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經百戰的十字軍士兵也嚇壞的巨大的古代兵器,古代格雷姆軍團。但其操縱著僅僅是一名女性。
她並沒有神話中的戰女神一樣的身材,只有就算往好了說,也只是平庸的姿容和瘦弱的身體,而且魔力也只在中遊。一頭亂蓬蓬的頭發,雀斑的散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她臉上只有完成了自己工作的安心感。這表情對挑戰攻略聳立的大堡壘的士兵來說,是很不正常的吧。
事實上,她既不是十字軍的士兵。甚至不是被十字軍雇傭的冒險者或是傭兵。
她的名字是多蘿西。有著《白之秘跡》第四研究所-古代兵器研究部部長的頭銜。也就是說,她單純只是個研究人員。
“喂,你為什麼只出動了十個格雷姆吧。我的命令是投入全機吧!”
在多蘿西因為安心放鬆下那一刹那。馬上從她身後傳來了,尖銳的斥責的聲音。
“對,對不起,拜魯蒙特伯爵大人……”
她戰戰兢兢地回頭一看,站在那裏的是,如辛克萊軍隊軍官範本一樣的,穿著華麗的全身鎧的伯爵閣下。神經質的清秀麵孔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其那反映他有著龐大的風之原色魔力的深綠的瞳孔,向她投向銳利的視線。
率領十字軍第三軍隊的將軍,皮恩德?多米尼克?艾露貝齊亞?拜魯蒙特伯爵。名字被三個·分成四部分,這是在艾麗希恩魔法學院畢業的多蘿西隱約記住的名字,其意義也留在了記憶之中。
辛克萊共和國的貴族的全名,由名字·聖名·領名·家名四個部分組成。解釋伯爵的名字的話,就是十字教的信徒多米尼克名下的艾露貝齊亞領的拜魯蒙特家族的皮恩德君,這個意思。
不過,雖說多蘿西知道這種基礎知識,但她對正確的使用與貴族進行對話的語言禮節卻完全做不來。雖然在學校裏學過,雖然學過了,卻沒有記住。
然而,既然他打了招唿,那麼就算討厭也必須回答,這就是工作的痛苦之處。
“這,這個呢……誒,那個,魔力庫為了進行移動而做了修改,所以源動機的傳導率達不到規定值————”
“唉,我不想聽你用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做借口。能出動,還是不能出動,還是你不想出動,是那一種情況?”
自己無比準確的說明了目前的情況,但他卻這個反應。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故意無視自己的無知,卻用仿佛是這邊的錯的說法來,指責這邊吧。
然而,多蘿西既不厭煩也不感到悲哀。對陌生的這種人,她已經想通了。而且,他也沒有一下子就斂去笑容,向自己怒吼或是毆打過來,麵前站著的只是個看起來像是紳士一樣的完美的伯爵大人。
“那個,那個……需要對優化本體和頭腦進行最優化————”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
拜魯蒙特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就算猶達斯主教將格雷姆軍隊的指揮權完全賦予給了你,但是現在,你是我軍隊中的屬下。你太過隨便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但你現在正把困難,推到我身上啊。
雖然十分“感激”能聽到貴族們的說教,但現在多蘿西必須持續控製著,讓啟動了的十個古代格雷姆進行行動的術式。
雖說格雷姆已經開始在雪原上行走了,不過,只要多蘿西不繼續傳達讓它們進行步行的命令術式代碼,那龐大的身軀眼看著就會倒在大地上吧。
當然,這種操作不是只要給文件蓋章就行的簡單單純的工作。是要細心注意著時時刻刻變化的數據,快速準確的調整命令術式,或者必須直接創造命令術式。
沒工夫應付無知外行的糾纏。
“好了,好了,就算你是我的長官,但我只有進行恰當的說明和報告的義務————”
“簡而言之,就是魔力不夠啟動的說啊!你看,你又妨礙了多蘿西醬,趕快回去吧,大叔”
一邊舞著去去去,這種趕走野狗似的粗魯的手勢,一邊插嘴的人是一位少女。
金發雙馬尾青瞳,雖說胖乎乎的,但容貌十分可愛。但是,在她那嬌小奢華的身上的裝備卻很差,厚厚的外套只是個便宜貨。大部分是毛茸茸的茶褐色的皮毛,在其周邊和頸部部分,是老舊的雪白的毛料,雖說看起來是很暖和。但是,從整體的感覺來看,立即聯想到了,二手貨,這個詞語。
她身上穿的防寒裝備僅僅只有這件大衣。短短的裙子下,就是穿著黑絲襪的腳,像是與在寒冷的冬天也貫徹時尚的女學生一樣。
但是,從她身上背著的木製的弓,以及掛在腰後的一股手製感的箭袋的打扮來看,她不是艾麗希恩的女學生,而是個冒險者。當然,從她青澀的外貌,低等級的裝備來看,連一點老練的碎片也感覺不到。
那麼,不管怎麼看都是新手冒險者的少女,竟然對統帥著十一萬以上人數的大軍的將軍閣下,用這麼十分無禮的講話方式說話。
“你,你這家夥……”
但是,拜魯蒙特伯爵卻沒有用不敬將其斬頭,反而其臉苦上只浮現出了苦澀的表情。
“外行就別做多餘的幹涉了,明白嗎。如果格雷姆長了苔蘚的話,都是大叔你的錯啊!”
