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後,張家眾人紛紛往出口逃,尤其侍衛跑得最迅速,轉眼就把一干主子扔在身後,可他們跑得越猛,死得越快。
張守信有如死神般堵住出口,比死神更恐怖的雙目陡然紅光四射,他雙手虛空一抓,十幾個侍衛只覺得心口一熱,胸膛瞬間炸出一個大洞,鮮血從大洞中噴涌而出,好似十幾道水柱飛入張守信的嘴裡。
幾秒之間,侍衛、丫鬟、家丁全變成乾屍。
張守信摸了摸脣角的血跡,喃喃自語道:“不夠,還不夠!”
幾十人的鮮血也只能令張守信塌陷的額頭恢復一半,接著他目光一掃,隨即又露出陰森的冷笑。
“好極了,還有你們幾個上等美食!嘎嘎……”
在角落,大夫人、四夫人還有苗郁青抱成一團,百靈則與老太君躺在一起。
張守信一聲怪笑,眾女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光明。
“啊,不要——”
在驚叫聲中,張陽猛然從夢中驚醒,他摸著滿頭大汗,眼神還殘存著夢中的驚悸。
“四郎,你做惡夢了嗎?”
寒霜在張陽的身後坐起來,錦被一滑,雙峰躍然而現。
美乳逼人,但張陽卻視而不見,兀自連聲道:“家中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我要回陰州,立刻回去!““四郎,你現在就要走?”
悅耳嬌柔的聲音在寒霜身後響起。被浪輕輕一翻,又一個絕色冷美人坐起來,冰雕玉琢的身子比寒霜還要冷艷三分。
“蝶兒,我是邪器,感應很準,陰州肯定出事了!不管上官雲同不同意,我立刻就要走。”
“臭小子,還囉嗦什麼?趕緊動身呀!我可不想姐姐出事。”
第三個絕色美人在床上出現,寧芷纖身子一動,“啵”的一聲,兩人相連半夜的私處這才分離。
寧芷纖二話不說,躍下床榻,心急火燎地收拾起來。
寒霜美眸微亂,一邊快速下床,一邊隱帶擔憂地說道:“四郎,你別急,我立刻去向師尊解釋。蝶兒,要不你也隨我一起去吧!”
寒霜的體貼令張陽心窩彌漫著暖意,焦灼的心緒也不由得平靜一些。
“我不會去見外公的。”
冷蝶的回應出人意料,她習慣性地挺直身子,不待張陽生氣,又平靜淡然地說道:“霜姨,你留下來明天再向外公解釋;我去取七星冰車,與四郎共赴陰州。”
“蝶兒,你要與我一起去陰州?”
張陽的心大起大落,就連邪器之心也有點受不了衝擊,忍不住激動地抓住冷蝶的手腕。
冷蝶脣角微彎,笑容看起來雖然還是那麼冷淡,不過眼神卻足以醉倒千萬人,她道:“四郎,你我已是夫妻,你的家人就是我冷蝶的家人,我怎能不去?”
感動在張陽的眼底打轉,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冷蝶,抱得特別緊,而寒霜比誰都更想看到這畫面。
1寒霜本想叫張陽不要胡天胡地,可她太了解張陽的性格,所以便說出委婉的請求。
“哈哈……好老婆,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呵護她。”
“臭小子,別得意,哼!”
寒霜的聲音雖然低微,但又怎能瞞過身為太虛高手的冷蝶?在羞窘之下,冷艷美人不由自主地學會寧芷纖的語調,一邊疾步向外走,一邊嬌羞地瞪張陽一眼。
一刻鐘後,修真界有名的特殊法器——七星車騰空而起,高速飛向紅塵俗世。
有了七星車,不僅可以加快行進速度,還可以節省靈力,令張陽的心情輕鬆一半,可飛車還未完全離開七星宮的地界,寒霜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滋”的一聲,張陽的陽根半強迫地刺入冷蝶的花徑內,雖然已經被張陽撫弄得春水流淌,但冷蝶還是不由得疼叫一聲。
“小蝶兒,真的很疼嗎?嘿嘿……”
邪器少年咬住冷蝶的耳垂,手指則輕輕地揉捏著陰蒂,鴛鴦戲水訣的美妙迅速地消除冷蝶的不適。
“臭小子,去弄芷纖吧!讓我休息一下,啊……”
張陽突然加快速度,插入花心的**一下子控制住冷蝶的舌尖,呻吟聲在車廂內悠然盤旋。
“咯咯,你們繼續,不要找我。”
寧芷纖話音未完,張陽已經抱著冷蝶向她走過去。
幾秒後,寧芷纖的笑聲就變成呻吟,冷蝶還有一點羞澀,可與張陽老夫老妻的她則迅速放開心靈,主動抱住冷蝶,隨即兩具絕色玉體親密地交纏在一起,任憑唯一的男人在她們身上縱橫馳騁。
俗世陰州,張府破裂的結界內。
一間尚算完好的房間內,正在上演一幕血脈賁張的大戲。
張守信沒有吸食幾女的鮮血,而是把她們扔進房間,三兩下就撕爛她們衣裙,而已經被活活氣死的老太君則被張守信一腳踢到結界外。
“啊,守信,你要幹什麼?”
