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洞房前還有遺言嗎 > 第35章

洞房前還有遺言嗎 第35章

簡繁轉換
作者:且墨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4:29 来源:搜书1

如何就要哭了呢, 卿如是悵惘地歎了口氣。

像是孤軍作戰太久, 陡然出現一群沒有戰盔鎧甲, 只好拿著一把鐵鍬加入戰爭的普通百姓,他們向自己伸出援手,甘願冒大不韙, 和強勢的敵人打完這一仗。

從前只有她一個人死守著崇文的道,而今千千萬萬的人都願意守護崇文的道。這遲來的勝利, 既可悲又慶倖。

卿母見卿如是傷懷, 便也不逼她坐著擺談了, 隻勒令其回房休息,又問她過幾天到底要不要去書齋。卿如是應允。

回到房間, 卿如是也不急著休息,她坐在書桌邊,摩挲起月隴西交給她的墨玉,神情逐漸凝重。

採滄畔的崇文黨們大肆宣揚眾生平等的思想, 她信,行事猖獗到惹怒了見識過女帝的皇帝,她不信。

倘若她不知道採滄畔的主人是葉渠,或許還勉強相信。按理說, 一貫待在採滄畔的墨客們應該皆是以葉渠為首, 葉渠身為崇文党首領,又是歸降的前朝重臣, 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搞這些事出來引火燒身, 絕對不可能。

這件事應有的兩個可能是:要嘛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借著崇文党的名義行卑劣之事,打著眾生平等的幌子,故意惹怒皇帝,以此來針對崇文黨;要嘛,有人故意散播皇帝想要銷毀崇文遺作的謠言,激起百姓不滿,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如果是後者的情況,那究竟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呢?而今坊間的舉動會不會真的激起皇帝的怒氣,從而造成極端的後果?

思考一刻鐘後無果,她收斂思緒,將玉石握緊。

白鴿又傳了信。皎皎敲門進來,將信遞給她,然後將鴿子放進鳥籠裡,一點點給它餵食。

卿如是拆信,邊看邊為自己磨墨。

起頭先交代他過些時日有急事須得出一趟遠門,期間無法往來信箋,只得等他歸來後再次回信了。

緊接著為上回他的刨根問底道歉,並詢問卿如是有沒有興趣參與遺作的重新修復,就按照她自己不同於其他人的理解來修復一次。

卿如是思忖了番,暫且往下看去。

最後一段照例說起他的那位故人。這回不再傷春悲秋,字裡行間皆是欣喜之意,怕不是要將故人拿下已是十拿九穩的事。

正琢磨著,忽瞧見緊著下一句倚寒就問她有沒有心上人。

有罷,人間正道算嗎?卿如是認真思考了一番,她心上的不是人,但愛得很。死去活來,重活一世都只為它的那種。

接下來一句,倚寒又問她平日裡如何與心上人相處。

問她和人間正道怎麼相處……不知道描述為不可操之過急可不可以?卿如是再次陷入瓶頸,思考後認為這麼說行得通。

再一句,倚寒問及心上人若是對她愛搭不理,言語嘲諷,甚至誤會頗深,還有可能拳腳相向的時候,她是怎麼辦的。

卿如是:「……」這就讓人根本沒法強行描述。想了想,她寫道:你這心上人如此棘手,真的不考慮換一個?小弟很費解,倚寒兄究竟看上了怎樣一朵奇葩。

寫完這句她又在後面誠懇地給出建議:既然有誤會,便須得澄清,可依照故人對你的態度來看,你親口澄清她未必會相信。不如將實情告訴旁人,最好是與她相熟的人,從旁人口中澄清誤會,便容易使她信服。切記不可全盤托出,盡數澄清,須得留有餘地,讓她對你們之間的誤會心生好奇,便會親自找你索要解釋。

卿如是滿意地點頭:自小到大心上人沒遇上一個,主意倒是挺能出。

回答完畢,她又倒回去回復遺作的事:容我考慮。

其實她極想參與修復,但如今葉老已知道她能默出遺作,再讓更多的人知道,是否會招來禍患?

這信再早一步寄來她也答應了,偏要在她得知坊間謠言之後寄來,這個當口,她怎敢暴露自己。

須得等她確定銷毀遺作的傳言究竟是真是假之後再作決定。

思及此,她又提筆向倚寒談起坊間傳言,詢問他的看法。這人和官府相熟,小道消息靈通,或許會知道傳言是否屬實。

信寄出去了。

卿如是捏著那枚墨玉,皎皎以為她在睹物思人,正感慨她開了竅,笑意與欣慰還沒收斂,湊過去好奇問了兩句,就得知她其實是為新國學府的差事操碎了心,而那枚墨玉不過是能進國學府的憑證。