在指手畫腳下著決定的冒險者少女麵前,拜魯蒙特伯爵以一副痛苦的下了決斷的架勢,用沉悶的聲音回應道。
“……知道了,格雷姆的操作就全部交給她了。但是,要配合這邊的作戰行動,這點是和猶達斯主教簽下契約的。這不會忘吧。還有,我不是大叔。請稱唿我為將軍閣下”
“好的好的,已經明白了,快回那邊去吧。那麼,再見了,再也別來了,大叔”
憎恨,被帶著這個意思的綠色的眼睛盯著,但拜魯蒙特將軍閣下還是調轉了腳步。他那白色披風隨其動作颯颯飄蕩,而他帶領部下的一邊流著冷汗一邊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啊,那個愛桑……對不起,。”
“啊,沒事啊!護衛多蘿西醬,就是我的任務啊!”
雖說對方肯定要比自己年輕,但多蘿西還是畏手畏腳的低頭言謝,叫做愛這個名字的冒險者少女,帶著清爽的笑容回答道。
“比起說這種話,操作集中的不好些嗎?很辛苦吧,做這個”
“啊,是的……嘛……”
多蘿西曖昧的回答道,同時也對她這確實有用的難得提議,表示感謝。對於在這種時候無法立刻說出“謝謝”的自己,稍微有了點自我厭惡感。
多蘿西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很嚴重的內向性格,看來自己不擅長與愛這樣歡脫的人打交道。不過,正因為愛絲毫不顧及這邊的心情說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多蘿西才能普通的和她交流。
說不定是因為猶達斯主教預料到了這一點,才提拔了愛這種新人冒險者,來做自己的護衛。
“話說回來,現在呆在這戰場上的司令部處可真無聊啊。對吧,茲米醬?”
