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恨恨地瞪著他,聲音尖利刺耳:「青龍,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想讓那個賤人害死主子嗎?快讓開,讓我進去救主子!」
青龍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波動,淡淡道:「主子的命令,無論對錯,我都不會違背。」
無論朱雀如何辱罵尖叫,青龍完全不為所動。再加上他本就是幾人中修為最高的,雖然同是金丹期,但朱雀和白虎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於是幾人就在寢室門口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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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寢室之內,南宮煜將紇溪小心的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他本是個有潔癖的人,這個寢室除了灑掃的小廝,誰都不被允許進入。他的床鋪,貼身用具,更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碰觸。
可如今,看著紇溪身上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床榻,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有的只是讓他慌亂的心痛。
他的溪兒就應該是肆意張揚的、高傲的、冷然的,而不應該是如今這樣,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消失的模樣。
南宮煜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紇溪的上衣,把青龍剛剛送進來的藥撒在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上。
冥王府的藥自然是極好的,隨著藥物滲入血肉,無論是劍傷還是雷電暴擊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可是,當所有的傷口都愈合後,紇溪的呼吸卻還是越來越微弱,蒼白的臉上更是顯出幾分氣若游絲的灰敗之氣。
南宮煜將她逐漸冰冷的身體抱在懷裡,心中突然湧起一絲害怕。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情,害怕、恐懼、驚惶……怕懷中的少女會離他而去,從此以後再也看不見觸碰不到。
他沉吟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古樸的玉盒。
玉盒打開,一股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赫然正是紇溪交給南宮煜的那枚元陽果。
比起一個月前的元陽果,此時的這顆元陽果依舊炙熱,那暴躁的火靈力卻變得溫和、精純,更是已經沒有了其中對人體有害的雜質。
這是南宮煜用自己的身體不斷溫養了一個月的成果。
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哪怕元陽果的火靈力已經被安撫淬煉,可以紇溪那脆弱的凡人之軀,一旦服下元陽果,依舊會被熾熱的火元素吞噬燒毀。所以,必須要有至陰之物作為引導和中和才行。
南宮煜用靈力包裹住元陽果,然後捏住紇溪的下巴,緩緩將元陽果的送入她口中。
元陽果一入體,紇溪陡然發出一聲悶哼,原本蒼白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通紅灼熱。
眼看著那熾熱的火焰從她丹田蔓延,就要燒毀她的經脈血肉,讓她融為灰燼,南宮煜卻突然低下頭,深深吻住了那嫣紅如火的雙唇。
唇齒交纏,津液交融,漸漸的還有一絲冰涼的血液順著兩人碰觸的唇角,緩緩流淌,低落在紇溪晶瑩白皙的鎖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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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紇溪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燃燒。
體內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經脈,都像是被熱油澆灌過燒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