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少女這樣喊著的同時,氣勢十足地舉起了雙手。從那裏開始就想垂直起跳一般,但現實卻與預想有著微妙的差異。
“安卡,發動!”(娜娜:這什麼梗啊?)
在發出奇妙聲音的同時,從她的雙手中射出了漆黑的鐵鏈。既不是甩上來的鉤索不是機械性的發射裝置,真的就只是從手掌中飛出了鐵鏈。說不準是魔法還是超能力,又或許她自己本身就是個機器人。
“咚!”
這樣無意義的思考過去的時候,女仆少女已經來到了眼前。雙手握著鐵鏈的她氣勢十足地拉引著,瞬間就跳上了這個地上二樓的高度。
僅是隔著一層玻璃,我和她的視線重合著。黑色的瞳孔中閃耀著燦爛又單純的神色,不過我感到了不詳的預感反射性的抱住自己的身體。
就這樣命令自己的身體,全力踢向地麵向後退去。
“呀!”
然後,馬上就證明了這個行動果然是正確的。閃耀著如漆般光澤的漆黑女仆靴的後跟,使勁地向著玻璃窗突刺。
女仆少女那纖細的足猛烈地踢出一擊,我之前所貼附著的窗戶粉碎得七零八落。
“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華麗飛散開的無數玻璃片毫不留情地襲向聚集在窗邊的同學們。不得不飛快向後退的,逃竄著的他們,就像密集的多米諾骨牌般。
將倒下被踐踏了的同學們發出的呻吟和哭泣聲為BGM,踢破窗戶的女仆少女優雅地在教室中入場了。
“嘛,主人。小柩來幫你的忙了!”
果然,我被女仆指著迎麵就是那樣意義不明的連珠炮般地語句————————不,應該說是名為小柩的少女。
“喂,喂。黑乃,這個孩子,難道你認識嗎?”
倒下的同學們的團體中,我的靈魂盟友,雜賀陽太發出了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搭話過來,真是個很值得當朋友的男人。
“不,不認識。”
我對有著小柩這樣不詳名字的女孩子並沒有什麼線索。
“居然把小柩的事情給忘了,真是過分的主人!”
但是,她對我似乎是認識的。豈止是認識,好像已經成為了主從關係。
“沒辦法,對這樣的主人,就算來硬的也要讓你清醒過來!”
一個人隨意地得出結論。小柩咆哮著,她長長的黑發倒立起來。
不,不對,那真的是頭發在動。扭動得就像是蛇一般,豔麗的長發形成複數的發束令人毛骨悚然。
“好像變得很糟糕了,快逃啊黑乃!”
“不用說也會————————”
比我像脫兔般奔馳而出更快,小柩那呈美杜莎狀態的頭發便飛撲而來。雖說對方是個小女孩,但真的很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能把我打倒的力氣。恐怕,被那個頭發觸手捕獲就結束了。如果可能的話,希望能避免直接的接觸。
“可惡!”
在腳下滾轉的椅子,雖然立刻抓住並用力扔出。這就是所謂的火場事力麼,單手就將一把椅子輕易地投擲而出。
“彭!”
命中。被可怕的觸手女仆給擊墜在地。
當然,現在還不能安心。趁著這個機會,一溜煙地衝向教室門。如果沒有椅子被那一擊所吞噬,那恐怕連打開門的時間都沒有吧。
發出平常以上摩擦聲的木門滑開,翻滾到走廊上。
“啊啊!!等於一下啊!!!”
像是在玩捉迷藏一樣的年幼唿喊,但對我來說聽起來就是可以匹敵地獄惡鬼的可怕聲音。根本沒有回頭的餘裕。
因為還在上課中,所以在完全沒有人影的走廊裏全力奔跑。
這麼說來,也有出現在運動場上的狼型怪物。就這樣出去是太過危險了。但是,呆在校內也很難認為是安全的。
有哪裏可逃就好了————————大約三秒鍾就跑到了,在漫長走廊中間的樓梯麵前,是上還是下,一瞬間猶豫起來。
向上跑的話就只會讓能逃的地方變的狹窄,那麼就只有向一樓逃去了。
這樣決定後,邁出下一步的瞬間。
“————————黑乃君!”
聽到了這一周間都一直聽到的美麗少女的喊聲。現在的我是絕對不會聽岔她的聲音。
“白崎桑,為什麼?”
從別的二年級教室,亞麻色長發飄揚的白崎桑躍出到走廊。在那手上握著,以柄和刷子構成T字的自由掃帚。難道說,是打算將那作為武器麼。
“哇啊啊啊啊啊!主人,覺悟吧!”
樓梯前停下腳步的緣故,小柩趕了上來。恐怖的美杜莎觸手也再次襲擊了過來。但這次手邊能迎擊的武器並沒有。
“沒事的,黒乃君由我來守護。”(娜娜:敗犬妮露附體!)