皎皎搖頭歎息,自言自語道,「姑娘若是嫁不出去也成,奴婢一直伺候著,就不缺活幹了。」

這廂正愁,敲門聲響,皎皎回過神,先將鳥籠遮起來,連著鳥籠掛去屏風後的窗臺邊,然後才去開門。

迎著來的是一名容貌端正的丫鬟,笑盈盈地朝皎皎問好,「我是月府的丫鬟,替我家世子來給卿姑娘送幾本書,順便遞個口信兒。」

聽到那丫鬟的聲音,卿如是探看了眼,示意皎皎讓她進來說話。

丫鬟走進門來,與她見禮,呈上幾本書,逐字逐句道,「世子說,姑娘晌午那番言論激起了他拜讀通俗話本的心,回去後就找斟隱大人借了幾本來看,還特意挑出幾本讓奴婢送來。」

卿如是隨手拿起一本,書封三字《言未盡》。

翻開看了兩眼。

第一行出現的兩個人名:月一鳴、秦卿。

她合上了。

再隨手拿起一本,書封五字《月下共卿酒》。

都不用翻開。

她又給擱置到了一邊。

第三本,書封五字《曉看紅濕處》

她想了想,徑直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段被人用筆劃去,但依稀可以分辨字樣:雙指戲瓔珞,香汗濕羅襟。似煙非霧,欲拒還迎,紅綃帳暖貪風月,朝朝暮暮共與卿。

卿如是:「……」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破爛玩意。

卿如是默默將書合上。自臉頰燒到耳根的雲霞好半晌沒能消下去。

按理說,卿如是也不是什麼不諳情事的天真少女。但向來無心風月的她,偏生最是看不得這些流裡流氣的鬼話,嫌庸俗。關鍵是,痛苦就痛苦在,這都是些真實存在的鬼話。

市井賣的話本,有的純粹依靠杜撰,有的講究真假摻半,這三本偏生都是後者。

她和月一鳴當然翻雲覆雨過,他愛玩,幾乎什麼都玩過,每次能活生生把她臊死。還很會找時機,專程抽欠他人情的當天晚上,讓她拒絕不成,眼淚花急出一水兒來。

這些小老百姓圖樂子,純屬帶著流。氓的本質對不為人知的方面進行擴寫。

丫鬟顯然對書的內容一無所知,此時天真地替月隴西遞話,「世子讓奴婢問問姑娘,可有從中汲取到力量?可有為這對癡男怨女而感慨?可有喟歎他們難成其好?」

滾犢子罷。

燒,這種書就得燒得乾乾淨淨,給文壇還個一片清淨。

她願意帶領大家把以「月一鳴」「秦卿」兩位為主人公的書籍盡數銷毀,她頭一個點火。

丫鬟又笑道,「世子還讓奴婢帶話給姑娘。勸姑娘不必太在意今日坊間的傳言,這件事的始末他已經著人去調查了,發現實則有兩撥人都在暗地裡較勁,一撥人假借崇文党的名義大肆,另一撥人背地裡煽動謠言,傳出陛下要銷毀遺作的消息。反正,絕不會讓遺作被燒毀的事發生的。」

卿如是一怔,「他怎麼知道我……」

話音未落,丫鬟道,「世子說,卿姑娘晌午那番話聽著倒似是與崇文先生的觀念不謀而合,想必是崇文先生的追隨者,未免姑娘為遺作以及而今的崇文黨憂心,所以特地讓奴婢前來。上面那些書不過是拿來給姑娘閒看著玩的,姑娘瞧瞧最下頭那本。」

卿如是伸手拿起來,書封很新,一個字都沒有,翻開第一頁才知道書籍主人是給這本書換了張皮,裡面那頁才是第一頁,陳舊到泛黃的面上寫著書名,太過模糊,只能依稀辨認字樣。

但是這本書卿如是熟悉,無需將字看清。

這本書是崇文的原作!

不是應該被燒毀了嗎?!

卿如是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幾頁,上邊被火燎燒過的痕跡都還在,隱約看清的字也都是她記憶中的排列。

她強自鎮定下來,「皎皎,把門關上。」合上書,她追問,「世子為何會……這書是哪兒來的?!」

丫鬟不緊不慢地說道,「世子重新國學府裡無意間挖出來的,他說大概是前人埋起來的罷,也不知是誰寫的書,隻瞧著裡邊依稀能看清的詞句寫得都不錯,便拿來給姑娘品一品。世子還說,那地方往深了挖似乎還藏有許多。」

「歡迎姑娘過些時候去國學府做客。」

「國學府?」卿如是不解,思忖片刻,又問道,「那地方以前是做什麼的?」

丫鬟搖頭,「不知。但世子說了,姑娘有何不解之處,都可以來找他問清楚。他什麼都知道。」

不再多言,她施禮告退。

卿如是垂眸,目光落定在書封上。

先是《論月》,又是這本,月隴西說,似乎還能再挖到更多。

僅這一刻,她忽然升起一個荒唐至極的念頭。假如當年真是月一鳴進雅廬救了她,那有沒有可能,崇文的書其實都……想到這裡,思緒頓止。

她捏了捏眉心。得好好休息了,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敢想。

那是月一鳴,廢了她十指的月一鳴啊。

背負月氏家族重任的人,怎麼可能冒著被殺頭的危險私自去救崇文的書。沒道理啊。難不成還能是潛伏已久的友軍?

