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等真正看到,卻發現裡面住的竟然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少年。
少年長相也就平凡清秀,看上去十六七歲年紀,修為不過是凝脈期高階,身上的衣服穿得破舊樸素,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若是真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紇溪的目光落在少年的眼瞼上,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少年眼瞼的肌肉會時常不由自主的抖動。
而且讓紇溪奇怪的是,這少年身上的氣息游走一片紊亂,時常斷續艱難,似乎是經脈和丹田都在不間斷的受到損傷。
少年一看到衛成淵立刻快步走過來,「衛大哥,你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快活,似乎看到衛成淵是很開心的事情。
不過,少年的目光一落到紇溪身上,立刻身體反射性的抖了抖,露出幾分恐懼的神情,「衛大哥,你……你又帶醫師來給我治病了嗎?」
衛成淵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微微垂下眼簾,嘴角卻勉力勾出一個笑容,「小奕,你生病了,當然要看病才能活下去。」
少年的身體再度瑟縮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幾分抽搐,他看著紇溪,聲音低啞脆弱,仿佛帶著懇求,「這位醫師,你……你給我看病,能不能不要讓我服用那些會讓我痛不欲生的丹藥,我……我真的快忍受不了了。」
衛成淵身體微微一僵,緊閉著眼撇過頭。
紇溪卻是微微一笑,毫不猶豫道:「好。」
「什麼?」衛成淵和少年同時發出聲音。
衛成淵定了定神道:「抱歉,奚玥,我剛剛失態了。不如你先給小奕診斷一下?」
紇溪上前一步,單手扣住少年的手腕。
少年愣愣地看著紇溪那修長勻稱,晶瑩似玉的手按在他黑乎乎的手腕上,一時間都看的呆了。
紇溪卻已經松開手,淡淡道:「好了,我診斷結束了,結論和我觀察所得的差不多。」
衛成淵瞪大眼,難以置信道:「不用靈力,不用探查體內,只是握了下小奕的手就……就檢查結束了?」
紇溪似笑非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以為衛公子你來找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准備。我事先聲明,你找我看病可以,但是,治療方法一定要按照我說的來。否則,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衛成淵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紇溪,臉上一陣糾結。
少年卻突然開口道:「我……我想讓這個醫師給我醫治。」
眼前的這個少年醫師,那樣稚嫩,長得那樣秀麗,可是卻給他一種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個少年醫師看著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也不是可以隨意擺弄的藥人,而是把他當做真正需要治療的病患。
只是為了這樣的眼神,他就願意嘗試。
衛成淵閉了閉眼,良久才低聲道:「好,奚玥,我可以同意你用自己的治療方案。但是,你也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紇溪看著衛成淵,感覺到眼前的年輕男子臉色的凝重和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