白崎桑一邊為保護我而飛奔出去一邊這樣說道,同時只靠一個左腕,以驚人的氣勢刺出了掃帚。
“噗!?”
與刷子相反的石突,正中了飛撲而來的小柩腹部。
輕量的木柄上帶有這藍色半圓的塑料套的石突。雖然殺傷能力差不多等於完全沒有,但可說是捕捉到了一個完美的時機。
嬌小的女仆被輕輕地擊飛,在油氈的走廊上身體沒有明顯傷痕的著陸了。
“黑乃君,沒受傷吧?”
“啊,啊啊。沒事。”
有著這樣體格的同時,還要接受她的幫助真是太羞愧了。不,或許該說能把握住那個時機瞬間猛烈地刺出的白崎桑太過厲害了。
“難道說是,槍或者薙刀的達人嗎?”(娜娜:就算是達人也做不到這個動作好麼!)
“不是啊?沒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
在這以上的事,就沒聽見了。總覺得不能再往下聽下去。
“可惡。。。。。你這**!快從主人身邊滾開!”
氣勢高漲著,女仆少女小柩複活了。果然頭發再次變成了觸手,反而比剛才更氣勢地增加著數量。
吃到了相當痛楚地一擊,但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損傷。真是結實啊。
“黑乃君退下,那個怪物由我來打倒!”
與說出極為勇敢台詞的同時,白崎桑更加向前走去。因為看到了之前那尖銳的一擊,所以像很危險等等,這樣簡單能挽留的話也無法說出。
或者說,真的好像能靠一把掃帚就把觸手女仆給打趴下的樣子。
“不,果然還是太危險了!這裏該繼續逃————————”
“別擔心,不會讓黑乃君被帶到任何地方去的!”
有著讓人無法說不的強烈覺悟的台詞。她已經不再回頭看我,只會讓我看到她那充滿勇氣的背。
真的好嗎?白崎桑像是真的打算戰鬥的樣子。
我。。。。我不是想去守護的嗎?
“主人由小柩來幫助!上了喲,來戰吧!!!!!”
“黑乃君,是不會交給你的!”
然後,小柩和白崎桑同時跑出去,雙方從正麵交鋒。
先手的是小柩。頭發的觸手就像是“來戰吧!”一樣在技術層麵上迎來變化。那是漆黑的鎖鏈。散發黑光的鎖鏈,只是一眼就讓人聯想到那隱藏的強韌拘束力。
並且,在其前端有著銳利的鉤爪。仿佛僅是觸碰,就能將少女的肌膚給浸染上鮮血,能夠看出那可怕的攻擊力。
迫近而來的鎖鏈,其數量在十條左右。
作為鎖鏈源頭的則是頭發,隨著小柩的意誌自由自在地變化著軌道。
五根排成一排,從正麵貫穿的軌道。左右各有兩根沿著牆壁飛出,從側麵襲來。然後最後的一根緊貼天花板飛來,朝著白崎桑的天靈蓋急速落下。
從常識上考慮,不是人類能避免的攻擊。而且,如箭般發出銳利風切聲高速飛來。那樣的東西,只是一根要避開也是非常難的。
但是,我無法想象白崎桑被殘酷地撕裂場景。
不,這是確信的。她一定能淩駕這同時的攻擊————————腦海裏,白色少女的身影閃現而出。
“————————!?”
那個瞬間,我確實看到了。
從正麵逼近的五根,白崎桑用掃帚進行上端揮擊而擊落。但是,那個脆弱的木柄被破壞了。
同時————是的,同時。她與那掃帚的一閃同時並行,用空著的右手揮舞。這是為了應對從左右迫近而來的鉤爪。
究竟是什麼時候拿在手的呢?白崎桑那潔白的右手上,分布用指間夾著筆。從大拇指開始分別是,自動鉛筆,黑色圓珠筆,紅色圓珠筆,水性簽字筆。就這樣子,大幅揮出。除了是投擲,想不到別的可能。
右邊兩支,左邊兩支。用一個動作進行了雙重投擲。最令人難以置信的則是,那種情況下投出的筆,全都命中了從側麵襲擊而來的四根爪子,僅是如此確實地創造出回避的空隙。
接著是最後從頭上迫近而來的一根。
到現在為止,那個的對應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了。只是微微地側過身子,將襲向腦袋的一擊避開。
就連深藍色的水手服都沒有劃過,只是切開了虛空的鉤爪突刺進地麵。
這個時候白崎桑徹底鑽過鎖鏈的同時攻擊,逼近了因驚恐而瞪大雙眼的小柩。
“咕!還沒有結束!打樁————————”
叫喊著的同時,小柩的右腕大幅揮過。同時,發射了的十根觸手被自動切斷。任憑氣勢,分離的黑色勾爪,在走廊上發出叮當聲其中幾個滾到我的腳下。
但現在並沒有注意那些瑣事的餘裕。兩人的攻防戰,一瞬間也不能移開視線。
緊張————不,也許是期待。小柩接下來放出的強烈技能,是我非常熟悉的。有那樣的感覺。不由得緊緊地握住了右拳。
“打樁機————————!!”
