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傷?
顧清酒眼神往齊笑然的腰間瞅了一瞅。
齊笑然察覺到了顧清酒的視線,將衣服往下一拉,神色冷淡:「沒什麼大事。」
明顯是不肯說了。
醫生見過這麼多人,受了刀傷神情還這麼淡然的是第一次見。
而且,太古怪了。
「不是大事你這刀傷也要處理,一看這手法就不專業,是你自己臨時包紮的?」
醫生知道有些人身上帶有秘密,所以齊笑然不說她也沒追問,但身為醫生的本能,這傷口畢竟是要治的。
將齊笑然安置到了病床上後,她開始著手為齊笑然處理腰間的刀傷。
顧清酒站在一旁看著,齊笑然沒有說話,她也沒有開口問。
「還好傷口不深,但是你這傷口這麼處理有感染的風險,你這丫頭還真是膽大!」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給齊笑然重新上藥水。
顧清酒可以看見齊笑然的傷口雖然醫生說的不深,但有很長一道口子,現在醫生往上敷著藥,估計染著傷口十分劇痛,顧清酒都能看見齊笑然在瞬間蒼白的臉色。
還有死死的咬著唇畔,卻連哼都不哼一聲。
忍耐力著實可怕。
忽然外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顧清酒應聲往外看去,就見到醫務室門口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正是齊夜梵。
他穿著一件時尚大方的灰格子風衣外套,渾身簡潔大方。
一張俊美的臉上,此時卻滲滿了焦急之色。
褐色的眸光,在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顧清酒。
他的身影從顧清酒身邊掠過,快四月的天,顧清酒從齊夜梵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片涼意。
「然然!」
齊夜梵看見在床上接受著治療的齊笑然,看見她咬牙忍耐痛楚的模樣。
眸間瞬間出現懊惱,痛苦和自責的情緒。
「哥哥……」
齊笑然看見齊夜梵,臉上努力綻放出一個笑容。
旁邊的醫生聽見這話,頓了頓沒趕齊夜梵離開,弄好以後站起身來迅速道:「給她處理了傷口就沒什麼大事了,好好休養幾天,這幾天不要碰水,訓練也不要參加了。你是哪個學院的?我開張病假條給你,給你教官就可以免除訓練了。」
齊夜梵握著齊笑然的手腕,將她整個身體抱入自己的懷裡,醫生卻是指了一下齊夜梵:「你幹什麼?她才剛重新包紮好傷口,你別亂動她!」
話雖如此,她看著齊夜梵,眼裡泛著奇怪的光,「你是病人的哥哥?」
齊夜梵此時臉色陰鬱的可怕,身上總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繃著一張俊臉,看著齊笑然,連頭也不轉,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齊笑然對著醫生解釋道:「是我的哥哥,麻煩你了,醫生,我是電子工程的。」
「行,我給你開假條。」
醫生倒是不囉嗦的走了。
顧清酒在旁邊看著,覺得自己差不多不用在這幫忙了,便說道:「笑然,既然你哥哥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事,打我電話。」
「好!」
齊笑然這會兒終於對著顧清酒露出一個笑臉來。
不過隨即她就看了下背對著顧清酒的齊夜梵,那笑容,很快又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