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撇嘴:「主子的行蹤豈是我們屬下可以隨意揣測的。」不過,八卦一下還是可以的。
他的眼眸亮了亮,忍不住又道:「不過,你發現沒有,主子嘴巴傷,有道傷口哦。」
朱雀聞言,眼前也陡然浮現出主子下唇上哪明顯的傷痕,頓時緊攥的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白虎卻是興致盎然,忍不住偷偷壓低了聲音,繼續興味盎然地八卦,「依我看,那傷口絕對是被咬出來的。那個角度,肯定不是主子自己咬的,可是以主子如今的實力,如果不是他自願的,誰也不可能……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總覺得主子這幾日如此反常,一定是春心萌動,開竅了……畢竟主子也已經弱冠了嘛!」
「閉嘴,主子的事豈是你一個奴才能肆意造謠的!!」
朱雀猛地低吼了一聲,把白虎嚇了一跳。
卻見自己那美艷又冷情的搭檔,此時正扭曲了一張臉,渾身顫抖著,眼中迸射出無比憤怒的神光,「主子如此天人之姿,又豈是凡夫俗子能匹配的!你要再敢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氣衝衝地轉身走了。
獨留下白虎在原地一臉懵逼,呆了半晌才莫名其妙道:「怎麼了這是,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連主子都不介意了,這朱雀怎麼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簡直不可理喻。」
朱雀憤憤地回到自己房間,砰一聲關上門,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讓她抓起門邊的一個瓷瓶,狠狠甩下去。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配得上如此驚才絕艷的主子,尤其是哪個廢物一樣的納蘭紇溪,更是連給主子提鞋都不配。
朱雀的目光陡然變得陰狠無比,她若是真的……真的意圖勾引主子,還擋了主子的路,那麼自己絕不會容許那賤人活下去。
一個個瓷器乒呤乓啷碎裂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也讓朱雀終於冷靜下來。
她坐回到自己的梳妝台前,將自己煉制的兩顆玉肌丹拿出來,其中一顆內服,另一顆用水化開,輕輕塗抹在臉上。
只需要一刻鐘過後,她的臉就能恢復光潔無暇,盛世美顏。
朱雀焦急地坐在琉璃鏡前,看著自己的冷艷的面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雙目緊緊盯著自己臉上的傷疤,眼前幾乎出現重影。
可是,一刻鐘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她臉上的傷卻沒有絲毫痊愈的痕跡。而且原本只是淡淡的青灰,此時卻已經變成了濃濃的灰黑色。
而最可怕的是,那原本只是微微有些發癢的傷口,此時卻越來越疼,越來越癢。
鏡子中,那細細的一條疤痕,在眨眼之間蔓延開去,雖沒有腐爛,卻仿佛被人揉捏了過後,疤痕周圍出現了細細的凹凸皺紋。
這一下,那原本細細小小的疤痕頓時變得極其明顯,就如一個小蜈蚣橫亙在朱雀柔白的臉上,看上去無比驚悚又讓人惡心。
「啊————!!我的臉!我的臉!」朱雀瞪大了眼睛,看著鏡子中扭曲成一團,滿是驚恐的臉和臉上打灰黑疤痕,發出了凄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