卿如是不再細想,將崇文的書用厚厚的牛皮紙包裹起來,藏在抽屜裡鎖好。梳洗沐浴過後,同卿父卿母用了晚膳。

臨睡前翻出了葉渠交給她的那本《史冊》,她猶豫須臾,指尖拈著書封遲遲沒有翻過去。

細想了想,最終沒讀。

縱然她被葉渠一番話勾得心裡癢癢,實在想一窺究竟,不得不說葉渠真是個推書奇才,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想到讀完月一鳴的一生之後沒准自己今夜睡個覺都得被他支配。

她被這種無言的恐懼勸退了。

和喬蕪逛書齋的日子還有幾天,卿如是打算白日裡再讀那本書,用以打發時辰。

平躺在床上,卿如是合上眼,半晌後又睜開眼,瞪著床帳。

月一鳴倒是沒想,心裡想的卻是給她送來崇文原作的月隴西。

卿如是:「……」你們月家的人是不是想搞死我?

月府這位世子,不知嘴裡有幾分真話。他說這本書是在國學府裡找到的,國學府不是都要建成了嗎?過幾日他都能住進去了,四周必已是雕欄玉砌,且守衛森嚴,他又怎可能隨意挖得到東西?

能從中午那番言論看出她與崇文的觀念一致,又為何會不知道這本書是崇文的原作?

思緒飄蕩著,卿如是逐漸熟睡過去。

次日睜眼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抽屜看一眼崇文的原作還在不在。

還在。卿如是鬆了口氣。

待到梳洗完畢,她急不可耐地翻開《史冊》。葉渠有看書折頁做旁批的習慣,正好方便卿如是按照葉渠的理解來看。

雖說葉渠的理解裡皆有偏頗月一鳴的意思,然則,總比月氏那群老不死的滿口皇恩浩蕩福壽永昌要強得多。

目光流連於泛著淡淡墨香的紙面,驀地頓住,停在最簡單的一句話上:享年三十七。

簡答五個字,便將這位年少成名的風光宰相的死亡風輕雲淡地帶過。

秦卿死的時候月一鳴方滿三十,而立之年。也就是說,在秦卿去後,月一鳴也只不過多活了七年而已。

卿如是以為自己會高興的,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那個人在她死的時候還挑釁地說,「秦卿,你不起來罵我了嗎?」最後卻只比她多活了七年。

這七年裡,他經歷了女帝登基,相府遭難,家族存亡,也經歷了與正夫人攜手餘生、教養子嗣的片刻溫情。

想到教養子嗣,卿如是又有些迷茫了。

倘若她記得不錯,從前,月一鳴應是跟她說過。

彼時她蹲在院子裡擺弄些花草,月一鳴噙著笑走過來,蹲她旁邊,伸手就給折了幾朵。

秦卿拿眼睛剜他。

他笑得慵懶,「怎麼,跟折了你孩子的胳膊腿似的。」

秦卿垂眸除草,低罵了聲,「月狗逼。」

月一鳴湊過來,埋低了腦袋,戲謔道,「什麼好夫君?我沒聽見。」

秦卿默然片刻,忽地冷笑一聲,抬手一巴掌將他的腦袋給摁進土裡。

過於猝不及防,月一鳴還真沒料到。

秦卿偷襲過後蹭地起身,撒腿就要跑,被月一鳴單手拎了回來,順勢反摁倒在柔軟的花草間,又被他鬆了腰帶,拽開衣領,掀開肚兜一小角。

月一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微眯著眸挑唇笑,「知道我不設防,所以偷襲我?」話落時,他俯身朝她的脖頸和下顎親了下去。

秦卿推他:「休想把泥蹭我身上!!」語畢時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下了重口。

月一鳴稍退,捏住她的下巴,舔過嘴角的泥屑,咬牙切齒道,「這種時候,我是為了把泥蹭你身上嗎???好好看看,我都被你撩成什麼樣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想白日宣。淫。

