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怕挨餓,都不願意出去尋找食物。
此時厚厚的大雪覆蓋著整個地面,他們根本不知道哪裡還有荊棘藤條被掩埋在雪中,萬一踏錯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果。
不過這也正是任小粟期望的,更方便他獨自行動。
當天晚上任小粟去見唐周的時候,雙方一見面,唐周便欣喜若狂的說道:“羅老板和慶縝長官已經成功在軍隊奪權,現在軍隊是他們說的算了!”
任小粟就納悶了:“你不是說他們被軟禁在111壁壘嗎?”
“是這樣的,”唐周解釋道:“羅老板他們被派來前線當軍事顧問了,然後他們直接殺掉了慶允,成為了現在慶氏前線的軍事主官。”
任小粟都震驚了:“這也行?沒人管管他們嗎?”
“這時候如果再換人,恐怕慶氏的仗就真沒法打了,”唐周分析道:“如果被楊氏和李氏趁虛而入,整個慶氏都危險了。”
“行吧,”任小粟覺得慶縝大概也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才敢肆意妄為的吧,不過這個慶縝……還真狠啊。
唐周說道:“慶縝長官這邊已經同意與你合作,他們的作戰序列已經進入伏擊地點等待神機營,而且慶縝長官表示不會把神機營打光,並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任小粟點點頭,這慶縝還是靠譜的,起碼比唐周所說的那個慶允強,不過他說道:“別整這虛的,難道你們慶氏就不給點實惠的?”
唐周愣了一下:“這事沒提,不過我可以跟慶縝長官說一下,他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
“這還差不多,”任小粟眉開眼笑起來。
不過唐周忽然疑惑道:“為什麽不讓我們把神機營打完呢,畢竟你跟他們也沒什麽感情吧,你本身也是被強征入伍的啊。”
任小粟耐心解釋道:“我要幫楊氏采集點李氏納米機器人的標本。”
唐周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麽似的,於是曖昧的笑起來:“原來如此,我離開109壁壘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楊小槿關系不一般,當時她還背著你呢,話說你怎麽沒去楊氏那邊呢,之前雖然被征兵但還是有機會離開的吧,我們得到情報說李氏一開始管制的沒那麽嚴啊。”
任小粟也沒解釋太多,隨便唐周怎麽猜吧……
唐周哪知道他是因為不知道88壁壘在哪,才沒去成的……
……
第二日,這是神機營預計對慶氏發動偷襲閃電戰的時間,在大雪封路的情況下,神機營依然在馬不停蹄的趕路。
在神機營看來,他們本身就是來偷襲的。外人不知道神機營的機動能力有多麽強悍,也不知道神機營在納米機器人的加持下,身體素質有多麽強悍。
所以沒人能猜到,他們可以在雪中繼續趕路,所以這才是他們最好的時機。
神機營的少校一邊帶隊破雪一邊看了一眼GPS說道:“還有半天時間就要抵達慶氏的輜重營地了,所有人無比小心,我們在摧毀了慶氏的輜重糧倉之後便立刻撤離,等待充能之後再對他們的其他作戰部隊發動偷襲!”
然而話音剛落,遠處忽然有轟鳴聲響起,那神機營的少校怔了一刹那的功夫,便立刻大吼:“撤退!躲避炮火!”
不得不說這神機營少校的作戰經驗極其豐富,只是頃刻間便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遭遇了慶氏的埋伏,而那轟鳴聲則是慶氏的炮火聲!
而且他第一時間喊的是撤退,而不是臥倒,因為神機營的機動性極高,如果立刻撤退的話他們還有機會跑出炮火覆蓋范圍,而臥倒的話,那就只能等死了。
慶氏有備而來,光是臥倒怎麽可能逃過一劫?
可他還是說晚了。
只聽那遠處炮火的聲音猶如鞭炮一般,接連激蕩在山野之中!
神機營戰士身邊的雪地不斷開裂,一枚枚炮彈猶如犁地一般朝他們覆蓋過來,慶縝竟是壓根沒打算給這群神機營戰士靠近的機會。
神機營士兵在山野之間速度如飛,有些人甚至速度快到可以提前躲避炮彈的軌跡,規避榴彈炮的最大殺傷半徑!
可榴彈炮的數量太多了,僅僅只是一輪炮火,這神機營的士兵便已經死傷過半!
有納米機器人,卻不代表他們能抗住炮彈啊!
這裝藥3.5公斤梯黑炸藥、直徑120MM的榴彈炮轟擊過來,只是一瞬間便能粉碎直徑8米范圍內的所有生命!
並且,這榴彈炮落點半徑25米內的所有神機營戰士,都會被巨大的爆破力以及破碎的彈片打中,形成有效殺傷!
神不曾賜予過人類武器,但人類卻自己創造出了能弑神的利劍。
僥幸之中神機營的那位少校還沒死,但他的心中只有絕望,再訓練有素也抵擋不住慶氏早有準備。
只是這位神機營的少校想不明白,慶氏為何會早早的就埋伏在這裡?
他們明明已經足夠謹慎了,一開始佯裝去了楊氏陣地方向,後又偷偷改道,甚至還和私人部隊換了衣服和車輛。
換了身份之後,他們都沒有和任何友軍部隊有過交集,可最終還是出了意外。
到底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眼瞅著身邊活著的士兵越來越少,神機營少校知道自己已經完了,這次的損失,就連他李氏子弟的身份也庇護不了他。
此時,慶縝站在慶氏陣地前面平靜的望著神機營方向,他擺了擺手:“行了,停下吧。”
旁邊的士兵並沒有多問什麽,此時明明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啊。
而且之前慶縝還專門讓他們把152MM口徑的榴彈炮換成了120MM口徑,怎麽看著都像是手下留情的意思,但是跟隨過慶縝的士兵都不會質疑慶縝的決定。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慶縝到底如何得知神機營會來的呢,難道慶縝的眼線已經滲透李氏了嗎?竟然連最神秘的神機營都被掌握了行蹤,這也太可怕了吧!
忽然間,慶縝笑道:“李氏估摸著是太多年沒打過仗了,手裡一柄利器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