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動中,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紇溪這才發現,在他的脖子和四肢上,還套著鎖鏈,細細的鎖鏈勒著他的脖子和四肢,磨破他的皮肉。
粗細不一的新舊傷痕遍布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是那麼觸目驚心。
紇溪猛地攥緊了雙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
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翻湧的是怎樣的情緒。
對於納蘭家和納蘭正澤,紇溪一直保持的是冷眼旁觀的態度,除了傷害納蘭紇溪的罪魁禍首納蘭飛雪和納蘭梓筠,對於其他人她並沒有太多報復的**。
可是如今,看到這個被納蘭正澤關在地底折磨的少年,她心中竟湧起了強烈的殺戮**。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
紇溪緩步朝著趴在地上的少年走去,盡量將自己的氣息收斂。
少年的一雙紫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眼中迷茫而渴望,恐懼而向往,可是顫抖的身體卻是不停地往後退卻。
就在紇溪幾乎要靠近少年時,南宮煜突然眉頭一皺。
他迅速出現在紇溪身邊,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比了個有人的動作。
紇溪心中一凜,連忙將所有照明用的晶石收入懷中,和南宮煜縱身躍上洞頂的一個角落,很快隱匿住了身形。
失去了短暫的光明和紇溪的身影,趴在地上的少年激動起來。
縛住他脖子的鎖鏈一陣劇烈顫動,發出乒呤乓啷的聲音。
還有低低的沉悶的,像是垂死掙扎的野獸的哀鳴聲。
紇溪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在上面的聽到的聲音是如此沉悶,因為那是少年被鐵罩蒙住了頭臉的。
聽著少年絕望而哀傷的吼聲,仿佛呼喚一般的聲音。
紇溪的身體一陣顫抖,幾乎要忍不住跳下去告訴少年,自己還在這裡。
南宮煜連忙將她擁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聲道:「溪兒,別擔心,有我在!」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清冽的氣息充斥鼻尖,仿佛在一遍遍訴說,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替你辦到。
原本激烈的心跳緩緩平復下來,紇溪伸出手摟住南宮煜,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密道中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著,不大的洞穴中光線亮起來,很快映出了納蘭正澤狐疑的面容。
納蘭正澤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今晚的晚宴中他總覺得心緒不寧。
按理說,納蘭語蓉的計劃她都清楚,也讓人在一旁監視著,確保了萬無一失。
納蘭紇溪被代替納蘭飛雪嫁入了朱家,等她被朱重八毀了清白的身子,就算冥王殿下再想娶她又如何?難道還真的會要一個被人糟蹋的女人當王妃?
如此一來,納蘭紇溪依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安陵月的遺物也遲早是他的。
把所有的計劃都想了一遍,按理說該是沒有任何紕漏的。
可是今日的晚宴上,他卻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納蘭正澤很快想到了自己的書房,還有藏在書房地底的那個驚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