側目一看,愛抱著她的寵物,格裏芬的幼體,單方麵和它聊天取樂。但看起來被命名為茲米的格裏芬的鷹臉上,似乎有著一副難以形容的覺得麻煩的表情,這是我的錯覺嗎。
多蘿西覺得。果然,對於她的實力還是覺得十分不安。難道說猶達斯主教,想要死於這個戰場嗎,對這點感到非常不安。
轉念一想,是不是猶達斯主教已經不需要我了,所以讓我送死,是這麼理解的嗎。被他那偉大的男人拋棄了的話,自己也沒有什麼活著的意義了。
但是,現在就忠實的進行下達的命令。多蘿西再次將精神集中在,手上的古代石板,通稱《魔動運算機》的操控上。
“————好,三號機還很穩定……七號,還不要緊……哇,五號機左腳的致動器已經有點問題了……”
這時多蘿西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像彈鋼琴一樣輕快的敲擊著是漆黑的石板,偶爾,用手指在什麼也沒有的空中描繪著什麼東西,或者重複著抓取,滑動等動作。
她臉上流著冷汗,帶著無比認真拚命的表情進行著操縱,但從旁人看她的身影的話,就像是瘋子一樣。但是,多蘿西進行的操作,需要比這在場的任何人都達不到的知識和技術以及感覺的水平,是只有天才才能做的腦力勞動。
現在多蘿西的所在這個地方,真如愛向茲米發牢騷的那樣,是加拉哈德要塞前的雪上的野戰陣地的司令部。
室外。這裏有著帳篷以及拉著大型貨物的龍車,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東西。不過,在這仿佛體現著白神祝福著這場聖戰的青天下,飄蕩著以純白做基礎的描繪著黃金十字的十字軍旗幟,以及林立著無數的白色軍隊,不管在哪都讓人感覺到英勇和強大。是與宣揚著白神的威望、與十字軍之名相符的景象。
特別是在司令部的周圍,集結著穿著有著耀眼白銀光澤的聖銀鎧甲的重騎士,以及穿著和重騎士同樣的,用聖銀纖維編織的純白色長袍的魔法騎士、和魔術士的大部隊,那閃光像是在反複那強調其威容。
這樣的有著十字軍精銳軍團守護的司令部,是為了多蘿西操縱古代格雷姆而特別設置的地方。第三軍總大將。拜魯蒙特伯爵的營地,就在這旁邊。這是因為她有著對總共二十四個巨大的秘密武器的操縱技術和控製權而生的,超特別待遇。伯爵他自己也會小聲抱怨道,是拖她的福,才能享受到這待遇。
對這個怎麼看都是個沒精打采的普通水準以下的女人,十字軍士兵絲毫不敢用輕視的目光看向她,是的,是因為她操縱的東西,操縱古代格雷姆的《裝置》太過特別了。
用一句話概括的話,稱那個為《祭壇》是最合適的。
四個角上立著高度大約三米的雪白的圓柱,以這四角為頂點,雪上浮現出了閃耀著青白光芒的魔法陣。那個魔法陣的形狀不是現代魔法中最基本的圓形,而是用無序的幾何花紋描畫的,以現在無法理解其大部分含義的古代文字構成的。而且,在以這圓柱為支點形成的正方形的內側中浮現的魔法陣中,其同樣的形狀連一秒也保持不了,一直在讓人眼花繚亂的變化著,不。宛如是光之文字在其中流淌的河流一樣。
這是在這裏的一流魔術士都完全不能解譯的神秘的古代魔法陣,但是作為共和國民的話,不,這是十字教教徒都見過的東西。這就像不管怎麼冷清的小教會,也一定會有的祭壇。仿佛在那長方形的桌子旁,多蘿西如教授教徒教義的神父一樣站在那。
但是,她手裏拿的不是厚厚的聖經,而是一塊漆黑的石板。也沒有其他的,如作為裝飾的燭台這種,象征十字的物體。作為代替,祭壇所有部分閃耀著,和地麵一樣散發著青白光芒的魔法陣。
“啊啊,二號機的模擬神經回路單元燒斷了!?走一百二十號和三百零九號的回路……拜托了,再堅持下!”
