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說什麽。”
“你背著我去跟別的男人相親,難道忘了我曾跟你說過的話?”
此前阿圓跟李家公子相看時,蕭韞發過一次瘋,帶她去縱馬,彼時就說不許她再跟旁人相看。
可那是以前,那時候兩人心意相通。
現在阿圓已經決定跟他斷了,當然不會再聽話。
“什麽叫背著你?”阿圓昂起脖頸,嗆道:“我為何要背著你?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何關系?”
她這麽昂著下巴,正好方便蕭韞。
他抬手就捏住,手指還用力碾了碾,一字一頓地逼問:“與我無關?你再說一遍。”
“再說也是這句,就是與你無關!”
蕭韞腹中火氣還未全消,被她這麽一激,索性又覆上去把人親了一頓。
直到阿圓吃痛咬他,他才停下來。
“你再說一遍,嗯?”蕭韞雖是笑著,但語氣危險:“信不信我今日就要了你,讓你再也嫁不了旁人。”
阿圓被他這話驚呆了。
竟不想他連這麽卑鄙的事都做得出來。
他變成景王后,就完全變了個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待她的沈哥哥了。
一邊悲從中來,一邊又對蕭韞的威脅感到寒心。阿圓眼眶迅速蓄滿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蕭韞頭疼得很,知道自己又說錯話。可他此時心裡惱火,並不想道歉。
“想嫁旁人?”他沒好氣:“你想都別想!”
“嗚嗚嗚......”
阿圓這回是真傷心得哭出聲。
他難道真想讓自己做他的妾不成?還想提前汙了她身子,這般無媒無聘的,是要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嗎?
她傷心得嗚嗚咽咽,卻又不敢哭大聲,眼淚落在香腮處,燭火映著她楚楚可憐。
蕭韞攥了攥拳頭,正欲說兩句軟話哄一哄,那廂門口就響起了談話聲。
“阿圓怎麽了?”
是褚琬在外面,她聽見動靜想過來瞧一瞧。
“姑娘正在裡頭沐浴呢。”桃素守在門口,回道。
“我怎麽聽見了哭聲?”
“許是您聽岔了?奴婢適才還進去送了回香膏。”
“哦。”
過了會,門口的聲音沒了。
阿圓咬牙切齒。
好得很!這個桃素!虧她還體諒她此前受傷讓她來這裡服侍,竟不想是個吃裡扒外的,竟守在門口幫蕭韞打掩護。
想必相看的事也是被她傳過去的。
“這個狗奴才,我明日就把她打發了!”阿圓氣道。
門口的桃素聽了,欲哭無淚。
做人實在太難了!她都不想做人了,想做花糕!
緩了會,阿圓抬袖子擦了擦眼淚,惡狠狠看向蕭韞,聲音冷如冰凌。
“你走吧,我就算嫁豬嫁狗也不會委身於你。”
蕭韞觸到她決然的眼神,胸口像被針刺了下。
“為何,就這麽不喜歡我?”
“你以前不是也喜歡過我嗎?為何突然說變就變了?難道就因為我是景王的身份?”
“旁人都嫁得,為何就不能嫁我?”
“我偏不讓你如意。”蕭韞冷笑,抬手緩緩劃過她嬌嫩的面龐,在眼角處輕輕揩了下:“阿圓嫁給誰,我便廢了誰。”
他話音一落,阿圓胸口頓時湧出一陣酸楚,將她如潮水似的淹沒。
委屈,怨恨,決然。
“好,那我一輩子不嫁了,我明日就去絞了頭髮當姑子。”
她說完這句,淚水便如決堤似的泄下來。
蕭韞心裡難受,像被雨淋過似的,又像被萬箭穿心而入,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身體裡的火頓時抑製不住,怒而將人拽過來,狠狠吻住。
這個吻像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凶猛且急切。
這一回,是要真的把人吃入腹中似的,力道大得驚人。
阿圓想起他那句“今晚就要了你”的話,驚恐陣陣。連哭都忘記哭了,憑本能地使勁掙扎。掙扎不過又用力拍打,甚至扯他的頭髮。
她把蕭韞的玉冠都扯了下來,哐當地一聲響,摔碎在地上。
可蕭韞全然不管,他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是被她逼瘋的!
他身體裡原本就還留著沒散完的藥性,這會兒一股腦地發作,他不想抑製。
這個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不管不顧,親她,揉她,去剝她的衣裳。
過了許久,發現懷中的人安安靜靜,蕭韞漸漸清醒過來。
定睛一看。
阿圓滿臉淚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目光淒涼且帶著嘲弄地看著他。
蕭韞的心驟然一緊,疼得不行。
他放開她,低低開口,聲音仿佛有千斤重。
“你說,為何不願嫁我?若是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就死心。”
他慢慢幫她整理衣裳,卻被阿圓躲開。
少頃,她神色輕蔑道:“人人都想當你的妾,可我不想。我長這麽大不是去給人當妾的,我褚嫿要嫁的人必定要一心一意對我,我不準他喜歡別的女子,也不準他納娶妾室。若是他敢變心,我定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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