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酒來到赫念丞辦公室的時候,裡面還有霍團長。
霍團長也調過來了,顧清酒是知道的。
不過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在學校大會上宣佈身份。
加上顧清酒這麼久一直在訓練,這也是顧清酒第一次看見霍團長的人。
「霍團長,總教官。」
顧清酒走進去,噙著笑意對著兩人打招呼。
敬的禮也充滿了活潑的意味。
「哎呀清酒丫頭啊。」
霍迎城喝著一口茶水,那杯子裡還在呼呼冒著熱氣,他吹了吹:「你不是該去訓練嗎?」
雖然秦淮那王八犢子做的事情缺的,但是顧清酒身為學生是必須遵從的。
「不用了,週末再去,我已經打中紅靶了,再穩固穩固就行了。」
顧清酒這話剛一說完,霍迎城嘴裡抿進去的茶「噗」的一聲吐了出來:「這麼快?」
他眼睛都看直了。
顧清酒點頭,笑意明朗:「是啊。」
霍迎城也震驚了:「我知道你這個丫頭天賦可怕,沒想到可怕到了這種地步……」
沒人會比他們這些人更清楚顧清酒進步如此神速的天賦,到底是有多可怕了。
赫念丞正在翻閱著資料,聽見霍迎城的話,忽然合上資料,淡淡出聲:「她是直覺比天賦更可怕。」
霍迎城聞言有些懵。
顧清酒卻抖了抖嘴唇。
沒想到赫念丞能夠一眼就看出來。
其實顧清酒射擊,更多靠的不是那種天賦。
而是那種對於靶心的敏感和直覺。
直覺要中靶,她打出去就一定會中靶。
她淺薄的眉眼一直看著赫念丞,赫念丞這才將視線投放到她身上:「有事?」
清淡的嗓音下,是比平時更難以察覺出的柔和。
「我……」
她低著頭,畢竟還有個霍迎城在這,她肯定說不出口。
總感覺這件事情比她那些艱苦的訓練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總教官,我有話想對你說。」
鼓足勇氣說來的,卻是這句似是而非的話。
霍迎城也不是傻的,言外之意他聽得出來,立刻起身搖頭嘆息。
「得得得,我出去就行,清酒丫頭你有什麼話就說。」
他倒是飛快識趣的出去了,但是心裡面也在猜疑著顧清酒想說什麼。
難道是表白?
那感覺也不像啊!
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霍迎城心里納悶,還是走遠了一點幫他們盯著四周,免得有人破壞這場談話。
「你有什麼事,就說。」
赫念丞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邊。
雙腿交疊,優雅的像是上世紀的貴族,充滿了上位者的凜冽壓迫,以及貴族的雍容優雅。
顧清酒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來轉去。
這樣一個人,渾身都散發著與她分明的界限。
她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她怕得到的答案是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僵持了那麼幾分鐘,面前的赫念丞都沒有不耐煩的詢問他。
他的眼眸就如星月,凝視著她的時候,就像一道透明光輝傾瀉在她的身上。
讓她沐浴在這一片溫和中。
最終,顧清酒還是低著頭,用著不算大不算小的聲音說道——
「總教官,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