨遠嗓音低沉,握著她的腰,「一個多小時前。」
「所以,你昨晚沒怎麼睡?」此時才八點多,他如果七點多到,那意味著他昨晚是乘坐私人飛機來的。
傅臨遠:「回京市再睡。」
陳靜聽懂,他是連夜趕來。她深深地看著這個男人,在過去,她從沒想過,得這個男人所愛,竟會這樣幸福。
「那等會兒上飛機,你再睡會兒。」
傅臨遠嗯了一聲,不一會兒,抵達機場,上了飛機,機艙的桌麵上還擺放著文件,陳靜坐下後,掃那些文件一眼,傅臨遠端過一杯咖啡遞給她,陳靜接過來握在手心,她支著下巴:「傅總真是日理萬機。」
傅臨遠挽起袖子,翻開文件,聽見她這話,眉梢微挑,「批改完,晚上帶你去吃飯。」
陳靜隻能說好。
她也就小小抱怨,本以為他上飛機能睡會兒呢,看來是睡不了了,陳靜喝完咖啡,也拿出平板在桌上開始處理工作。空姐送了些吃的進來,是一些比較精致的糕點,也是特意為陳靜做的。
陳靜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味道挺不錯的。
她伸到傅臨遠那兒,「你也試試,好吃。」
傅臨遠掃一眼,握住她的手腕,低頭咬走,咀嚼著,下頜線冷硬。
抵達京市,近中午,於從開車來接,傅臨遠中午得去見個行長,陳靜去並不合適,他也不想陳靜喝酒,於是直接把她送到卓越萬代,當傅臨遠秘書兩年多,陳靜從來沒過他這個私人住所。
門一開,這房子一看就附和他風格,碩大的落地窗,灰色係的沙發,冷色調的桌子,開放式但似乎完全沒用過的廚房,而且他這房子這麼大麵積,隻有一間主臥室,另外一間是書房,書房一片落地窗,但他偶爾會在外麵辦公,所以酒櫃那邊還有一張很長的桌子以及兩把椅子。
傅臨遠提著陳靜的行李進了主臥室。
拿著領帶走出來,他垂眸看她,「等會兒有阿姨來給你做飯,你休息會兒。」
陳靜點頭,「你少喝點酒。」
傅臨遠唇角微勾,點了下頭。
陳靜目光下移,她走近他,抬手幫他把領口扣上,又幫他係上領帶,係完後要退開,傅臨遠握住她的腰,扣緊,陳靜仰頭看他,墊腳,吻了吻他薄唇,傅臨遠直接往下壓,再次堵住她的唇。
不一會兒,她後背就抵著他家的櫃子。
就在他吻/吮/著她的脖頸時,陳靜推搡他的肩膀,嗓音輕顫,「傅臨遠,遲了。」
傅臨遠直起身子,單手還扣著她的腰。
陳靜扣著領口,臉紅著,與他對視,忍不住出聲,「白日宣/淫不可取。」
傅臨遠眉梢一挑。
「與自己女朋友,有什麼不可取的。」
陳靜聽著,瞪他一眼。
直到她扣好扣子,傅臨遠才鬆開她道,「家裡開門密碼是你的生日,但凡用到密碼的都是你的生日。」
陳靜送他出門,聽著,心裡一顫。
心想,怎麼都是她的生日。
這兒一梯一戶,出了門就是電梯,傅臨遠走進電梯,兩個人眼眸對上,電梯門關上,電梯降落,陳靜在原地,心依舊怦怦直跳,她站了會兒,轉身回屋,她帶上門,走進主臥室,看了眼兒他這兒。
他的床也是深色係的。
陳靜準備把行李箱裡的衣服取出來放進去,一拉開衣櫃,衣櫃裡已經掛著不少新款女裝,陳靜一愣,她伸手取出來一看,全都帶著吊牌,呆牌上有她的身高體重,衣服也是她喜歡的風格。
陳靜鬆一口氣。
有一瞬間還以為是別人的。
她彎腰把自己的衣服也掛進去,收拾好行李,陳靜拿起手機,給他發一條信息。
陳靜:你衣櫃裡的女裝是誰的?
