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退退退退下! > 第52章

退退退退下! 第52章

簡繁轉換
作者:布丁琉璃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4:24 来源:搜书1

幾乎所有人都被除夕的煙火吸引了注意力,熱鬧的砰砰聲中, 幾條黑影趁著夜色的掩護潛入慈甯宮大殿, 如鬼魅般出現,迅速擰斷了守衛在殿門前的幾名禁衛的脖子。

禁軍的屍首很快被拖入殿中, 為首的一名黑衣刺客身形高大,長眉倒豎,鷹隼般的目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他抬手示意其餘的刺客殿後放風, 自己迅速閃入大殿, 掩上門喚道:「娘娘。」

慈甯宮已沒有了往日的輝煌,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大殿沒有點燈,唯有幾點煙火的紅光從窗櫺外透入,隱約著涼腳下的方寸之地。片刻,內間傳來窸窸窣窣的鐵鍊聲, 一個暗啞年邁的女音在黑暗深處響起,像是驚懼至極, 厲聲道:「霍騭!你不該來這, 快走!」

「娘娘!」霍騭眸光一寒, 朝著鐵鍊聲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推開內間的門, 梁太后披頭散髮的坐在床上, 僅穿著單薄的素衣, 不加妝扮的面容憔悴無比, 眼窩深陷, 眼尾蔓出細密的紋路, 像是蒼老了十歲, 哪裡還有平日的威嚴富貴?她倏地站起身,手腳上的鐐銬叮噹作響,啞聲道:「這是個陷阱,霍騭!你馬上離開!」

霍騭僅是一瞬的遲疑,而後更加堅定地朝她走去。他拔刀出鞘,寒光一閃,便憑蠻力斬斷了梁太后的手腳鐐銬,對她道:「我來救你。」

梁太后恨得牙癢癢,揪住他的衣襟狠聲道:「你聽不懂哀家的話?這是個陷阱!要是連你也落到了沈玹的手裡,哀家就真的坐實了謀權篡位之罪!」

霍騭將她抱下榻,親手給她穿上鞋子,說:「娘娘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出賣你。」

「你!」

「時間緊迫,快走。」

霍騭拉住梁太后朝殿外衝去,可還未到門口,卻聽見幾聲咻咻的風響,接著,殿外放風的幾名黑衣刺客接連發出慘叫,有人喊道:「大人,我們中了番子的埋伏!」

話音剛落,十數支羽箭破窗而入,釘入霍騭腳下。一批箭雨剛過,另一批箭雨又接踵而至,霍騭避無可避,忙奮力抄起案幾超前擲去,擋住一部分箭矢,又抽刀砍斷另一部分,將梁太后護在身後道:「跳窗!從後門走!」

「聽著,霍騭!」梁太后將霍騭拉到屏風後暫避,一雙眼渾濁拉滿血絲,「只要你還活著,蕭桓就不敢殺哀家。如今哀家是走不了了,我的畢生心血都留在了朝堂之上,不到最後一刻,哀家絕不放手!」

「惠柔!」霍騭叫了她的小名,伸手扳住她瘦削的肩,殺氣彌漫的瞳仁中蒙上一層悲哀之色,「不要執迷不悟了,我們已經輸了。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過普通人的生活。」

「哀家不願過普通人的生活!」梁太后眼睛通紅,喘息道,「哀家是翱翔九天的鳳凰,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哀家不能輸,也絕不墮落!」

黑暗中,霍騭緊緊地盯著她,耳邊盡是箭矢破空的呼呼風響。

「好。出去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霍騭用粗糲的,結著血痂的手握住她,低聲勸解道,「蕭桓不是省油的燈,你一個人留在宮裡,鬥不過他。」

霍騭帶著梁太后從窗邊翻出,窗後是花圃,沿著小徑走十餘步,便是後門。看門的四個禁衛已被殺了,接應的黑衣刺客打開了門,對霍騭道:「馬匹已經備好,娘娘快走,我們殿後!」

話剛落音,這名刺客『呃』地一聲悶哼,一截帶血的箭矢從他左胸貫穿,將他射倒在地。

「小心,有埋伏!」刺客們忙圍成一個圈,將霍騭和梁太后圍在中心保護起來。

接著,又是三箭連發,數名刺客慘叫著撲倒,竟是例無虛發。

「是蔣射的弓箭隊番子……」梁太后面色發白,啞聲道,「我們走不了了。」

「走得了。」霍騭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他那匹訓練有素的坐騎,「娘娘上馬先走!」

