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四周包括外頭的院落,皆是由腰戴佩劍的侍衛把守,顯得格外的森嚴。
張太醫將病患頭頂的最後一根針灸拔掉,這才緩緩的起身離開,走出屋子後,他接過僕人端來的藥盆清洗了一下雙手,而後將臉上的面罩摘下。
對著面前的男人恭敬的行了個禮,“不知殿下是在何處發現的此人?”
聽言,燕鋮看了眼身旁的李將軍,李將軍開口道︰“此人是今日在城中發現的。”
“城中?”張太醫一聽,不由的變了臉色。
“說來也湊巧,這病患在城中一家包子鋪吃白食,結果被那店鋪老板娘當場發現,在爭執見此人的小腿無意露出紅疹,這才讓人發現了他。”
“發現的好,發現的好呀!”
張太醫此話一出,李將軍更加的不懂了,怎麼發現了一名病患,這張太醫怎麼能說是發現的好呢?
“這發現病患還是好事?”
李將軍不解的問道。
張太醫解釋道︰“李將軍您有所不知,這些天我們都在尋找這病癥的源頭,可面診過所有的病人,都一無所獲,可今日你們送來的這人,就是第一初癥源頭。”
“第一初癥源頭?”
李將軍聽的更加的是雲裡霧裡的。
“原本我們都以為此病癥是天花所致,可這人一旦得了天花基本就是無藥可醫,只能等死的份了。可經過下官這些天的診治,發現崖關的此次病癥並非是天花,而是一種人為創造出來的病癥,與其說它是病癥,還不如稱它為酷刑。
這種病不會讓人死亡,但是卻間接性的讓人無法忍受這身體上的痛癢而自殺,不知殿下可曾聽過曾經北淵過的十大酷刑?”
“酷刑?”燕鋮不由的皺了皺眉,“難道這病癥是十大酷刑中的藥刑?”
張太醫點了點頭,“正是。古書有雲,那北淵帝生性殘暴,除了歷史上的流傳下來的那些酷刑外,那北淵帝的國師精通藥術,便創造出了不少以藥來折磨犯人的法子。
不過依下官從醫數十年,這製病之人顯然也是個製藥的天才,竟還改良了北淵的藥刑,使其藥力減弱,卻具有傳染性。”
燕鋮︰“那不知張太醫能有幾成的把握研究出解藥?”
“有了第一個得了這病癥的病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能研究出草藥,不過帶那病患醒來,就要輕殿下好好審問他這病究竟從何而來。”
“好,有勞張太醫了。”
張太醫︰“殿下您言重了,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張太醫剛離開沒多久,冷衛便從外頭回來,對著男人恭敬道︰“主子,關於那病患的身份查到了。
此人名叫李二狗,三十二,崖關馬安村人,無父無母,平時無所事事,如同過街混混一般,三個月前因……因偷看了鄰家寡婦洗澡,被人告到了衙門,在衙門被關了六日,從衙門放出來之後便下落不明,無一人知曉他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