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把這話聽了進去,沒反駁。
蕭韞放心了些,繼續道:“哥哥與你相識這麽久,難道哥哥會害你?”
阿圓搖頭。
“這便是了,哥哥也是一時心急,擔憂你所以才語氣重了點。”
“只是重了點嗎?你都說要打斷我的腿呢。”
“......”
這句話一時半會恐怕是忘不掉了。
蕭韞沒轍。
“哥哥不會打斷你的腿,但往後你那個同窗的哥哥不可再見面,嗯?”
阿圓賭氣了會,才點頭。
隨即想到什麽,她說:“可若是同窗的哥哥來見我呢?”
“他來見你?”
“嗯,”阿圓為難地說:“聽曹薇的意思,她哥哥好像......好像並不反對呢。”
“......”
蕭韞默了幾息,眸色微冷,但出口的話卻不得不溫和。
他道:“他不會來見你。”
“沈哥哥怎麽知道?”
蕭韞淡淡地笑了笑,沒回答,而是道:“阿圓只須乖乖在書院讀書,旁的事一概不要理,明白?”
“嗯,明白了。”
至此,蕭韞約莫哄了兩刻鍾,才把人哄好。
等吃完飯出門時,蕭韞跟陳瑜低低交代了幾句。
陳瑜聽後,立馬道:“屬下即刻去辦,保準不讓曹公子靠近褚姑娘半分!”
第46章
賑災之事朝堂上爭執不定。
而此時, 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風聲,百姓得知渝州知府段承運是賢貴妃娘家人,罵聲逐日喧囂塵上。甚至有人大罵賢貴妃是妖妃助紂為虐, 不堪賢德之名。
賢貴妃聽後,又是狠狠氣了一場, 並在皇帝面前抹眼淚直呼冤枉。皇帝不忍, 不僅好生賞賜了番賢貴妃, 還連著三日留宿其宮殿。
如此舉動,頓時令眾人看不懂了。
夜幕沉沉,景王府書房。
幕僚道:“殿下, 依屬下看, 我們的計劃恐怕得提前。”
“不可。”顧景塵出聲。
“為何?”幕僚道:“此時不一舉出擊, 待賢貴妃固寵後,我們恐怕再難有機會。”
“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還得等一等。”
“還等什麽?”
少頃, 蕭韞開口道:“顧丞相言之有理,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眼下局勢,按理說賢貴妃一黨已經岌岌可危, 他只需再耐心幾日, 便可光明正大涉足朝堂。
可如今, 皇上態度模棱兩可,似乎有意對賢貴妃娘家人做的事既往不咎。
旁人不理解此舉, 但蕭韞卻看得清。
無非還是平衡朝堂罷了。今日賢貴妃一黨被打壓得快喘不過氣,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又豈會容許旁人一家獨大?
只不過, 眼下形勢確實於他不利。
思忖片刻, 蕭韞道:“再等一等。”
幕僚見蕭韞和顧景塵兩人老神在在坐著, 卻是心急得很。
“顧丞相, 我們到底等什麽?”
“等東風。”顧景塵淡淡道。
他打量了眼蕭韞,也暗讚景王實在沉得住氣,連他都有幾分快坐不住了。
變數太多,誰也難保證宮裡的那位在想什麽,有時候需要乘勢而進。
如今勢頭雖猛,但還差點火候。
“火不夠旺,”顧景塵道:“再等一股東風。”
“什麽東風?哪裡來的東風?”
“現在沒有,製造一番就有了。”
.
就在賢貴妃承寵沒多久,某日,突然傳出三皇子在城外打死難民的事。
這件事,頓時令短暫安靜的朝堂又起軒然大波。
三皇子此前因涉嫌刺殺景王,被皇帝禁足半年。而如今才過去兩個月,卻出現在城外,還惹出了打死流民之事。
後來才得知,原來三皇子禁足期間並沒有安生待在府邸,而是帶著愛妾經常出城遊玩。
前日,正是三皇子跟愛妾騎馬歸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流民。
那幾個流民是剛從常縣過來的,已經餓了多日,見了三皇子的馬車便不管不顧攔下要吃食。
三皇子的愛妾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況,被嚇得花容失色。因此,三皇子一怒之下讓人把流民打死了。
此事一傳出來,百姓的怒氣像鞭炮似的炸開。
沉寂沒兩天的禦史台又開始猛烈地彈劾,不僅三皇子,連同賢貴妃也彈劾了進去。
這下,賢貴妃真是氣急攻心,病倒了。
她頭上綁著塊抹額,一盞熱茶生生地砸向三皇子:“你誠心要氣死我!”
“母妃,我......”三皇子此時也是百口莫辯。
他的確出了城,也的確帶著小妾,那幾個流民他只是讓護衛攆走而已,竟不想,護衛下手重,鬧出了人命。
“我知你蠢,竟不知你這般蠢!”賢貴妃氣得口無遮攔。
這幾日為了伺候皇上,她放下身段學那些不入流的把戲,也累得不輕。
眼看著快把皇上哄好了,竟不想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又鬧出這事來。
眼下是什麽情況?
若是平時幾個賤民而已,死就死了。可如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她真是沒有精力再收拾這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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