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可能是,實際上他已經派出追兵了,但只是單純的沒能找到我們而已。
莉莉和菲奧娜在來到敵人要塞前,做了準備。其代表就是能完全隱藏身姿的魔法道具‘predeter coat’。
原理是利用光屬性魔法扭曲可視光線,使其透明化。但是,如果劇烈運動,扭曲的光線就會不同於周圍的景象,那一部分就會暴露出來,也就是說不是任何狀態下都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身姿。
但是,如果只是用來潛藏的話,其效果優異。只是靠警備兵的肉眼或使魔的搜查是很難發現我們的。
順便一說,雖然名字是大衣,但實際上是一塊很大的布。《predeter coat》只有有光屬性適性的人才能用出透明化的效果,所以使用者是莉莉,她能把她和菲奧娜兩人都隱藏起來。兩人就像是穿和服外褂一樣,披著這塊布,有很多
像這種隱藏用的物品。幸運的是,在莉莉和菲奧娜還留在加拉哈德要塞的時候,就收到了我的信。莉莉立即明白了狀況,為了幫助我回國,她立刻去準備需要的裝備,物資,還跑去了斯巴達一趟。
一切準備就緒。雖然有過曲折,但我還算是成功的和她們在阿爾薩斯要塞會合了。
在到達加拉哈德要塞後,之後的路途就是走安全的國內的道路了。不需要再警惕敵人的襲擊了。也不會有阻礙前進的障礙,能順利的趕路。
然後,在隔了幾個月後,我終於回到了斯巴達。
“……啊,回來了啊。”
月份更替,現在是清水之月2號,也就是3月2號,我終於從加拉哈德要塞回到了斯巴達。
只要平安地從代達羅斯跑了出來,就沒有理由繼續逗留在加拉哈德要塞了。
因為戰爭已經結束了。
雖然瑪麗暫時在加拉哈德的馬廄中待了一段時間,但好像菲奧娜和莉莉好好的照顧著她,久違的騎上去也感覺不到她有任何違和感或衰弱感。她兩真是無微不至啊,在她們麵前抬不起頭來。在有力地前進的瑪麗的背上,不只有著我,還有著沙利葉的身影。
事實上,我還沒向斯巴達軍說我抓住了沙利葉。
我絕不會想就這樣保持沉默,隱瞞下去。雖然我是想報告說,我把敵人的總大將抓作為俘虜了……現在還是別這麼做比較好。莉莉和菲奧娜這麼阻止了我。
因為她們非常想先聽聽沙利葉的解釋。如果把沙利葉交給斯巴達的話,肯定會把她關起來。
聽說,第八使徒愛在加拉哈德戰爭中被俘虜了,她被幽禁在斯巴達王城地下的一個特殊監獄裏。雖然沒必要把失去使徒力量的沙利葉關進那麼誇張的牢籠中,但是如果她被關到了同一個地方的話,就再也不能見麵了,變成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說實話,我們不知道斯巴達軍灰如何對待沙利葉。所以說,在現在的情況下,想盡量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她們打算在詢問事情的基礎上,也決定好如何處置沙利葉?更具體的說,就是怎麼把她交給斯巴達軍。與其這麼說這裏,不如說必須考慮到附加的我要求的條件,如果在最壞的情況下,沙利葉要被處刑的話,那麼隱瞞下這件事也就變成了選擇之一。在決定今後如何對待沙利葉時,必須要先說出令人信服的解釋。
如果早早把事情搞完的話,就沒有必要做出這類似於偷渡入境的行為了。在我回到加拉哈德要塞時。就向斯巴達軍隊報告道我回來了,騎士也說再我回到斯巴達後,請向斯巴達本部的冒險者公會進行報告,然後我馬上就會收到王城的傳喚令。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擊退強敵的功臣,雷歐納特國王陛下也十分關注我。
總而言之,我有報告自己動向的義務。在抵達加拉哈德要塞時,我們隱藏了沙利葉的身份。用莉莉和菲奧娜的變裝用魔術道具,把她扮成了另一個人。幸好她並沒有被人吐槽道“是誰啊”,而是成功的帶到了這裏。
因為我害怕暴露她的真身,所以我們匆匆離開了加拉哈德要塞。結果,想要冷靜地交談,只能等回宿舍了。
與莉莉和菲奧娜見麵已經過去了幾天。我總是說不出口,發生過的嚴重的事情,過著非常痛苦的時光。兩人凝視著我和沙利葉的視線,每天都變得更加冷酷,我們一句閑聊都沒講,直到回到這裏。
我感覺自己的胃都因壓力穿孔了。說實話,真想回到開拓村,繼續過那悠閑的冒牌神父生活。
不過,最痛苦的還是她兩吧。我的痛苦,並不算什麼。
我下定決心。我不會後悔。這是我選擇的結果。不管多痛苦,多悲傷的結果在等著我,我都會心甘情願地接受。
“……”
抬頭仰望的天空仍然湛藍。
傍晚前,就會回到宿舍。
所以,今晚。終於要把一切向二人坦白。
我為什麼一直帶著沙利葉?是怎樣剝奪她的加護的?……這一切。
天黑了,破舊宿舍的休息室裏卻亮起了燈,那柔和的燈光映照著四方。
寂靜的夜晚。連蟲子的聲音都聽不到。夜空中,僅飄浮著模糊的烏雲,朦朧月色在雲中若隱若現。
西蒙不在宿舍。我聽說他是去做某個任務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所以,現在,這張桌子旁坐著,莉莉和菲奧娜的兩人。她兩麵對著我和沙利葉。無人打擾,我們四個人總算可以好好談談了
準備完畢。已經不能逃,也不能拖。
那麼,開始講我的經曆吧。
“……那麼,就從我進了轉移魔法之後開始說起吧。”
莉莉和菲奧娜沉默地點頭。
“那個好像是叫‘天送門’。是把我變成實驗體的元凶。一個叫猶達斯的男主教製造的,給使徒的緊急逃離用轉移魔法。”
“傳送到的地方就是‘光之泉’吧?”