卷起銳利漩渦的黑色奔流,是小柩的頭發。暴亂的毛發,纏繞在小柩揮起的纖細右腕,形成了要將敵人貫穿的鑽頭。
“打樁機!”用這樣技能名稱絕叫的同時,竟然放出了有著黑色漩渦的直拳。
在其中注入了有著強化拘束力鉤爪以上的魔力。黑色魔力集中在一點解放開來。因為很單純,所以有著自豪的最快發動速度。這才是最初的黑魔法“打樁機”————————什麼啊,這個隨意的設定。。。。。。不,不對,這不是空想或者妄想那一類的東西。這是這是更明確的,被刻在腦子上確實的知識……有那樣的感覺。
我沒有忘記什麼重要的事嗎?
不是想要保護誰嗎?打樁機,用那個力量。
“————————!”
突然一不留神,白崎桑被打飛了。不知有多大的衝擊襲擊了她的身體,以驚人的氣勢在空中飛舞。
“白崎桑!?”
為了接住向這邊飛來的嬌小身體伸出手————————不過,這個行動白費了。
白崎桑在空中輕而易舉的用旋轉一周半的絕技,就這樣漂亮地著地了。室內鞋抓地力弱的原因,稍微直立的那樣在地板滑了一下,即便如此,也僅僅是那樣姿勢毫不動搖。運動神經好,平衡感很出色,根本不是那種程度。
結果,只是回到了我的麵前。
“沒事的,只是右手稍微擦破了點皮。”
邊微笑邊回頭看來,白崎桑將一點點變紅的手掌展現出來。用空手去接,那樣的話……白色魔力的逆回轉抵消————又一個記憶閃現而過了。
“黒乃君,什麼也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考慮就好,全部都交給我好了!”
在這一周間被完全吸引的她的笑容。但是現在,為什麼會感到徹骨的恐懼呢?
她真的是我所知道的她嗎————這樣的疑問湧上心頭的那個時刻。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眼前的走廊破裂,漆黑的怪獸出現了。厲害的灰塵揚起的同時,從地麵上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頭顱。
附有金屬質光澤的漆黑毛色包裹著的獸頭。尖尖的耳朵和鼻梁也是同樣的黑毛,銳利排列著的牙也是清一色的黑。看起來就像是影子擁有了實體般,即便令人毛骨悚然,但只有大大張開的巨顎點綴著熊熊燃燒般的鮮紅。然後野獸的眼睛中,也寄宿著與其相同的真紅光輝。
“這家夥是剛才的狼!?”
說是那狼,正確記得就只有頭的形狀。確認了顏色也相同,每吃一學生就加速性地變得大起來,首先這點沒錯。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過於巨大吧。現走廊的高度就只能放入頭部。張開口的話,190cm的我也能就這樣縱向地吞噬下去。
這家夥所在的一樓究竟變得怎麼樣了呢?。。。。。現在不是考慮這樣沒有意義問題的時候。
狼的口,兩次,三次,不斷猙獰地咬合著。
“哇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黑與赤的巨顎,開始逼向我們。就這樣,每咬合一次就將走廊邊給咬碎,有著壓倒性破壞力的牙逼近著。
而且,很快。已經連腳後跟都來不及著地的衝刺著,踏出第三步的同時就察覺到了即將被碾成肉泥。
“逃吧!白崎桑!”
是的,她的位置比我更近一點。這樣下去,她就會被先吃了。在那之後,我也會走上同樣的下場,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想看到,重要的她在眼前被殺害的場景。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懼和後悔全都跑向腦後地咆哮著,我就只是莽撞地向前飛撲過去。
守護白崎桑。估計連一秒的時間都爭取不到吧。。也許只是單純的自我滿足而已。即使如此,為了保護她必須動起來,身體,不,我的靈魂來驅使。
我的‘力量’,是為了保護大家而存在的。
漆黑的牙和真紅的巨鄂,那個凶惡的口逼近眼前的那一瞬間,我想起了這一點。
“————————黑乃君!?”