苗郁青爆發出勇氣,伸手護在其他三女身前。
“我要補充元氣!”
張守信揚手把苗郁青吸到面前,可他又嗅到那討厭的味道,怒火瞬間化為慾火,道:“女人,你也是張陽的女人,太好啦!嘎嘎……”
“大膽逆子,趕快放開大奶奶!她可是你的大姨娘,你不可無禮!”
大夫人扶著墻壁站起來,色厲內荏地喝斥著張守信。
“姨娘?喔!”
過了好幾秒,張守信那簡單的腦子才想起被他拋棄的身份,可隨即魔化的慾火仿佛火上澆油般,他眼中竟然多了幾分“人類”的光芒。
“姨娘?好啊!姨娘幹起來肯定更舒服!嘎嘎……還有你,尊貴的大夫人,我也會好好幹你的!”
大夫人的氣勢瞬間化為灰燼,她下意識轉身就逃,雖然明知後面沒有去路,她還是拚命逃跑,只想遠離化身為色魔的張守信。
狂暴的氣流在房內憑空突現,將四個大小美女同時卷上床榻,張守信則渾身一抖,沾滿血跡與灰塵的衣服立刻炸成碎片,赤身裸體地飛身撲上去。
同一時刻,千里之外。
張陽插在冷蝶後庭內的**突然停下來,一股寒意吹到他的後頸上。
“臭小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討厭!”
冷蝶趴伏在椅上,回眸一望,美眸水色迷離,嫵媚無比,還晃了晃美臀,緊窄花蕾羞澀地催促著張陽。
酥麻在**上彌漫著,可張陽卻還是沒有動彈。
寧芷纖癱軟在一旁,正好看到張陽皺起的眉頭,心弦一動,有點忐忑地問道:“四郎,你又有不妙的預感了嗎?”
張陽呼出一口氣,輕笑道:“剛才有點寒氣,一轉眼就沒了,呵呵。”
笑聲未完,張陽已經用力一挺,插得冷蝶玉臉向上一仰,發出穿雲裂空的歡鳴聲。
“囊!”
陰州張府,屋頂突然被張守信打出一個大窟窿,他的嘶吼聲比任何時候都要狂暴。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主人,你在哪裡?主人,快出來,你在哪裡?”
一縷微風吹進房間,萬欲牡丹的人影並沒有出現,不過她的聲音則隨風而來,斥責道:“蠢貨,大呼小叫做什麼?立刻給我掌嘴!”
因為太過強烈的衝擊,張守信的思緒還在掙扎,但他的身體已經自動跪下去,隨即用力給自己一道耳光,第一下就打飛兩顆大牙。
在自我懲罰過後,臉頰紅腫的張守信跪地哀嚎道:“主人,我為什麼變成太監了?”
“你這蠢貨,你私自奪取葵花尊者的‘源生之火’,自然會變成另一個葵花尊者。你難道不知道,葵花寶典專門為天閹準備的嗎?”
男人的本能令張守信再次心靈掙扎,他用力磕一個響頭,大喊道:“請主人恩賜,奴才不要修煉葵花寶典。”
“大膽,你也敢與本座討價還價!”
這時,一道電光從天而降,張守信瞬間全身僵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光刺入他的眉心。
電光一入體,張守信卻絲毫沒有疼痛感,他眼神一呆,轉眼間變回傀儡狀,而且比先前最陰沉時還要黑暗許多。
張守信跪在地上,機械地問道:“主人,奴才要如何補充元氣?”