“嗯,嗯……我說了這事嗎?”
對莉莉的話語,我忽然疑惑起來。我肯定沒說過我被傳送到了‘光之泉’啊。
“恐怕那是利用地脈的轉移魔法啊。因為魔法的強烈的光屬性性質。所以,不能自由的傳送,只能飛到光之地脈在地表的出口自,也就是說龍穴處。本來,一定是打算傳送到代達羅斯教堂的吧。不過,因為這有比它更有強大的光之龍穴……那就是‘光之泉’。”
我聽著莉莉的解釋,無話可說。她居然把那神秘的轉移魔法都弄清楚了。
看起來比蕾琪和烏露斯拉更加年幼的莉莉,卻滔滔不絕地說著魔法,這讓我再一次覺得驚訝。
“光之泉大概還剩點魔力。不過,再過一年,不,再晚半年的話,黑乃就應該會按照預定,出現在敵人正中間吧。感謝女王陛下的保佑。”
說著,莉莉露出溫柔的笑容。她是真的在感謝她信仰的妖精女神吧,但我更希望她是在為我的平安而感到高興。
但是,看著本應比什麼都安心的幼小的微笑,我的背部無奈地穿過了淒涼的寒冷。
雖然莉莉沒有任何變化,但她的思想已經完全變成了成人模式。謊言和誤會在她麵前都不管用。不僅如此,她一定會揭露出,連我自身都沒發現的,自己的深層想法吧。
“關於轉移魔法就說到這吧。問題是在這之前……呐,黑乃,你到底在‘光之泉’裏看到了什麼?”
我忍住想反射性想逃出去的心情,筆直地盯著莉莉的眼睛。
“我看到了沙利葉的記憶。”
原原本本地將我見到的東西的說了出來.
“以爆頭的心蝕彈頭為媒介,讓近處的我出現劇烈的逆幹涉,從那時開始,我腦海中就不斷地追溯起沙利葉的記憶。”
首先,是那天的戰鬥的記憶。我從沙利葉的角度看到了與莉莉合體後變成女人的我,也看到了在她進入戰場之前,在阿爾薩斯要塞吃飯的景象。
“那麼我們的作戰計劃是成功了呢”
“啊啊,成功了。那時,沙利葉幾乎失去了知覺,陷入了無法反擊的狀態。”
沙利葉無法分辨出過去的記憶和眼前的現實,吃下了我的“憤怒之拳”。
“最後,她被封印的記憶也全部釋放出來。”
沙利葉作為使徒而一直在幹的事。還看到了她與幾個使徒同伴交流。還有在她覺醒成使徒前的事。
“果然和黑乃一樣,都是實驗體啊。”
“是的,這和莉莉預料的一樣。”
由是猶達斯率領的“白之秘跡”的可憐的犧牲者。
“因為這事實,就同情她了嗎?”
“不是的,菲歐娜,就算事這樣,我也還是會殺掉沙利葉。”
曾有過煩惱。但是我在泉邊踢飛了她的身體,想用手折斷她那纖細的脖子。雖然知道她是遭受過地獄般的人體實驗之苦的同胞,我還是要殺了她。
“在我折斷她的脖子前,我知道了……沙利葉的真實身份,是我同鄉的朋友。”
“是外國人嗎?”
我是召喚,沙利葉是轉生,我倆的情況有點不同,但是我們都來到了這個世界
“雖然同為日本人,但如果是陌生人的話,我還是會殺了她。但是,我…做不到…我怎樣也無法殺掉,已經有點熟了,說過話的她。”
對不起。我只能為自己的軟弱道歉。
自然,我沒能得到原諒的話語。莉莉和菲奧娜都保持著沉默。
然後,不知這被靜寂環繞的時間過了十秒還是二十秒。莉莉打破了沉默。
“自我介紹下,沙利葉。你到底是什麼人?”
