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梟的憤怒還掛在臉上,可是又變為了駭然和震驚,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麼?你說誰要害尊上?」
那叫魏劍星的青年和邱叔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
魏劍星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紇溪抬眼掃過在場所有人,眸光幽暗:「我說過,預留十天時間准備手術,是為了將尊上的身體和病情都調理到最佳狀態。原本,尊上的病情已經非常穩定,我正准備這幾天動手術,這樣的話,手術的成功率也能提高兩到三成。可是,為什麼有人會違反我的醫囑,讓尊上服用壓制病痛的丹藥?難道不知道,尊上的病是越壓制,就越嚴重的嗎?」
紇溪的話中涉及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名詞,邱叔等人不太明白,但大致意思,卻完全聽懂了。
他們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閔醫師的身上。
魏劍星沉聲道:「閔醫師,奚玥不在時,尊上服用的藥物都是你准備的吧?」
閔醫師臉上滿是驚慌,駭然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要害尊上……是陸醫師,陸醫師他昨天回來了,來看過尊上。臨走前,他給了我一瓶藥丸,說能緩解尊上的病情,讓我務必要給尊上服用。」
邱叔暴怒道:「誰讓你擅自把陸旭陽的藥拿給尊上服用的?」
閔醫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老淚縱橫道:「尊上以前的病都是陸醫師照看的,也只有陸醫師能讓尊上減輕痛楚。我只是聽陸醫師說,如果尊上不服用藥丸,病情就會馬上惡化。我不知道陸醫師和奚玥的診斷會有衝突,可如果說我謀害尊上,我……我情願一死以證清白!」
說著,他猛然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自己的心口插去。
邱叔他們嚇了一跳,離閔醫師最近的人一揮手,就將他手上的匕首揮開。
嚴梟也皺眉道:「閔醫師跟了尊上那麼多年,不會故意害尊上的。恨只恨那陸旭陽,竟然如此狡猾,如此陰毒,連閔醫師都利用。也怪我們沒有把陸旭陽那家伙的狼子野心跟閔醫師說清楚。」
閔醫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口中不停重復著自己的忠心,樣子說不出的凄慘可憐。
邱叔等人也都不相信閔醫師會真的背叛尊上,要怪也只能怪他們沒有提醒閔醫師,而陸旭陽又太過陰毒。
邱叔緊皺著眉頭,緊張地看向紇溪:「那現在要怎麼辦?尊上還有救嗎?」
紇溪皺眉道:「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馬上進行手術。只是,因為現在在病發狀態,而且尊上的情況也非常危急,現在手術的成功率有幾成,連我也不清楚。」
邱叔等人真是腸子也悔青了,明明幾天前奚玥說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成,可是就因為他們一個防護不慎,竟然讓尊上再度陷入了險境中。
閔醫師更是愧疚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不一會兒額頭就磕出血來。
不過這樣一來,也沒有人再懷疑閔醫師是故意害尊者的。
時間刻不容緩,幸好作為手術室的房間早就已經准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