「那你呢?」

「從側門小道出,我的人在那接應!快走,不必管我!」

見霍騭心意已決,梁太后不再多言,翻身上馬,一路狂奔而去。而霍騭則回刀入鞘,朝手下示意道:「將弓箭給我,找出蔣射藏身之處,殺了他!」

正說著,又是一箭破空而來,霍騭瞧準時機迅速彎弓搭箭,一箭射出,與蔣射的箭撞擊在一起,雙雙碎裂成屑,唯留兩支鐵矢落在地面。

屋脊背面,蔣射的箭被擊落,他不動聲色地貓在暗處,旋身換了個方向,箭尖直指策馬狂奔的梁太后。

咻——

三箭齊發,駿馬中箭,長嘶一聲翻倒,梁太后也隨之墜下馬來,在地上滾了幾圈。

「娘娘!」霍騭眸光一寒,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殺氣。

他狂奔向前,一邊躲過蔣射的箭矢,一邊飛身撲倒梁太后面前,抱起她道:「沒事罷?」

梁太后面色煞白,一隻手擦破了皮,鮮血汩汩淌下,不知是斷了骨頭還是脫臼。她咬著牙,額間滿是歲月刻下的痕跡,顫聲道:「腳……動不了了。」

梁太后和霍騭都知道,在這種時候,腳動不了了意味著什麼……

「我背你。」霍騭立即道。

梁太后決然地攥著霍騭的手,厲聲道:「霍騭,你快走!哀家決不能讓你落在他們手裡!快!」

「怕是晚了。」

隨著一個沉穩的嗓音傳來,四周火把通明,番子們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迅速向前,將霍騭一行人團團圍住,隨即又自動分開兩條道,露出了不遠處沈玹高大的身影。

沈玹剛經歷了一場廝殺,刀刃還未歸鞘,上頭仍有血跡,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粘稠的血液是出自哪些人的身體。

「霍指揮使和娘娘不用著急,宮裡的雜魚已被本督清理乾淨,你們倆,誰也走不了。」沈玹走到火光下,眉骨連著眼角的地方濺著兩滴血珠,像是兩顆朱砂,卻不顯得陰柔,反而平添幾分壓迫感極強的煞氣。

霍騭額角青筋凸起,露出幾分猙獰之色,緩緩拔刀道:「很好,只是不知道沈提督離開蕭長寧的時候,有沒有把她身邊的『雜魚』也一併清理掉呢?」

聞言,沈玹面色微變。

霍騭哈哈大笑:「那就看看她和娘娘之間,誰的命更硬一些吧!」

奉天殿內,皇帝和皇后率先離席,宴會已經到了尾聲,赴宴的權戚陸續散去,唯留滿桌杯盤狼藉。

蕭長寧端起填餡藕夾和八珍膾肉,輕輕放在殿外的白玉雕欄上,朝盤腿坐在雕欄上值守的林歡道:「還未用膳罷?這個給你。」

有好吃的送上門,林歡自然是很開心的,忙用並未受傷的右手拈了一塊藕夾塞入嘴中,兩頰鼓鼓的,眼睛彎成月牙道:「好吃!謝謝夫人!」

蕭長寧笑了聲,問:「你的手好些了麼?」

「好多了。」林歡道,「拿東西吃不成問題。」

蕭長寧望向階前佇立的兩個宮婢,繼而問道:「那打架呢?」

林歡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塞著滿嘴的食物含混道:「對付這些小魚小蝦,足夠啦。」