翡翠色的視線,像刀刃一般銳利,刺到了沙利葉身上。盡管如此,沙利葉還是像毫無感情的人偶一樣速答。就像回答烏露斯拉的小小疑問一樣,毫不猶豫。
“我的名字叫白崎百合子,和黑乃真央一樣,都是就讀於市立櫻木高中的二年級學生。同為文藝部成員。在日本時,我既沒有特異功能,也沒有地位,是個普通的學生。”
“對了,你和黑乃……一樣……但你們真的只是互相認識的人嗎?”
“白崎百合子對黑乃真央有著單方麵戀愛感情。事實上,在召喚當天,她將黑乃真央叫了出來,想要對他告白。但是,當她說出表達愛意的那句話的瞬間,她和他都被召喚到了異世界。”
“夠了”
聽到莉莉的製止,沙利葉就像按下暫停鍵的dvd播放器一樣,停止了說話。
又重回寂靜。黑暗、沉重、像海底一樣的寂靜。
“結果,黑乃桑還是沒能給她最後一擊。”
“嗯,抱歉,我做不到。”
“不,我不是責備你。黑乃桑,也是非常煩惱、非常痛苦後,才做出了決斷吧!”
這理解我的話語,反而刺痛了我的心。但最可怕的是,菲奧娜的表情仍和平常完全一樣。
仿佛很困的,一副呆呆的無表情。那熟悉的臉龐,如今卻像是一位不管別人痛苦與否的,超然的女神。我完全搞不懂她的內心想法。
跟她說的話相反,她其實是在生氣嗎?還是說,她已經對我丟臉的樣子打從心底感到厭煩了,覺得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呢?感覺就算她就這樣直接消失,再也見不到了,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是,她好好地活下去了呢。”
“……沙利葉已經沒有敵意了。也完全失去了使徒的力量和加護。”
“戰鬥結束後,你們似乎就潛伏在伊魯茲村,而她沒有背叛,也沒有告密,成功的藏了下去,事實是這樣子的吧?”
雖然是最容易被懷疑的部分,但菲奧娜毫不猶豫地表示相信我。確實,如果沙利葉有異心的話,救我也好,殺我也好,都是能簡單做到的。能平安歸來,就是最能信任的證明……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能接受她了。
“不過,我想問你,你是怎麼想的?”
此時,菲奧娜的金色眼瞳轉向了沙利葉。對於這個問題,沙利葉也沒有任何動搖的,以平常的狀態淡然回答道。
“白崎百合子的意誌,給了從神的意誌下解放的我明確的行動方針。我想遵從她的意誌。”
“為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確實有著想要實現白崎百合子的意願的心情。”
“你愛著黑乃嗎?”
“愛黑乃真央的不是我,而是白崎百合子。對我來說,愛是怎樣的感情,我無法理解,也沒有實感。我不認為缺乏人類情感的我,能夠愛上一個人。”
“是嗎?即便沒有愛,也可以做愛。”
從這一句話看來,菲奧娜,已經注意到了啊。
也是啊。一開始我就是因菲歐娜的發言為契機,才想到那個方法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
“莉莉桑,怎麼了?從剛才起,就一直是我在問問題。”
“……什麼?”
話題一轉。菲奧娜把視線轉向在旁邊的沉默的莉莉。的確,莉莉突然就不說話了,事情的主導權完全被菲奧娜握在手中。
“大概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黑乃對沙利葉是怎麼想的?想怎麼處置她呢?”
“其實,你不是有個更想問的事嗎?”
“好嗎?那麼我就問了。”
金色的眼瞳。映照著我。感覺她那眼瞳閃著的神秘光輝,在說決不允許我,不說出真相。
“黑乃桑,你是怎麼從沙利葉那裏奪走加護的呢?”
啊,好吧,菲奧娜。我會告訴你的。我一定不會說謊。
“那是————”
“不要說。”
被莉莉阻止了。
“不要說。夠了,已經夠了……”
莉莉低著頭,像自言自語似地喃喃著。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莉莉?”
“拜托了,黑乃……不要說……”
隱約聽到的莉莉的聲音在顫抖著。你是在哭嗎?莉莉?
“莉莉,你害怕嗎?”
菲奧娜的冰冷的聲音異常響亮。
“我也一樣。但是,這是我們必須要問的事,不是從別人口中,而是要從黑乃桑口中直接問出來的事————”
雪白的菲奧娜的雙手伸向旁邊的莉莉。輕輕地、溫柔地、就像觸摸脆弱的破碎的玻璃工藝品一般,抱住了莉莉。
她就像姐姐一樣,溫柔地擁抱著因悲傷而顫抖的妹妹。
但是,為什麼呢?。
感覺抱住顫抖的莉莉的菲奧娜的手,就像是有著劇毒的白蛇。
“來,讓我聽聽,黑乃桑,你所有的罪孽……”
“嗚嗚!”
菲奧娜的手,堵住了莉莉的嘴。
現在,已經沒有人,阻止我進行懺悔了。
“失去純潔,沙利葉就會失去作為使徒的資格,所以我————強暴了沙利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