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忙著開你的小公司是嗎?”趙文靜和身邊隨行的女孩陰陽怪氣介紹道:“你們知道嗎,溫妤開公司了呢,就在盛陽路那家寫字樓,你們知道多大嗎,足足一百個平誒。”
上次和蔣禹赫見面被溫妤從中作梗的仇趙文靜至今還記得,好不容易看到她灰溜溜地又回了江城,還開起了寒酸的小公司,猜想一定是被蔣禹赫甩了才會這樣。
趙文靜奚落,周圍女伴也跟著笑,溫妤抬起頭,認真打量了兩眼趙文靜。
不知道為什麽,以前覺得她跋扈討厭,喜歡跟她對嗆,但現在再看,隻覺得這個女人幼稚可笑。
大概是跟在蔣禹赫身邊久了,格局都跟著變大,不屑得跟這樣的人費神了。
溫妤招手,隻簡單說了一句被打擾到,侍應生便對趙文靜下起了逐客令。
“對不起小姐,您可以去別的地方坐。”
趙文靜討厭溫妤這副端著的樣子,覺得她不過是在用沉默掩飾自己的無能罷了。
“你上次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被那位蔣總甩了?那現在又攀上了誰?哦,聽說是你爸的秘書備胎上位了?”
溫妤再次抬頭,話都到了嘴邊,好幾個服務員湧了過來,對趙文靜做請的姿勢——
“不好意思小姐,餐廳剛剛被包場了,麻煩您先出去一下,不要打擾我們的客人用餐。”
“包場?”趙文靜怔了下,四處看,“誰啊。”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緩緩在她面前落座,冷淡的眸光掃過來,淬滿寒意。
“……”
趙文靜馬上便明白了什麽,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垂下的手捏緊了包帶,唇跟著動了兩下,卻發不出聲音。
蔣禹赫甚至都沒看她,拿起餐單,對著空氣淡淡一句:“能消失了嗎。”
趙文靜僵硬地站起來,還不甘地想說什麽,好在幾個塑料姐妹及時拉扯住,一行人頗狼狽地離開了餐廳。
他們走後,蔣禹赫才抬眼問溫妤:“別人找你麻煩,你就受著?”
溫妤本想解釋自己只是不與傻瓜論短長,但話到嘴邊又改了說辭——“因為我知道哥哥會保護我嘛。”
蔣禹赫:“……”
“話說回來。”溫妤想起幾個月前趙文靜生日宴邀請的樂團突然爽約的事,悄咪咪試探問道:“當時趙文靜過生日不是請了劉團的樂團來演奏嗎,後來突然又都不來了,是不是你幫我出氣讓他們走的?”
蔣禹赫放下餐單看她,“你覺得自己有這麽大魅力嗎。”
溫妤認真思考了幾秒:“有。”
“嗯。”蔣禹赫淡淡道,“所以才能連我都被騙了三個月。”
“……”
你這話題是不是跳得有些快。
蔣禹赫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到溫妤都品不出他到底是在陰陽怪氣還是已經接受了事實。
畢竟這人說完又若無其事地對著侍應生點起了菜。
溫妤完全拿不準了,怔怔地看著他,“所以你還在生氣嗎。”
蔣禹赫微頓,放下餐單看了她兩眼,正要說什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蔣令薇打來的。
“在哪呢?”
“吃飯。”
“吃飯都不叫我,外面有人了?”
“直接說事。”
“我之前跟你說的Y3夜店,走之前陪姐姐去打個卡,明天晚上,我位置訂好了,你記得來。”
“……”
蔣禹赫原本還在想,走之前要以什麽理由再見溫妤一次,但現在蔣令薇似乎給了自己很好的借口。
“明晚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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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禹赫主動邀請自己去夜店玩,這是出乎溫妤意料之外的。
她猜測,或許是這兩天很多娛樂圈的資本大咖都匯聚在江城,難得蔣禹赫也在,大家聚一聚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但蔣禹赫願意帶上自己,是不是說明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
所以主動就會有故事是真的!
抱著這樣的信念,第二天下午,溫妤在化妝桌前坐了很久,化的妝不能太濃,但又不能太素淨,穿的衣服不能太正式,但也不能太浮誇。
好像一個要去和男朋友約會的小女人,溫妤足足試了七八套衣服,最終才在穿衣鏡前站了下來。
一點點棕色的眼影,眼線輕輕勾勒眼角上揚,睫毛如羽扇,最後唇上暈染了一點霧色的櫻花紅。
這個妝容很清新,但搭配她挑選的黑色方領複古裙,又透著幾分慵懶的勾引。
晚上七點,溫妤準備好正要出發,溫清佑忽然打來了電話。
他今天剛剛從B市回來,可能是聽說了競拍會上的事,問溫妤:“說好的項目為什麽要臨時更換?還有,你怎麽又跟他糾纏上了?”
這件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再說溫妤這會兒趕著出門。
她隻好回溫清佑,“哥我明天再跟你說好嗎,我現在要出去。”
溫清佑:“我在你樓下正準備上去,你要去哪。”
溫妤:“……”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溫清佑便做起了司機送溫妤去酒吧。
路上,溫妤跟溫清佑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公司如果能跟著亞盛共同運營這麽一個大IP,是我們佔便宜,後續收益一定會遠遠超過這部IP的原始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