蕭長寧點點頭,隨即也學著林歡的模樣坐在白玉雕欄上,朝階下的兩個宮婢喚道:「冬穗,夏綠,你們過來。」

「殿下有何吩咐?」

冬穗很伶俐地小跑過來,夏綠垂著頭跟在她身後,臨近了才緊張地喚了聲:「殿下。」

蕭長寧微微側首,望著夏綠不甚自在的模樣,良久道:「你也跟了本宮五年了,有些事不必藏著掖著。夏綠,你可否有話要對本宮說嗎?」

夏綠肩一抖,將頭埋得更低些,十指扭在一起。

冬穗覺察出了氣氛不太對,聲音低了些,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夏綠她怎麼了?」

蕭長寧抬手,示意冬穗不要插嘴。她沒有給夏綠緩衝的機會,直接開門見山道:「廢太后被幽禁在慈甯宮的消息,可是你告訴霍騭的?」

「殿下,奴婢……」夏綠咬著唇,唇上的齒痕浮現出蒼白的痕跡。

蕭長寧繼而道:「太后的所在是個秘密,本宮隻告訴過你一個人。你前幾日才向本宮套出了這個消息,今日霍騭便來劫人,巧合得不像是個巧合。」

夏綠眼睛一紅,右手下意識握住了左手的袖子,哽聲道:「殿下,奴婢從未想過要背叛您。」

蕭長寧將她的小動作收歸眼底,眼底的笑意漸漸淡去。她籠著袖子起身,繞著夏綠走了一圈,然後忽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夏綠吃痛,右手一鬆,一柄出鞘的匕首便從她的左袖中跌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啊!」一旁的冬穗萬萬沒想到夏綠竟然藏了兇器,驚叫一聲道:「來人……」

林歡倏地起身,單手掐住夏綠的脖頸,不稍片刻,她便張大嘴難以呼吸,漲紅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林歡,先放手,本宮有話問她。」

見蕭長寧神色凝重,林歡只好鬆開手,將夏綠摔在地上。

夏綠跌倒在地,捂著喉嚨嗆咳不已,清麗的臉上滿是淚痕交錯。

除夕的熱鬧消弭,唯有簷下的紅燈籠還不知疲倦地亮著。蕭長寧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匕首,抬眼看向涕泗橫流狼狽不堪的夏綠,「你帶著匕首來,是想殺本宮?」

夏綠捂著喉嚨,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搖頭。

「本宮一直覺得奇怪,為何太后總是對我的行動瞭若指掌?到了東廠,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便越發強烈,一開始,本宮以為是沈玹手裡的番子在暗中監視,後來才發現不是。那日太后和霍騭逼宮,虞雲青劫持本宮,保護本宮的番子死了十之**,可你一個弱女子竟然毫髮無損地活了下來,從那時起,本宮便起疑了。直到前兩天夜裡,你悄悄向本宮打聽太后的下落,我便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她索性將計就計,向夏綠透露太后下落,再讓沈玹守株待兔,等著霍騭自投羅網。

計謀雖然成功了,但被人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

蕭長寧嗤笑一聲,心中彌漫著幾分悲哀,緩緩道:「現在再說什麼『本宮待你不薄』的話已是多餘,不如直接些問,你是太后的人還是霍騭的人?」

夏綠只是哭。

蕭長寧道:「你不說,東廠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殿下……」夏綠掙扎著開口,暗啞道,「奴婢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殿下!霍大人抓走奴婢的一家老小,還砍下小弟的兩根手指作為要脅,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傻子嗎?」蕭長寧的眼中暈著一層薄怒,「霍騭挾持你的家人,你不會向本宮求救,反而投誠霍騭?」

「奴婢也不想這樣,可奴婢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冒險啊,殿下!」夏綠倉皇下跪,狠命地磕著響頭,額頭撞在地磚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她哀求道,「您殺了奴婢吧殿下,只要您能救救奴婢的家人,您怎麼樣對奴婢都可以!」

蕭長寧蹙起眉毛,舉起手中的匕首。

夏綠伏在冰冷的地磚上,認命地閉上雙眼。

寒光一閃,匕首落地,擦著夏綠的指縫釘在地磚上。

蕭長寧起身,望著渾身顫抖的夏綠道,「本宮理解你的的決定,但不會原諒你。夏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向本宮提條件?」

聞言,夏綠像是被人抽去了脊骨般瞬間塌下雙肩,冷汗涔涔,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林歡,將她帶下去,按你們的規矩辦罷。」吩咐完,蕭長寧又揉了揉眉心,看了冬穗一眼。

冬穗已被今晚的變故嚇得面無人色,忙擺手道:「夏綠的事,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對殿下絕對忠心無二!」

「本宮知道。」

夏綠被林歡手下的番子拖走,蕭長寧猶疑了一瞬,終是輕歎一聲,「她的家人,你們若是能救,便救出來罷。」

而慈甯宮外,寂靜陰森,氣氛劍拔弩張。

「如果霍指揮使指的是那名叫做『夏綠』的宮女,那大可不必費心。」沈玹於馬背上陰涼一笑,「指揮使大人不妨猜猜,本督是如何預知你會在今日潛入宮來,並提前設下埋伏的?」

霍騭眸色一冷,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太后立即明白了一切,恨聲道:「哀家早說過,你中計了,霍騭。沈玹早知道夏綠是細作,這才將計就計,引你入埋伏!」