而她面對著這麼一具男人的軀體,想的竟然只是泥土不要沾到她身上。

月一鳴心都梗了。

秦卿怕癢,被他捏著下巴不舒服,抬頭又看見他的長髮和臉上都還掛著泥土,沒忍住,笑噴了,想要憋笑,憤然道,「月狗逼你賠我的花……!」

月一鳴見她笑,也跟著笑了,「護花跟護孩子似的,折了你的花,賠你個孩子好不好?」

秦卿皺眉:「少耍流。氓!這是院子裡!你言行注意點,對得起你相爺的稱呼嗎?!」

他不說話,凝視著她,低低地笑。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他輕道,「秦卿,我沒跟你耍流。氓,真想和你要個孩子。能跑能跳,我們瞧著便會覺得歡喜的孩子。男女都好,你和我的就好。」

秦卿很果斷,甚至看都沒轉過頭看他,直接拒絕了,「我看你們月家已經很不順眼了,以後我要生個孩子也姓月,多遭罪。」話落,她從花圃坐了起來,整理衣襟。

月一鳴也坐起來,一片懶散模樣:「這多好辦,孩子跟你姓便是。」

秦卿知道他說笑,嗤道:「可我不想幫你生,你和夫人生去罷。話說回來,夫人比我先入門,她這都入門一兩年了罷還沒動靜,你是不是不行……」

最後幾個字,她嘀咕著嘀咕著,抬眸瞧見月一鳴幽深而又正經的眼神,便想起他們洞房那晚,心虛地臉紅了。

「她……」月一鳴想了下,挑起眉,隨口道,「身體不好,要不得孩子。你若是不幫我生,我可就斷子絕孫了。」

那她死後,月一鳴和正夫人的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呢?

夫人出閣之前心底也藏了個不可能之人,同她說過的:這輩子是有緣無分,就指望著能有來生。夫人像是認命的人,所以她身體再不好也得給月家留子嗣也說得過去。

卿如是這般想了會,覺得應該就是這樣。

往事太可怕了,她不過是看到月一鳴死時的年紀,就生出這般多的疑問。

她合上書,暫且不再碰它。

可有些東西,在心底無知無覺地生了根發了芽。

從前被忽略掉的細枝末節又被不經意地拾起。卿如是覺得心底的感覺不一樣了,分明沒有任何情緒湧上來,可就像破土的嫩芽一般,撓著心裡的癢。

有一種潛意識的求知欲,會催促著人越來越在意那個東西。

這種感覺甚至一度持續到與喬蕪相見那天。

她出門時,仍是那晚的丫鬟前來,告訴她說月隴西已經去了國學府,市井謠言被壓下去了一些,陛下雖發了怒,治了些人的罪,但好在,暫時沒有殃及到採滄畔那邊。等查清背後煽風點火的那一方會再遣人來告訴她。

卿如是放心了些。捆好長鞭,翻身上馬,她往約好的書齋去。遠遠瞧見書齋外陣仗頗足,卿如是心道喬蕪如何端著這般架子了。

正想著,喬蕪的聲音卻出現在另一方,「如是,我在這。」

卿如是利落下馬,一邊朝她走去,一邊狐疑地看向書齋正門口,「那邊是誰?怎麼忽然被侍衛圍堵成這模樣了?」

「哦,好像是月氏族裡來的長老,聽說是皇帝請來,要去國學府住。」喬蕪蹙眉,「只是路過此處買本書而已,等會便走了。」

卿如是不屑,語調諷刺,「哦,月氏族裡的人。」沒跑了,反正統統都是她的後輩。

喬蕪點頭,跟她往書齋裡走,剛想開口再說,門口的侍衛將她們攔了下來,「月長老在此,不得入內。」

「方才我還看見人往裡走的?」喬蕪蹙眉。

侍衛回道,「月長老吩咐,至多二十位入內,不可擾他選書。方才那位,是第二十個。」

卿如是嗤笑,「選書還怕被擾,來什麼書齋,國學府離這就那麼幾步路,到了之後要什麼書遣人送去多大個事……怕別人不知道他月長老來了扈沽。」

「姑娘言重,注意德行。」

聲音自門內而來,蒼老如油盡燈枯,語調卻沉穩持重。

卿如是挑眉,等著那人走出來。等了須臾,仍未見到。

請問……他是走得有多慢?

喬蕪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道,「我讓丫鬟打聽的,好像是月氏族中最有威望的那位,月世德長老,有兩個甲子的高夀了。」

卿如是覺得這個人名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又聽喬蕪在她耳畔問,「你知道月世德長老罷?」

卿如是搖頭。

喬蕪附耳過去,篤定道,「你知道的,就是我們幼時聽的那個『神樹開智,相授文曲』的故事。他三四歲的時候不是被月相拎起來掛樹上過嗎?聽說在那之前他腦子都不大好使,後來月相把他掛樹上,給他開了智,從此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聰穎通慧,得文曲星保佑。」

卿如是沉默了,「……哈???」她知道是誰了。

開毛的智啊難道不是因為他朝自己吐口水扔石子,才被月一鳴掛樹上吊著打了一頓???

月家,服了。黑的說成白的,真能掰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