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爹爹……”
“嗯?”
男人剛換好包扎傷口的布條,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面色和唇瓣還是有些蒼白。
小丫頭緊張的連小手都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她想問父皇爹爹究竟有沒有恢復記憶,但是又害怕到頭來問出口,卻終究是一場空。
最終小丫頭想了想,還是沒能問出口。
“七七去看看番薯好了沒有。”
她看著一旁的烤著番薯的火堆,站起了身。
就在她起身之際,自己的小手突然的被一隻帶有幾絲溫熱的大手給握住了。
小丫頭回神望了過去,父皇爹爹此刻正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估計是烤了一會兒火的原因,那原本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手這會兒已經溫熱了不少。
夜姬堯看著面前的小丫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似乎是想對他說些什麼。
哪怕不用問,他心裡頭大致也清楚這小丫頭是想問什麼了。
鼻尖聞到了那烤番薯的味道,他松開手,對著小丫頭說︰“番薯應該熟了。”
“哦……哦……”
小丫頭立馬小跑了過去,從一旁拿起樹枝將烤好的番薯給從火堆裡拿了出來,將第一個烤好的番薯遞到了男人的面前。
“父皇爹爹,吃番薯。”
大暴君伸手接過。
小丫頭餓極了,拿起一個燙呼呼的小番薯,就迫不及待的將番薯外頭烤焦的皮給撕開,打算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上一口,但是她弄了半天,不但沒把烤糊了的番薯皮撕開,反而還把自己的小手都弄的髒髒的。
心裡難免有些氣急敗壞,張開嘴正打算直接一口咬下去時,一個剝的乾乾淨淨的番薯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吃吧。”
大暴君將番薯皮剝好過後,就遞到了小丫頭的面前,輕聲道。
小丫頭盯著男人遞到自己面前的番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父……”皇爹爹你先吃。
後面的那幾個字她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就已經將剝好的番薯塞進了她的小手裡。
葉七七盯著手裡剝的乾乾淨淨的烤番薯,抬頭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
父皇爹爹正在剝另一個烤番薯,動作儒雅,因為散著發,看上去比平時要更加的平易近人。
小丫頭將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低頭張嘴咬了一口軟糯香甜的烤番薯。
剛入口,小丫頭的眸子立馬亮了亮。
“好吃嗎?”
大暴君看著小丫頭那欣喜的眸子問道。
小丫頭一邊咬著番薯,一邊點了點頭。
因為腮幫子都被塞的滿滿的,所以有些口齒不清,但隱隱約約能聽見熟悉的字眼。
“唔,好……好吃。”
烤番薯真的好好吃呀。
小丫頭一口氣吃了兩個烤番薯。
等到男人將第三個烤番薯遞到她嘴邊的時候,小丫頭終於是搖了搖頭。
“七七已經飽了。”
她不僅覺得自己飽了,而且吃的還有些撐了。
大暴君將剩下的烤番薯吃完,又喝了幾口酒壺裡的烈酒,幾口烈酒下肚,他立馬覺得身體裡的寒意被驅散了不少。
他抬頭,見一旁剛吃完番薯的小丫頭正乖巧的用手帕擦著有些髒的小手。
目光微沉了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沉聲道︰“我失憶這段時間,七七過的很辛苦吧。”
小丫頭正擦著手,聽了這話原本擦手的動作立馬停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半坐在那兒的男人,眼裡從最初的詫異慢慢的變成了驚訝,而後那眼眶觸不及防的就紅了。
小丫頭吸了吸鼻子,看著他時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幾絲的哭腔,“父皇爹爹,你……你想起來了嗎?”
“嗯,想起來了。”
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字,聽得小丫頭原本這段時間積壓在心底的委屈,此刻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小丫頭就仿佛是受了偌大的委屈,哭的異常的凶。
大暴君將小丫頭抱在懷裡,伸手拍著她的背,哄了好些時候。
他之所以能突然的恢復記憶,大概是靠之前掉下懸崖前的外部主力而已。
他的武功再高強,因為懷中還有個小丫頭,多少會限制他一點,落下時輕微的磕傷了後腦杓。
不過他還得感謝這突然的外部阻力,不然他也不能恢復對著丫頭的記憶的。
小丫頭這一哭,當真是哭了許久,哭到最後直接就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看著一旁的小丫頭那眼尾通紅的模樣,大暴君伸手用指腹擦拭掉了小丫頭流下的眼淚。
他又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替她蓋好身上的外袍,那眼底都是滿滿的寵溺,“睡吧,乖孩子。”
*
陛下遇刺連同七公主跟著一起失蹤,使得整個營地都炸開了鍋。
眾人尋了大半個山頭,最後在一處懸崖處找到了男人的衣料碎片。
禦林軍都統看著面前那萬丈懸崖,又低頭看著那衣料碎布,拿在手裡時整隻手都是顫抖著的,“陛……陛下和七公主不會是……”
“瞎說什麼呢?”
夜傲天此話剛落,一腳便將那哭哭啼啼的禦林軍都統踢到了一邊,怒道“給本皇子接著找,父皇和七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眾人聽言不敢懈怠,又擴大範圍的搜尋了好久。
一直搜尋到了晚上還是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營地
夜墨寒看著那外頭越發暗下去的天色,心裡頭也越發的焦急。
最終忍無可忍之下,他走到門口,卻被侍衛給攔住了腳步。
侍衛︰“王爺,我們督主說了,讓您在此好生休息。”
聽言,夜墨寒的臉色更加了黑了,他冷冷的開口︰“滾開。”
“王爺,請不要讓屬下們難做,督主說了,王爺您如今腳傷在身,不宜過多走動。”
“呵,”
夜墨寒聽了這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他算個什麼東西,敢命令本王。”
區區一個閹狗而已,他順著他,還真的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臣自然不敢命令王爺。”
夜墨寒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他抬頭看了過去,就見司冥炎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正想開口,他伸手就推桑著他的腰,將他推進了帳篷裡。
“我只不過是王爺養的一條狗而已,怎敢命令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