聽到了如此驚愕的唿喊,看來我還活著。
“咕……好痛……”
我的身體是本能地選擇了的行動,就是把張開了的大口就這樣直接接受。右手頂上顎,左手按下顎,為了不被咬碎就那樣把口開著。
當然,手直接接觸排列的銳牙。兩只手掌都被巨大刀刃般的牙所貫通,鮮血止不住的滲出著。
痛,但並非是我所不能忍受的痛楚。怪物那驚人的咬合力從正麵對抗,手腕的力僅能將其緩和。
眼前的怪物是脫離現實的,看來我自己也是缺乏真實感的存在。明白了在夢中變成超人的心情————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夢才會結束。
現在總算還保持著對抗,之後又能壓製其多久沒有自信。真的,真的是很糟糕……至少還要再堅持十秒……
“你在幹什麼呢,你這笨狗!”
這個尖叫聲是小柩麼。感覺挺起來還真是相當脫力,這樣想的瞬間,手腕的負擔就減半了。
飛過來的是黑色的鎖鏈。隨著叮當聲纏繞起狼的頭,瞬間就將其動作封住。
但真不愧是眼前的這個怪物,對於獵物的渴望是這樣強烈。鎖鏈一邊緊緊鎖著的同時,一邊為了繼續吞噬不停掙紮。
盡管如此,還是爭取到了讓白崎桑逃跑的時間。幫大忙了,小柩!
“白崎桑,快逃啊!”
“。。。。。。為什麼?”
“那不是理算當然的嗎!好了,快點逃啊!”
但是,我犧牲的願望,似乎無法到達她的心。
背上感受到的溫暖。決不離開般,從後麵緊緊擁抱著。
“為什麼黑乃君你不逃呢?”
“不可能會拋棄你吧,那自然是不可能逃跑的啊!”
“拋下我,逃跑不就可以了麼?我來停下這只怪物,黑乃君快逃!”
“這種事可以嗎!”
“可以喲。我雖然是死了,但黑乃君還可以遇到更可愛的女朋友喲。活下去,繼續生存下去,我希望黒乃君能只感到幸福的活下去。”
在說什麼啊!這個有點不像是人類的白崎桑的話語,我對此絲毫沒有辦法理解————————不過,不可思議的是我明白了她所說的事情。或許說被理解才比較正確。
意誌,向我的體內流入。
那是強烈的控訴。
變得幸福。變得更幸福。自己,只有自己變得幸福。
世界上充滿了幸福。這個世界,只為自己而存在。
因此,要多少支付犧牲也好,自己變得幸福是應該的。
如果失去一個女人,那這次就給兩個好了。可愛的妖精和漂亮的魔女。
如果這樣也不能滿足的話,美麗的公主也可以喲。那個孩子,那個女孩,那個女人,只要希望,無論多少————————
“不對!我不希望這樣的事!
”
“為什麼?黒乃君,這麼苦悶的事也好,那樣痛苦的事情,全都沒有不也挺好的嗎?”
“即使是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啊!”
“已經可以了喲。不管是痛苦還是辛苦,都不會有。不需要努力。黒乃君只要你就這樣希望的話,這樣就可以幸福了。那是打從心底感到非常,非常舒服的呢!”
可以實現想要的願望。希望的話,什麼都行,那個**的善惡,美醜,清濁,一切都不會過問。
最棒的。每個人都會對此期望的吧。憧憬著吧。我也不例外。
能和白崎一起度過今晚,非常的期待。
“是啊,是的,和我sex的話,會很舒服的。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從現在開始,我將永遠滿足你的————————”
“。。。。。。但是,那都是虛假的。”(娜娜:說得好!不是自己打造的幸福沒有意義。)
抱著我腰的她的手腕,變得冰冷無比。
“為什麼。。。”
背上感受到的溫暖,現在已經變冷,就像背負著冰雕一樣。
“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呢?!不是夢,不是虛幻的,這是現實,全部,都是真正的事情!”
“已經夠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注意到的時候,周圍被黑暗包圍著。遠處的走廊裏的景色,朦朧地浮現出來。就像被這黑暗所侵蝕的空間一樣,展現出爆炸性的擴散。
盡管如此,麵對眼前正啃噬著我手腕暴走著的狼,拚命地阻止它著的小柩。在背上的,白崎桑————————那姿態什麼的。
雖然知道有些違和,但我還是這樣說了。
“謝謝,做了場美夢————————”
“黑乃君,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夢裏醒來的方法很簡單,就只要說一句話,就只要如此命令就行了。
“————————吞噬殆盡吧,惡食!”
然後,我放開了手。
最後看到的是,不,是我在這世界裏所見的,整個世界被吞咽進巨大的口中,如同延續到地獄深處似的鮮紅地閃耀在那前方,在視覺上還是很可怕的。
但是,我的心是平靜的。要說的話,就像是在假日睡過頭了一樣的心情。心的休息已經足夠了。十分的足夠了。
那麼,回去吧————————向著現實世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