她有條不紊的,操縱著十個古代格雷姆,讓它們順利的前進。十字軍士兵也好斯巴達士兵也罷,只能看出這點吧。
有誰會知道,操縱格雷姆運動的人,僅僅是一名女性,而有誰會明白,她為了讓其順利行動,一直維持在一個極限狀態?除了聽過大概說明的拜魯蒙特伯爵,其他的十字軍軍官,都不能理解她的拚命吧。
多蘿西的眼裏,映照著眼看就要停止運行的啟動的格雷姆的信息。這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是的,包括他們既不能看見那個畫麵,也不能理解那個畫麵所包含的信息,這兩個含義。
她手中尺寸和聖經一樣的黑石板,就是『魔動運算機』,在其表麵寫滿了由古代漢字組成的文章,這東西在辛克萊共和國中的傳聞中十分有名。
根據傳聞,這個據說是,神在上麵寫下了,如何討伐在斯巴達的邪惡魔王的故事的石板,為了宣傳這神創造的神跡,辛克萊共和國將這石板在街道上的廣場上進行展示。但事實上古代石板上的內容是潘多拉上的魔族寫的。
所以,沒有人知道寫在這個『魔動運算機』上,刻在那漆黑表麵的文章的全部含義。
多蘿西的視野中,有著十張設計圖一樣的描繪著格雷姆的全身像的麵板,旁邊密密麻麻地注釋著古代文字組成的語句,以及由圓柱形構成的表格,並且,這些都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不停變化著。它們並沒有浮現在『魔動運算機設備』的表麵,而是浮現在什麼也沒有的空中。就像是使用了虛空投影的光魔法一樣製造的圖像,但其他人都看不見這些格雷姆的數據。
但這不是幻覺之類的東西,而是在只會在她眼中出現。準確地說,『魔動運算機』使用了特殊的光魔法,讓光線照射在了自己的視網膜上。所以有著各種情報的語句、圖形的映像等都反映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不過,即使別人看到了這個畫麵,也不能正確解讀,能夠操作的人,除了自己和猶達斯主教外,就不存在了。
只有多蘿西才,在這裏捕捉這些飛速展開的信息,並輸入指令進行操作。實際上她不僅僅是操縱著以《魔動運算機》為本體顯現的一個操作用麵板,這一個還不夠,她還同時操縱著兩麵輔助虛擬控製台投影。其實就算真正的古代操作人員,能夠像她一樣以如此的速度和精度,同時控製三麵的控製台嗎?。
“啊,這次是一號機的頭腦發出危險警告!? 啟動思考控製裝置的副神經線……啊,果然374號不行嗎……真糟糕,為什麼其他的回路都這麼脆弱啊……49號的話,再怎麼亂來也不會自我崩潰什麼的……”
想要操作古代格雷姆,本來就不只是操縱者一個人的問題。就算發掘了古代兵器,如果想讓它現在馬上能夠使用,不僅要清楚詳細的操作方法,也需要有能夠操縱它的人才。
只要是稍微了解古代遺物的人的話,都會異口同聲的說。啟動它是不可能的,更別說是操縱它全力出動,投入實戰,這事除非是神賜予了奇跡,不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猶達斯主教不需要奇跡,就化不可能為可能。在他成功製造出人造使徒時,他就是教會引以為豪的天才研究者。
然而,就算再怎麼說他是天才,也有所謂的極限。
確實,如果現在想要古代格雷姆就這樣擊碎加拉哈德大城牆前進,但它們的動作沒有多蘿西的操縱就無法進行,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的不穩定的東西。
如果真要數讓人不安的要素的話,那就沒完沒了了。如並沒有把內部機構完全修理完畢,還存在幾個完全不懂運作原理的黑匣子。一旦結構不明的零件,發生故障的話,就算是多蘿西也沒有辦法了。
但是,在這之中最不穩定的部分其實是,操縱者。
多蘿西是格雷姆的操縱者,不,猶達斯主教對此的稱唿是頭腦。這個古代兵器限定的頭腦。
推測其實本來的話,能夠通過操縱杆和意念控製台簡單操縱這個古代格雷姆。
在古代,確實有著比現代更優秀的魔法文明,但是人的腦力和魔力是不可能比現在出色的。所謂的人類,就是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都是不變的。在被神創造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完美的存在了,所以發生變化之類的事,是不可能的。
總之,人類想要操縱這個的話,就要有著一般人的能夠理解的操縱方式。因此,為了簡單操作這個巨大的格雷姆,一定有著輔助操作的裝置。
但是,在梅利亞遺跡的發掘這些古代格雷姆們,控製它們的,應該說是頭腦部分完全損壞了。
因此,猶達斯主教準備了。讓格雷姆的操縱者通過動作,來控製其頭腦的操作係統。
這是將人類當做格雷姆的頭腦。以《思考控製裝置》當做信號轉換器,直接控製與格雷姆的魔動控製中樞機構相連的線路,如字麵意思那樣,是人和機體一心同體的操作方法。所以,操縱者算是一個不可以卸載的零件。
還有這個操縱方式非常的不穩定。本來,這就不是人類應有的狀態,就算再怎麼封印記憶和情感,也必定會產生《扭曲》。因為人的心靈是,那麼脆弱,纖細。
“沒問題……沒問題……總算要到牆邊了……啊,但是,沒有再次發出調整命令的時間了……要是出狀況了,該怎麼辦啊……”
多蘿西一邊當著這些趕造品的頭腦,一邊抱著巨大的不安,操縱著格雷姆運動著。
為了忠實執行猶達斯主教命令的,“你讓這些東西動起來”這句話。也為了回應大家的期待。更重要的是,為了不被拋棄。
“好,還有一點……之後,再……”
多蘿西絲毫沒有體現出自己的動搖,完美的操縱著,終於成功讓十個格雷姆走到了,敵人要塞的巨大城牆前。
能看到牆壁上有著許多的用武技射出的箭和攻擊魔法紛紛打在格雷姆身上,不過,不管哪個都是空被那堅硬的鋼之身軀彈開了。只是造成了點焦黑,沒有使格雷姆受傷。而且即使稍微打爛了一點裝甲,有著作為頭腦的多蘿西的控製,只要她還活著,就無法停止格雷姆的腳步。
在確信賦予給自己的作戰即將成功的這個時候————
“啊!?”
