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一符在手,天下我有。
好家夥,還好沒丟掉那個好運符。
蔣禹赫不就是老天送給自己最大的好運嗎?只要能抓住機會並合理運用,還怕收拾不了渣男?
溫妤好像打了一百支腎上腺素,腦子一**的轉到飛起。
要成功,就先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瞧瞧人家黎蔓,藥都敢下,她不玩那些陰的。現在她是車禍的受害者,必須想辦法利用這個優勢把兩人捆綁起來才行。
蔣禹赫見溫妤一直走神似的發著呆,皺了皺眉,“你叫什麽名字,住哪裡,或者我先讓人聯系你的家人。”
家人?
腦中叮的一聲,溫妤找到切入點了。
“我的家人?”她回神般地看著蔣禹赫,終於說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哥哥,你不是在這嗎。”
蔣禹赫:“?”
溫妤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袖子,聲如蚊呐:“我不知道跟他要多少賠償,哥哥,我想回家,我不喜歡住醫院,你知道的。”
蔣禹赫:“……”
病床前幾個人面面相覷,片刻後,醫生再一次對溫妤進行了檢查,全身的ct昨晚已經拍過了,除了小腿軟組織挫傷和鼻骨的傷外,其他部位都沒受傷。
最終,辦公室裡,醫生們會診後得出結論:
“這個姑娘鼻骨受傷,說明落地的時候腦部也受到了重創,雖然現在片子上看沒問題,但有一種應激綜合征不能忽視,就是類似現在這樣,認知和記憶出現混亂,比如忘了自己是誰,比如覺得蔣總您是她的親人,是她的哥哥。”
蔣禹赫皺著眉,“怎麽治?”
“這個暫時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法,以療養為主,等待身體的自我恢復和蘇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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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禹赫可沒這麽好耐心去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找記憶,更沒興趣去背一個哥哥的身份在身上。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他正想給司機老何打個電話說自己先走,誰知老何已經推著溫妤等在辦公室門口了。
兩人跟幽靈似的守在那。
蔣禹赫心裡操了一句媽。
他有被嚇到。
“哥哥你去哪。”溫妤輕輕柔柔地問。
“……”
蔣禹赫冷冷看了眼老何,老何一臉【我也沒辦法】的求饒神情。
蔣禹赫十點鍾還有會要開,早上出門前被鬼迷了心竅才會繞路來醫院看看這個被撞女人的情況,誰能想到就被纏上了。
看在是個女人,還受傷了的份上,蔣禹赫給足了最後一點耐心,“我出去一趟。”
溫妤嗯了聲,點點頭,“哥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竟意外地沒有糾纏。
蔣禹赫頓了頓,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幽幽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哥哥,你走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蔣禹赫腳下短暫地停了兩秒,但還是沒有回頭。
他走後,老何為難地哄著溫妤:“那啥,小姐你的手機呢?身份證呢?我幫你聯系其他家人好嗎?”
他一提醒,溫妤才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
昨天過馬路的時候手機是握在手裡的,一定是被撞後甩飛了出去,天黑,他們也沒注意。
至於身份證,還在酒店的包裡。
溫妤現在必須要打親情牌博取同情,所以裝失憶是必須的,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和住址,就沒了留下來的理由。
雖然現在看來,她似乎也沒什麽把握能留下來。
剛剛那幾句話自己雞皮疙瘩都說出來了,然而蔣禹赫到底是沒什麽感情的資本家,還是說走就走,絲毫沒同情心。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溫妤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老何撞了溫妤,本就對她有無限歉意,現在看到小姑娘竟然被撞到失憶忘了一切,連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
太造孽了。
老何有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兒,是真的見不得這樣的場面。
“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有個女兒可以和你作伴,你什麽時候康復了再走,好嗎?”
雖然把自己撞傷了,但司機是個好人,溫妤看得出來。
可她的目標是蔣禹赫。
司機幫不了她。
溫妤只能在心裡說一句抱歉,全力把自己演成了一個小可憐:“我現在隻記得哥哥了,我也只相信他。”
老何:“……”
老何沒了辦法,只能盡力在床前陪著溫妤。輸液的時候,溫妤假借無聊借來了老何的手機。又趁他去上廁所的時候給酒店前台打了電話,稱自己有急事離開了京市,房裡的行李暫時寄存酒店,會盡快來拿。
打完就刪了通話記錄。
老何給溫妤買了很多吃的,當親閨女般照顧著。晚上六點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
“老板。”雖然蔣禹赫並不在,老何的身形還是不由微躬著,充滿了尊敬。
不知蔣禹赫說了什麽,老何瞥了溫妤一眼,“老板,可是……”
對方應該是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老何掛了電話,為難地看著溫妤:“小姐,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溫妤猜到了什麽,但還是裝作懵懂的樣子:“是哥哥來接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