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在議論紛紛說著,突然一個人影如一陣風一樣朝這邊衝過來。
「二弟,二弟,他們說劍兒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是騙我的是不是?」
陳洪安氣喘吁吁地衝進人群,一把抓起了陳洪森。
他身上的衣服積滿了灰塵,很顯然是直接從閉關的場所衝出來的。
陳洪森一看到他立刻嚎啕大哭道:「大哥,都是我無能我保護不了劍兒。竟然眼睜睜看著奚玥把侄兒給打死了!我對不起你啊,大哥……」
陳洪安松開手趔趄著退後兩步,隨後猛地朝旁邊那慘不忍睹的屍體撲過去。
拉開那屍體的衣襟,看到胸口的胎記,陳洪安心中再沒有僥幸,一把年紀也忍不住痛哭失聲,「劍兒,我的劍兒,你怎麼會死的如此凄慘?劍兒,你死了讓父親我怎麼辦?」
男人蒼老嘶啞的哭聲讓周圍的人都聽得不落忍,有些女生還紅了眼眶。
突然,陳洪安猛地站起身,指著奚玥大吼道:「奚玥,我跟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狠毒,害死我的兒子?!」
陳洪安再次衝擊醫仙失敗後,就請了一段時間假期,閉關修復神魂。
但是對於學院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二的,比如學院請了一個十九歲的醫仙作為導師,比如梅舒海死了。
他對這個暹羅史上最才華橫溢的少年醫仙並沒有好感,但也不想去招惹。可是誰想到,他不去招惹,奚玥居然害死了他的兒子。
奚玥看了陳劍的屍體一眼,淡淡道:「人不是我殺的。誰弄死的找誰去!」
陳洪森大叫道:「你敢說你在擂台上沒有把劍兒打得奄奄一息?奚玥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狠毒,可憐我侄兒大好的前途,就這麼被你毀了!」
奚玥似笑非笑道:「擂台上把你侄兒打得奄奄一息?如果我沒記錯,那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吧?如果真的已經奄奄一息了,你怎麼會現在才帶著屍體來喊冤?」
「還是說,這半個月裡,你都在給你侄兒治療,結果庸醫誤人,把人治死了,所以想把罪名栽贓在我頭上?」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陳洪森一瞬間慌得說話都不順溜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歇斯底裡道,「明明是你把我侄兒傷的太重,而且還卑鄙無恥地在劍上抹了劇毒,一開始我們都沒發現這劇毒,還以為我侄兒的傷會一點點好起來。誰知道,誰知道昨日突然劇毒發作,我侄兒就這麼凄慘的死了!」
「就算是擂台比試,你用的著如此狠辣嗎?已經把我侄子打成了重傷,連肋骨也踩斷了幾根,你竟然還不放過他,還對他下毒。別人說醫者仁心,你卻是狠毒絕情,像你這樣的人,有資格當醫師嗎?」
陳洪森一開始還有些磕巴,到最後卻是越說越順溜,臉上滿是義憤填膺的悲痛之色。
旁觀的人看了也都紛紛同情起了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