迸發出了劇烈的閃光。
這強烈的光輝,引得一直關注著映入視網膜上的投影畫麵的多蘿西,也不由得抬起頭看向戰場。
“啊……八號機,信號中斷了”
這種事,就算『魔動運算機』沒有告訴我,只要看一眼眼前的景象,就能理解了。
到底承受了什麼樣的攻擊啊,古代格雷姆的上半身直接消失了。
象征著絕對的防禦力,塔一樣的鋼之身軀被碾碎,融化掉了,四處都是慘不忍睹的傷痕。下半身的斷麵中咯吱咯吱的噴出黑煙,不由得讓她想到,以前參與開發的魔動戰艦的煙囪吐煙的景色。
看到變得支離破碎毀壞的巨大兵器的悲慘模樣,十字軍處發出了很大的尖叫聲。
“喂,發生了什麼!古代格雷姆被嚴重損毀了!”
臉色大變的拜魯蒙特伯爵跑了出來,但多蘿西沒時間回複他的怒吼。
“唿,拖減少了一個格雷姆的福,稍微輕鬆點了……最壞的情況下,只要剩下兩個格雷姆,就能破壞加拉哈德城牆了……是啊,猶達斯大人”
多蘿西慘白的疲勞的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她覺得這裏的十字軍的士兵們和辛克萊的貴族大人,難看的驚慌失措的樣子十分可笑。
因為擊敗了格雷姆,牆壁上沸騰著的斯巴達軍的樣子也十分滑稽。
誰也不知道。他們稱唿這個巨大武器為《古代格雷姆》,這點也是十分愚蠢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搞笑。
“啊哈哈……這種東西,只是作業機械,拿來戰鬥的話肯定會壞吧”
在自己將於十字軍同行,從第四研究所出發的前夜。悄悄對他提出任性的要求,躺在了猶達斯主教的床上,而他說了。
“那個不是武器。”
突然,像心血來潮一樣說了這句話。
這不是句機靈的枕邊密語,但是,對於腦中只有公式和魔法理論的自己這樣的女人來說,他話語中蘊含的未知情報,讓話語變得無比動聽。
“那不叫格雷姆,而是,有著人型重機這個名字的,單純的作業機械。”
這個時候,多蘿西的體力到了界限,無法認真回答,只能任由愉快的疲勞感和睡魔支配身體,但又聽到了他這麼說道。
“古代人,在用這人型重機製造著什麼啊?
因為還沒有聽見這個的答案。
所以如果我活著從在這場戰鬥回來的話,請告訴我答案。
古代人的人型重機,在現代就是有著壓倒性的強大力量的武器,那麼,真正的古代武器到底有多麼強大呢?我想知道這個答案。
“啊,哈哈……沒問題的,如猶達斯桑所說的那樣,沒問題……一邊,都會順利的……”
作戰終於接近尾聲了,多蘿西帶著莫名高漲的氣勢,向剩下的九個格雷姆下達命令。
“人型重機《托魯斯》,右腕『挖掘機』啟動。作戰名《巴爾維克》(意思就是挖坑,好蠢啊,所以還是用音譯吧BY九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