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簡單的兩菜一湯,飯桌上,齊月鳳對於她參軍的事情,還有幾分微詞。
不過那是一位母親對自己女兒的擔心,她擔心顧清酒的情況,免不了就要細細叮囑一番。
比如在軍中要注意哪些事情。
「你如果參軍,到時候應該是先去大邑城那邊的軍營裡,我在那邊有個朋友,我到時候給他打個招呼,托他看著你一下。」
顧父開口,好意讓顧清酒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我這朋友不是什麼大官,照看著你還是行的,省的你在軍營裡面有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清酒,如果實在吃不了苦,你放心回來就是,爸媽不會有二話的。」
這樣為她著想的話語,讓顧清酒聽著又有些眼紅。
她低下頭,竭力的將這種情緒給控制住,免得被顧父顧母發現端倪。
所幸她以前便是這樣的狀態,吃飯的時候悶不吭聲的,父母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吃完飯,顧清酒回到房間中休息。
她本來想和母親一起睡,但又怕讓父母擔心自己是出了什麼事。
不然,她也太反常了。
齊月鳳是比較心思大條的,反而是顧父心思細膩點,他平時作為一個公司的負責人,便仔細認真,顧清酒要是有點不對,顧父是會察覺的,所以顧清酒不敢太暴露自己現在隨時都有些激動敏感的情緒。
是因為重生回來,幾年沒見自己的父母,再睜眼,一切還來得及,一切都是最好的狀態,她怎麼能夠不激動!
不過很快,她便平靜了下來。
在牢裡鍛鍊了兩年,她如今已經能夠學會控制好自己的一切。
不過在床上,一閉眼,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索性逼著自己,做了15分鐘的仰臥起坐。
臨時起意的鍛鍊或許沒什麼效果,但卻有安眠的作用。
15分鐘的仰臥起坐,幾乎耗盡了顧清酒的極限,剛洗過澡的她在鍛鍊過後站了一會兒後就累的滿頭大汗,全身都在顫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最後終於克制不住的腿軟,倒向了床頭。
剛剛鍛鍊過,是不能那麼快躺下的。
而短短的十幾分鐘也很有效果,躺在床上的顧清酒,很快的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清早,顧清酒到了學校,將那分流表,交給了自己的班主任,宋茵。
宋茵是顧清酒高三四班的班主任,平時對於這幫學習不好的學生就不待見,更別提顧清酒還融入不進集體,對於這樣的『怪胎』,宋茵看到她交分流表過來,自然是冷嘲熱諷了一番:
「你昨天是怎麼回事?鐘小小給我說你身體不舒服,不舒服連假都不請,直接就回去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班主任了?」
顧清酒知道是自己的錯,也沒爭辯,低著頭,看起來一副良好認錯的樣子:「對不起,宋老師。」
她認錯態度良好,宋茵無聲的撇了她一眼,好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一看分流表上她打的勾,頓時尖聲道:「你要去參軍?」
這高八度的聲音,立刻引起了辦公室其他老師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