“你已不能人道,就讓她們自己發情,然後吸取她們**時的鮮血,自然就可以補充元氣。”
如鬼魅般的微風緩緩向外飄去,飄到門口時,萬欲牡丹陰沉地留下最後警告:“蠢材,不要一下子就弄死她們。沒有她們,張陽不會自投羅網。記住,你一定要給我殺死他!”
“是!”
張守信木然地磕了一個響頭,隨即站起來,轉身大步走到床邊。
看著在床上幾個不能動彈的美女,張守信雖然沒有人類的情緒,但太監的本能還是令他雙目一縮,露出極其厭惡、仇恨的表情。
意料不到的變化令大夫人松了一口氣,她突然靈光一閃,急聲道:“守信,別擔心。你四哥以前也是天閹,現在已經病好了,只要你改邪歸正,大夫人保證一定治好你。怎麼樣?”
如此條件無疑是對症下藥,可惜張守信已經不是正常人,甚至已經不能算是人類,在經過萬欲牡丹的教訓後,他的腦子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人性波瀾。
“啪”的一聲,張守信給大夫人一道耳光,然後雙手十指飛舞,隨即一片黑霧從他指尖冒出,迅速籠罩住四女。
片刻後,黑霧內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女人的幽香朝四方飄散,慾望的氣息悠然降臨。
隨後,黑霧逐漸散去,四個渾身嫣紅的女人以最為**的姿勢摟抱在一起,並不停蠕動、摩擦著。
春色如此美妙,但張守信卻胃部翻騰,飛身退到屋外,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一天一夜過後,陰州城北,張府別院。
張寧月剛從調息中張開眼睛,立刻好似一團疾風衝向大門,道:“我要去救出娘親!殺了張守信那混蛋!”
張靜月雖然比張寧月更穩重,但事關母親苗郁青的生死,她也少有地激動道:“五弟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我就不信我們五人聯手,會制伏不了他。”
張雅月美眸閃動著靈慧睿智的光華,柔聲分析道:“我們都有傷在身,若男姐還昏迷不醒。五弟已經成為魔人,我們絕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靜月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打不過五弟,但要救出幾位姨娘應該還是有很大的機會。”
“不行!你們別忘了,五弟背後還有一個萬欲牡丹,她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張幽月咬了咬銀牙,強自壓下對親人的擔憂,提議道:“我們還是一邊療傷,一邊等待四哥哥或是三姨娘到來,絕不能亂了陣腳。”
“誰知道四哥哥什麼時候到呀?守信那混蛋已經不是人了,我怕她傷害娘親她們。”
擔憂的話音微微一沉,張寧月隨即聲調一揚,很衝動地道:“幽月,不管你去不去,我都要去救人!哼,若是碰上萬欲牡丹,我一定不放過她!”
初生擰≠不怕虎,張寧月殺氣騰騰地喚出飛劍。
張幽月可是親身感受過萬欲牡丹的厲害,她也不怕背上無情無義的名聲,雙臂一展,擋住張寧月的去路,道:“寧月,去不得!冷靜一點,你這樣救不了嬸娘,反而會害了她。”
“胡說,那不是你娘親,你自然不急。”
張寧月這只是衝動之下的無心之言,可張幽月卻不由自主地氣勢弱了幾分。
“寧月,不許胡亂責怪幽月!她能救出我與二姨娘,已經盡了全力。”
寧芷韻與二夫人從裡屋內攜手走出來,雖然寧芷韻不是高手,但卻有嫂嫂的氣勢,及時化解四月之間的一絲火藥味。
寧芷韻目光一動,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一元玉女,道:“夢仙子,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靈夢不是張家人,身份自然是中立,但也很尷尬。她知道張寧月是去送死,也知道苗郁青等人待在張守信身邊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張守信的食物,因此她少有地柳眉微皺,遲疑不語。
就在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越過圍墻,傳入眾女的耳中。
“你們都不要爭了!今天,誰都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墻頭上連連閃爍著幻影,轉眼間別院已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在月光下,天狼尊者臉色無比陰沉,在他身後幾大弟子無不雙眼閃爍著綠光。
天狼尊者竟然從九陽山來到陰州!
眾女的神色不由得凝重幾分,而且不僅天狼山人馬傾巢而至,就連三才山也摻了一腳進來,兩大宗派聯手之下,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
靈夢悠然上前,凝聲質問道:“天狼尊者,你這是在為萬欲牡丹跑腿嗎?”