「我今日捨命來此,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霍騭絲毫不懼,眼底一片血紅,俯身蹲下,將梁太后背在肩上,沉聲道,「我拼死,也會送你出去!」

「沒用的,霍騭……」

有濕冷的淚漬滴落在他脖子上,梁太后伏在他肌肉虯結的背上,聲音因極度痛楚而發著顫,說:「霍騭,你別恨哀家,哀家會為你報仇的!」

說著,她露出了藏在袖中的一截斷箭。

沈玹最先發現她的不對勁,沉聲喝道:「蔣射,攔住她!」

一箭飛出,擦著梁太后的肩膀掠過,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梁太后手中的斷箭已貫穿了霍騭的脖頸,霎時間鮮血狂濺三尺多高,一股一股噴在梁太后蒼老疲憊的臉上,將她襯得如同深夜裡的惡鬼。

霍騭瞪大眼,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拼死也要護在身後的人竟然親手殺了他!

他喉嚨裡發出『呵呵』的氣音,身體僵硬地朝後扭了扭,像是要最後看一眼他那狠辣無情的蛇蠍婦人……可他沒有成功,高大健壯的身體無力地朝一旁撲倒,濺起一地塵埃。

濃稠的鮮血汩汩淌出,在霍騭的屍體旁匯成一汪血泊,被夜色浸潤成深沉的深紫色。

一時間,四周靜得可聞落針。

梁太后捂著脫臼的手臂,掙扎著從地上坐起,臉上濺著她姘夫的鮮血,赤紅著眼一字一句厲聲道:「霍騭劫持哀家,已被哀家就地……正法!沈玹,還不將哀家扶回去,將這逆賊……碎屍、萬段!」

她面目可怖,宛如惡鬼,可言辭間未有一絲悲傷,好像她滿手滿身沾上的只是普通的雞血鴨血。

好一個斷腕求生!沈玹握緊了刀柄,緩緩擰眉,眸中陰鷙無比。

清理後事花了不少時辰,等到沈玹向皇帝彙報完今夜變故,將一切安排妥當時,已是臨近子時。

回府的馬車上,蕭長寧心緒複雜,問道:「太后真把霍騭殺了?」

沈玹按膝而坐,淩厲的眉眼中如凝結著冰霜,鬢角垂纓隨著馬車輕輕搖晃,道:「按原計劃,只要抓住霍騭,讓他供出太后是主謀,一切都會結束。現在太后一口咬定自己是受霍騭挾持,死無對證,此事就棘手多了,不好明著處理。」

蕭長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霍騭鐵血朝堂十餘年,竟然死在了那樣一個狠毒婦人手裡,成了她玩弄權術的犧牲品。

蕭長寧哼了一聲,「真是應了一句話,禍害遺千年。」

「別擔心,太后自有皇上處置,畢竟,你那個心機深沉的弟弟也不是好對付之人。」說著,沈玹笑了聲,眉眼間的戾氣消散了不少,單手攬住蕭長寧的腰,在她耳畔低沉道,「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馬車晃蕩,兩人身體挨著身體,任何一處細微的變化都不可能瞞住對方。蕭長寧怔怔地望著他,臉騰得一下就紅了。

兩人都壓抑了太久,等待了太久,這種事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蕭長寧心不在焉地沐浴完,一回到寢房,便被沈玹一把打橫抱起,欺身壓在了床榻上。

他的吻急切而熱烈,侵略性極強,修長的五指摩挲著她帶著濕氣的臉龐,又順著鬢角插-入她鬆散柔滑的發間,舌頭長驅直入,不斷頂弄她的口腔,直到逼出她嘴裡細碎的嗚咽為止。

蕭長寧的手無措地揪住他半敞開的衣襟,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自己的衣物被剝了個乾淨,一股隆冬的寒意席捲全身。她打了個哆嗦,並未受凍太久,一具比炭火更為炙熱的結實身軀覆了上來,驅散了寒冷。

「沈玹……」蕭長寧不安地喚他,眸中水光蕩漾,對接下來的事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沈玹從她嘴中撤出,拇指擦去她唇角晶瑩的水漬,暗啞道:「為我寬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