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漾有薑家與裴家同時出手,謝硯禮便沒有越俎代庖,素來性子涼薄如他,怎麽可能管別的女人的事情。
畢竟若非為了秦梵,他連後續都不會讓人探聽。
秦梵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讓謝硯禮幫忙,送程熹坐牢,為薑漾報仇,她根本不需要借助別人之手。
秦家門口,秦梵下車後,見謝硯禮也解開安全帶,她語調淡淡的:“你不用下車,我很快回來。”
隨即將車門關上。
聽到車門關閉的聲音,溫秘書心尖都跟著顫了顫,降下擋板,“謝總?”
“讓太太一個人進去,沒事嗎?”
謝硯禮長指抵著眉心,“秦家不敢。”
溫秘書正在查看郵件,忽然啊了聲:“謝總,秦家生日宴那次,查清了。”
“程熹和秦予芷的目的是太太,薑小姐是意外。”
看著資料顯示,溫秘書深覺的薑小姐無妄之災,大概命裡該有一劫。
謝硯禮聽溫秘書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半闔的眼眸微微睜開。
見謝總沒什麽反應,溫秘書試探著問:“謝總,那要如何處理她們?”
原本是不打算過問薑、程、裴三家的事情,但現在涉及到了太太,謝總定然不會不管吧。
怎麽著也得為他的小嬌妻出氣呀。
謝硯禮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薄薄的手機邊緣,沉吟過後:“告訴太太,讓太太自己處理。”
“啊?”
溫秘書被謝總這操作弄得有點蒙,正常來說霸道總裁不應該為小嬌妻掃平一切嗎?
怎麽他們家謝總這麽泥石流。
讓小嬌妻自己面對?
謝硯禮神態平靜:“她想自己報仇。”
那天在薑漾的病房外,秦梵提到程熹的眼神與表情,謝硯禮記得清晰。
溫秘書回頭望了眼他們總裁屆的泥石流謝總,竟然從素來沒什麽情緒的謝總眼底,看到了——一抹溫柔。
他確定自己沒看錯。
嘶……
溫柔???
下意識透過車窗看向窗外,夕陽照常從西邊落下。
把車窗打開。
冷風瞬間灌了進來,吹得溫秘書腦子徹底清醒。
所以不是幻覺。
……
秦家。
秦梵再次走進這裡,心裡已經沒有絲毫波瀾、留戀。
“璨璨!”
客廳內只有秦夫人一人,看到秦梵之後,沒想到她會過來,猛地站起來條件反射喊了聲。
秦梵聽到這個名字,眼底劃過冷淡情緒:“你不配叫這個名字。”
“以後秦二夫人還是叫我的名字。”
秦梵將秦二夫人這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這麽多年,即便是秦夫人對她再不聞不問,秦梵都不曾對她說過任何過分的話,更別提這樣扎心的稱呼。
果然,秦夫人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唇瓣顫了顫。
秦梵不再看她,看向管家:“帶我去秦予芷房間。”
她沒有準備見其他人,目的就是秦予芷。
秦夫人終於緩了過來,想要拉住秦梵的手,“璨……”
想到秦梵對這個稱呼的在意,秦夫人哽了哽,換成了,“梵梵,媽問過你奶奶了,你爸爸確實給你留了遺產。”
“但暫時不能給你。”
秦梵不知道到底什麽遺產,她都23歲了,還不能給。
這是不能給還是不想給?秦梵懶得去思考。
畢竟現在這個秦家的東西,她也挺嫌髒的。
就算爸爸給她留下了遺產,也不知道被秦臨玷汙過多少次了。
但爸爸留給她的東西,就算髒了她也不會永遠留在秦臨手裡。
秦梵看了看這間已經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別墅,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秦夫人的手,“屬於我的,我會拿回來,不必秦二夫人費心。”
說完,秦梵頭也不回地上樓。
管家已經提前去通知秦予芷。
秦予芷更沒想到秦梵會來找她,她這段時間憂心會被程熹的事情牽連到,甚至都沒出門工作。
此時連妝都沒有化,身上還穿著家居服,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聽到秦梵來找她時,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洗手間化妝換衣服。
誰知她站起來。
房門便被猛地從外面踹開。
秦梵一言不發,進來之後,直接把門反鎖。
而後將秦予芷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先打了一頓。
自從薑漾出事後,秦梵這口氣一直憋著,憋到現在,面對秦予芷那張臉,她再也忍不住。
外面管家以及傭人們拍門聲,秦梵視若無睹。
她知道秦予芷對自己空間的私密性要求極高,除了她自己之外,沒人有房間的備用鑰匙。
秦梵學過怎麽打架,專門找秦予芷身上疼的地方打。
五分鍾後,秦予芷狼狽地趴在地面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從起初的謾罵到現在罵都罵不出聲來。
“你知道我學柔道學散打是為了什麽嗎?”
秦梵俯視著她,纖白漂亮的指尖捋順著散在鬢間的碎發,朝著秦予芷笑得燦爛如朝陽。
然而秦予芷看著她的笑容,眼神劃過幾分驚恐,像是看著一只會吸人血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