天狼尊者的眼角劇烈抽搐一下,強自壓抑住怒火,道:“靈夢,不要惹怒老夫,否則一元真君也救不了你!”
“天狼前輩既然不是要助紂為虐,那又為何擺出如此陣勢?”
一元玉女的神色變換無比迅速,仿佛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隱帶戲謔地追問道:“前輩不會是要幫晚輩辦一個接風宴吧?咯咯……”
天狼尊者的眼角再次抽搐,九陽山的失敗還在他心中迴盪,他完全沒有說笑的興致,因此狼鬃一抖,天狼尊者的聲音從齒縫中蹦出來:“你們聽好了,日落之前,誰敢踏出院門一步,就是要與老夫刀兵相見!”
話音未落,天狼尊者已經翻身躍下墻頭,隱入圍墻外的黑暗中,一個眨眼,墻頭上已經空無一人。
“咦,他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衝出去,他們就不會殺進來?”
張幽月的猜測得到三位姐妹認同。
一元玉女隨即看穿天狼尊者的目的,道:“這是萬欲牡丹的詭計,不要我們與張兄會合。好在天狼尊者似乎心存不滿,又不想損兵折將,所以才會這樣。”
寧芷韻柔媚的身子突然一顫,驚聲道:“對方說了日落之前,看來四郎日落之前就會趕到陰州。他還不知道守信變得這麼厲害,一定會吃虧的。”
“啊,那趕緊想辦法通知四郎,絕不能讓他有危險,我要去城門口通知他。”
如此緊急的情勢下,二夫人雖然顧忌張幽月的存在,但還是忍不住芳心激盪,露出對張陽超越正常的關懷。
“娘親,你身子還有輕傷,不要激動。”
張幽月扶住六神無主的二夫人,那宛如皓月的美眸深處閃過一絲異樣光華。
娘親為何如此失常?她最近一直魂不守舍,還有上次回家時,竟然聽到娘親呼喚張陽的夢話。難道……唔,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娘親可是四哥哥的姨娘!
張幽月不停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找出無數倫理綱常的理由,可她心房卻越來越慌亂,還不由自主地看向與二夫人一樣激動的寧芷韻,心想:嗯,芷韻姐是四哥哥的親嫂嫂,四哥哥還不是與她暗通款曲、如膠似漆,還有洛陽的皇后母女。
既然親嫂嫂、親舅母都可以,那親姨娘又有什麼不可以?啊!
張幽月心房一跳,再也不敢深想下去了,雖然她心底有幾分埋怨,但更多的則是心兒怦怦狂跳,一個從未想過的念頭猛然鑽入她的心窩: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妖靈附在我體內,那我豈不是要成為四哥哥的……目標!
無論一干大小美女的心思如何,嚴峻的現實令她們只能待在別院,希望再次落在某人身上。
別院圍墻外,黑暗中。
獨狼的腦海中還殘留著別院中那幾個絕色身影,不由得狼血一涌,道:“師尊,這可是好機會!我們何不擒下那幾個女人,肯定能給張陽一個重重打擊。”
“哼,你以為老夫真是幫萬欲牡丹跑腿的呀!混賬東西!裡面的女人不是你能胡思亂想的。”
天狼尊者猛然給獨狼一道耳光,緊接著又怒斥道:“別說一元山,就是天涯海角也不是咱們現在能惹的!老夫可不想當萬欲牡丹的炮灰,只要冥女恢復過來,老夫定然連萬欲牡丹一起收拾!”
群狼終於完全明白天狼尊者的意思,他們與萬欲牡丹之間,完全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一點點盟友的意思都不算。
三才尊者站在另一個角落,他們的神色可比天狼尊者鬱悶許多。
一開始,三才尊者是因為岳珊才被天狼尊者威脅;如今因為惡之器魂橫空崛起,他們已經淪為天狼山的附屬人物,而曾經威震一方的三才尊者,變成妖靈走狗的走狗,怎不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一念至此,天才尊者禁不住瞪了雙目無光的岳珊一眼,除了再也沒有以前的溺愛,同時還有一絲恐懼。
岳珊是第一個被惡之器魂吸掉精魂的獵物,雖然她不是妖靈宿主,但也有詭異之處。
隨著王香君的力量不停猛增,成為她傀儡的岳珊竟然也靈力突飛猛進,而且力量越是強大,靈智越是微弱,令岳珊就好像行屍走肉般,沒有人敢輕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