傅臨遠:你的。
陳靜:你不說我以為哪個女人的。
傅臨遠:我沒那麼蠢。
陳靜笑起來。
心想,滾。
她回到客廳坐著,給肖梅發信息,說自己已經到了。肖梅回復好的,她說她在客棧忙活,中午給木杉她們做飯,問她吃飯沒。陳靜正準備回復,家裡門鈴就響了,她起身,打開門,門外是個穿著廚師製服的阿姨手裡拎著一個菜籃子,她微微一笑:「陳小姐是吧?我是李嬸,我來給你做飯。」
陳靜這才想起來這回事,她立即讓開身子,「李嬸你好。」
李嬸在門口穿上一次性拖鞋,她說:「陳小姐有什麼忌口的都可以跟我說,我什麼菜係都會。」
看李嬸熟門熟路的樣子,陳靜就猜測對方應該偶爾會給傅臨遠做飯,她笑著道:「我沒什麼忌口的,李嬸隨意。」
李嬸走到廚房,放下菜籃子道:「傅先生說你不吃太辣的,不吃涼的。」
陳靜一頓。
她沒想到他還囑咐人家這個,她笑道:「是,太辣的胃受不了,涼的也不太舒服。」
「好的。」李嬸表示理解。
陳靜看她做飯倒想去幫忙,但李嬸一看就是那種這個廚房我做主的感覺,跟肖梅有點像,陳靜觀察了下,就沒打算過去,她回到客廳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短視頻後台的訂單如洪流一般湧進來,不少都被木杉處理了。
陳靜幫著處理一些。
不一會兒,李嬸就喊她吃飯,陳靜合上筆記本上前去吃飯,她叫李嬸一起吃,李嬸笑著說她自己有裝一份,陳靜一看,李嬸分了一份給她自己,一看就是都有訓練的,陳靜便不再擔心,低頭吃起來。
吃過午飯,李嬸收拾好就離開,她走後廚房又恢復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下午,陳靜覺得熱,進浴室洗個澡,穿著家居服出來,她有些困,合上筆記本,在沙發上躺下扯被子就睡。
四點半左右。
傅臨遠進門,他解開領口,鬆下領帶,進門一偏頭就看到她在沙發上睡著的模樣,他帶上門,把外套搭在扶手上,走過去那邊倒了一杯冰水,喝著,他放下杯子,走到沙發邊,俯身看她。
她穿著鬆軟的家居服,被子拉到肩膀上,偏頭睡得很熟,頭發披散在枕著的抱枕上。
看她幾秒。
傅臨遠伸手,想把她抱到房裡。
陳靜卻緩緩睜眼,四目相對,安靜幾秒,陳靜嗓音帶了幾分剛睡醒的柔軟,「你回來了?」
傅臨遠喉結動了下。
「嗯。」
「還睡嗎?」他看著她眉眼,陳靜睡得太熟,還有些頭重腳輕,她扭頭看眼桌上豎放著的平板,四點半,陳靜收回視線回來看他,她搖頭,「不睡了,就是睡得頭暈。」
她要坐起來,直接勾著他的脖頸。
傅臨遠帶她起身。
陳靜坐著屈膝,傅臨遠在她身側坐下,他領口領帶鬆散著,陳靜湊過去嗅一嗅,「沒什麼酒味。」
傅臨遠將領帶扯下來扔在一旁。
偏頭看她,「沒怎麼喝。」
陳靜嗯了一聲,她還有些迷糊。她有點倦懶,問道:「我們晚上要出去吃嗎?」
「要不,我們不出去吃吧,我在家給你做。」她認真地看著他,傅臨遠靠著椅背,握著她的腳踝,「不出去吃可以,飯你不用做,李嬸可以。」
陳靜靜看著他。
「你不想嘗嘗我的手藝。」
傅臨遠嗓音低沉,「嘗過了。」
陳靜突然伸手勾著他的脖頸,接著長/腿/分/開,坐在他腿上,傅臨遠抬眼,按著她的腰,陳靜看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她穿的是她經常穿的家居服,帶鈕扣的上衣以及長褲,麵料柔軟舒服。
傅臨遠指尖撥開她肩膀的發絲。
隨後,他堵住她的唇。
陳靜也渴望他,與他接著吻,傅臨遠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抬起來解著她的,深深地吻著她。
碩大的大平層裡安靜,隻有沙發有細碎的聲音,她輕輕顫著,落日餘暉投進落地窗裡,被傅臨遠一按,窗簾關上,她脖頸泛紅。好一會兒,人被他抱進了房裡,房裡隻有一盞橘色燈亮著。
她的腿又長又美。
腰間被他掐著。
手緊著他的手臂,在上麵留下抓痕,他俯身吻著她的唇。
天地之間。
隻有他們兩個人。
渴望著彼此。
李嬸進屋,房門緊閉,她神色自然地進廚房去做飯,做好飯又悄然離去,客廳的混亂她看一眼都假裝沒看到,靜靜地關上門離去。
這一夜。
陳靜輕顫著,累極了靠在他懷裡睡去,傅臨遠哄著她喝點燕窩粥,陳靜迷迷糊糊地吃著,她心想,明明都要結束了,她怎麼還去撩他。
真是。
但她確實喜歡與他/做。
隔天一早,陳靜還熟睡著,傅臨遠已經起床,他俯身親親她的眉心,說:「我去公司。」
陳靜趴在床上,嗯了一聲,又繼續睡著。傅臨遠下了車,給她拉好被子,不一會兒,他從浴室裡出來,水珠順著脖頸滑落,他扣著鈕扣,小心帶上門。
他給李嬸打電話,囑咐她過來做早餐,但不要吵醒她。
隨後,他撈起外套便出門。
陳靜這一覺又睡了一個多小時,大約九點半起床,她扣著睡衣鈕扣,隨意拿起手機一看,一大早她信息就很多,不止如此,還有一則金融新聞剛剛發布,傅恆集團收購一家旅遊公司,這家公司不止有旅遊項目,還有不少打造出來的網紅客棧。
並且。
這家公司,傅恆收購過來後,陳靜成為這家公司的負責人。
這個消息一出。
在圈內炸開,大多數人不認識陳靜,但跟傅恆合作過的知道,陳靜是傅臨遠的前秘書,傅恆內部群更是炸了。
蔣禾: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靠我靠我靠,我這輩子沒這麼震驚過。
蔣禾: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傅總這等同於送你一家公司啊!
陳靜也愣住。
她坐在床邊半天沒回神,她翻看著這些信息,傅恆的任命書已經下達過來,直接送到她郵箱裡。
陳靜心裡顫抖。
點開後。
她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她下床,冷靜地去洗漱,換衣服,出去後,李嬸給她端了早餐,陳靜說了聲謝謝,她坐在餐桌旁,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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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傅臨遠辦公室裡,陸臣看到這條信息,愣怔住了,接著,他臥槽一聲,看向傅臨遠,「陳靜是不是要回來了?」
傅臨遠翻看著文件,神色冷漠,應都沒應。
陸臣嘖嘖幾聲,「我就說她那麼優秀,肯定得回京市發展,傅臨遠你把她聘請回來也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