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果然討厭!溪兒居然為了他吼自己!
不過,面上他卻半點不顯,只是神色溫和道:「溪兒,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這小子……咳,你弟弟被納蘭正澤關了這麼久,說不定被他動了什麼手腳,如果被他發現,反倒不好。」
紇溪立刻清醒過來,望著南宮煜的目光充滿了愧疚,「抱歉,我剛剛失態了。你說的不錯,我們要想辦法先別讓納蘭正澤發現小池失蹤了。」
南宮煜把少年都在一邊,將紇溪擁進懷裡,柔聲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無論你想做什麼,我總會為你做到的,你可是我南宮煜唯一認定的妻子。」
說著,凌厲的目光掃了一旁懵懂又有些害怕的少年一眼,用眼神警告:看到沒有,臭小子,你姐姐是我的,識相的就給我離她遠一點。
紇溪臉上一紅,心中又說不出的感動和甜蜜。
如果不是南宮煜,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弟弟,又能不能平安無事的把他救出來。
該死的納蘭正澤,竟然用她弟弟的血肉來成就自己的神醫之名。
而且還把她的弟弟像野獸一樣養著,讓他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她原本對納蘭家是沒有多少仇恨,頂多只是看好戲外加報復戲弄的心態。
可如今不一樣了!
納蘭府,納蘭正澤,她紇溪發誓,一定會讓他們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想到這裡,紇溪眸光森寒的光芒一閃,突然冷笑道:「南宮煜,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嗯?」
「替我去帶一個人進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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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梓筠是在一陣腐臭到讓他想要嘔吐的味道重清醒過來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眸中很快映入了一張消瘦蒼白卻清俊的少年面容。
少年湊得他很近,正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他,眸中閃爍是清澈到毫無雜質的疑惑光芒。
「什麼人?!」納蘭梓筠驚惶地伸手去推。
手按在少年臉上,正要用力,少年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啊嗚一下張開嘴,竟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尖利的牙齒刺啦一下就刺破了他的皮肉,連骨頭都感受到了那噬咬的力道,鮮血一下子泉湧出來。
「啊——!」納蘭梓筠發出一聲尖叫,奮力地一甩手。
一陣更加劇烈的痛楚傳來,等他收回手,就看到自己左手掌心邊緣竟被硬生生咬掉了一塊皮肉。
強烈的疼痛讓納蘭梓筠心中湧起陣陣憤怒與殺意,他這個大少爺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痛苦和羞辱。
看著少年的目光頓時湧起了陣陣刺骨的殺意,身上的靈力一陣洶湧波動。
少年齜牙咧嘴,叼著口中的一塊肉,露出緊張、恐慌又戒備的表情,雙手著地,直勾勾瞪著納蘭梓筠。
突然,一只修長瑩白,宛如美玉雕刻的手按在少年頭頂,將他一把從地上拖起來。
那只手輕柔地理了理少年的頭發,又示意他把口中的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