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似有感應般抬頭望向別院門口,忍不住驚呼出聲,「奚……奚玥?!你回來了?」
這一句話問出,谷流風卻是悚然大驚。
因為奚玥都走到門口了,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而且此時他看著眼前狼狽的奚玥,卻總有種被野獸盯上的危險感覺。
沒錯,眼前的奚玥是如此狼狽,全身衣衫灰撲撲的,連頭上也權勢塵埃,原本絲緞般的長發都快變成了鳥窩。
而她的臉色也極其難看,眼窩深陷,神情疲倦,只有一雙鳳眸寒光四射,竟是比十天前更凌厲了幾分。
谷流風大步迎上前,擔憂道:「奚玥,你沒事吧?這幾天你去哪了?你師父教授你功法了……」
「別給我提那個沒人性的臭老頭!!」
紇溪的話幾乎是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而她身上有同時散發出更加陰森的寒氣。
谷流風低咳一聲,忍不住輕聲問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呵呵,做了什麼?」紇溪咬著牙,冷森森道,「他把我丟進了一個劍陣中,裡面……全部都是金丹期和元嬰期武者才能發出的凌厲劍氣。」
「然後,他跟我說,讓我進去訓練一天,不能被劍光砍到,不能把靈力耗光。等一天後,他就把我從劍陣中接出去。」
「結果,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那老頭竟然再也沒出現過。我被困在那劍陣中十天十夜,不能吃不能睡,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劍氣的凌厲攻擊。」
「而且,隨著時間延長,那些劍氣把地面和周圍的山石都割裂了,漫天都是飛舞的塵沙,我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呼吸進去肺裡全部都是沙子,差一點就窒息而死……」
說到這裡,紇溪的臉色已經變得扭曲,熊熊的怒火在她眼中蒸騰,「臭老頭,你給我等著,等我下次逮到你,我就在你眼前把美酒佳肴統統拿去喂豬!我讓你看的著吃不著,聞得著喝不著,你給我等著!」
谷流風低咳了兩聲,掩唇忍笑道:「咳咳……奚玥,不過我感覺,你現在的修為雖然沒有提升,但渾身的威壓和殺氣卻好像強大了許多。你是怎麼從陣中出來的?」
「還能怎麼出來?」紇溪沒好氣道,「當然是和數百道劍光對拼,硬生生從那劍陣中衝出來的了?難道我還真讓自己困死在裡面餓死渴死不成?」
要知道那劍光永不停歇,紇溪就算想要進空間拿點吃的,根本沒有機會。
稍一松懈都可能會被劍光劈成兩半,這十天的艱辛與煎熬,可想而知。
紇溪說的輕描淡寫,谷流風眼中卻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不過隨即這種震驚又化為了然,「難怪我總覺得奚玥你現在的修為已經不低於我,原來你都已經可以和元嬰期與金丹期的劍氣對拼了。」
「小玥兒,你現在有把握單對單贏金丹期的武者嗎?」
紇溪皺眉,隨即點了點頭,「如果是金丹期高階以下的武者,我覺得我現在已經不懼和他們動手了。就算是金丹期巔峰的武者,我雖然打不過,但全身而退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