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魔王 第619話灰色交易

因為琳這個笨蛋亂跑，還偏偏讓黑乃發現了她的存在。老實說，也是我太過大意了。因為我又重新和琳，還有以前的朋友交往起來，這份和平害我變得稍微有點遲鈍。

但是，那家夥本就是在阿瓦隆踩點。琳要是想正常地生活在這裏的話，那麼她早晚也會暴露的。

雖然我早已對此做好了準備，但現在，還不是用那個方法的時候，我稍感煩惱，我要，不行，最後我們和琳一起回到了聖朱麗亞修道院。

“你好。我們這是初次見麵吧，我是在亞利亞修道會擔任司祭一職的格裏高利。以後請多關照”

候在我們回家路上的，是個有著一副可疑麵容的男人。讓人聯想到狐狸的細眼，那殷勤的態度是隱藏真心的堅固鎧甲。讓人厭惡的家夥，這種惡心的家夥怎麼層出不窮啊。

雖然我們都對新興宗教的奇怪祭司為什麼會在這出現抱有疑問,不過，這個修道院的主人可是艾米爾，所以姑且準備好了用來協商的地方。

我和琳，修道院的艾米爾司祭，還有作為不速之客的亞裏亞修道會的格裏高利。聚在老舊狹窄的石製接待室中，開始了談話。

格裏高利帶上假笑麵具，先開口道。

“您是伯爵千金，也是在我們修道會有著司祭之職的聖職者。琳菲露德・亞裏亞・貝魯貝奇亞・拜魯蒙特大人，對吧？”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是琳。只是個卑賤的貧民窟的孤兒而已，那是什麼伯爵千金————”

“哈……這個笨蛋”

像她這樣全力移開視線，瘋狂冒著冷汗的說出否定之語，根本就是承認了吧。

不過即使琳擁有舞台女演員一樣的演技，但既然這個男人都直接質問出了，那麼他有著決定性的證據。

“啊，這樣啊，真是遺憾，是我認錯人了……哎呀，你和我以前看見的琳菲露德大人長的太過相似。竟然只是長得很像的另一個人，真是太遺憾了”

“就是這樣，無法回應你的期待，我也覺得很遺憾。”

“哈哈哈哈哈，聽說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著另兩個長得很像的人呢。”

他故意不追究琳的真實身份，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我無法看穿露著假笑的格裏高利的意圖。

不過琳卻是一臉自己成功蒙混過去了的，劫後餘生的表情，想認真愚蠢。拜托你了，別再說話了。

“不過，就算你是真正的琳菲露德，我也不推薦你再變回《貝魯貝奇亞的聖少女》。不管怎麼說，身為你父親的拜魯蒙特伯爵在加拉哈德之戰中戰死。並負上了戰敗之責，正被貴族們質問著，我聽說貝魯貝奇亞領地的情況已經十分糟糕了”

“哇，果然父親大人真的死了啊。”

“啊哈哈，琳桑是長得和琳菲露德大人很像的另一個人吧，你不是孤兒嗎？”

“哇啊！”

事到如今你在堵住自己的嘴也晚了吧。但這知道真相的人為什麼要幫你圓謊呢？

“喂，你說的那個伯爵千金的事，根本無關緊要吧。”

“哦，對不起，的確如此。對不起，是我個太愛說閑話了”

看來對方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琳不用繼續因失言自爆了。

“那麼，正事是什麼？”

“我認為聖朱麗亞修道院是符合亞利亞修道會宗旨的十字教派，今後想要和你們攜手共進。”

原來如此，是來合作的啊。

“覺得附近這教義類似的存在十分礙眼，所以就趕緊拉到手下？這可真是強盜邏輯啊”

要是拒絕的話，就用力量排除，或是暗地裏進行騷擾，所謂的尋求合作，看上去給了我們選擇，但實際上只是命令而已。

雖然他的態度恭敬，但如果是這在阿瓦隆急速賺取著人氣的亞裏亞修道會，他已經有著可以這麼幹的力量了吧。

“哪有此事！我的提議絕不是虛言，我真心認為聖主利亞修道院的教義是汲取了在遠古時代失傳的十字教義，是個十分珍貴的教派”

“喂，不要擅自把你們的十字教義和我們的教義混為一談啊。以你這種跳躍的邏輯為前提來談話的，根本算不上是協商吧”

“請您放心，在教義這方麵我們已經和艾米爾司祭談妥了。”

喂，這混蛋，之前也來過這裏嗎？事先就準備好了嗎？

“……真是這樣嗎，艾米爾”

“是的，十字教無疑是聖朱麗亞教義的源流。作為一個聖職者，我確信學習十字教、探究神之教導、尋求真理，是為正路”

艾米爾不會屈服於不正當的壓迫，無論好壞都不會撒謊。他說的是真心話吧。

說到複雜的宗教方麵的事，我就插不上嘴了。格裏高利與艾米爾這兩司祭之間商討出了結論的話，我是無法推翻這結論的。

“這樣啊，那就隨便你了”

“可以嗎，尼祿先生？”

“這是你的修道院。我只不過捐了些微不足道的錢，我僅是一個有關人員罷了————放心吧，不管你做出何種選擇，我都不會改變我的行動”

至少會捐出不讓在這裏的小家夥們餓肚子的錢啊。這可是約定啊。

“您對此處的關懷，讓我惶恐。”

“別在意，我樂意這麼做。”

艾米爾都說到這種地步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和亞裏亞修道合作。

“那這樣的話，我和琳也沒有留在這裏的意義了呢。說到修道院的運營，就由你們司祭之間交流吧”

“不，合作的話題只是進入正題之前的開場白。”

“這樣啊”

我再次沉下離開椅子的腰。事到如今，這家夥又要說什麼呢？

“哼哼哼，能這樣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不，用我們的教導來說就是神的指引……阿瓦隆第一王子，尼祿·尤裏烏斯·艾璐羅德 大人，你也試著觸摸一下白神的奇跡吧？”

他把厚厚的，在深藍色書皮上畫著小小的白色十字的書遞向我。

原來如此，這就是傳聞中的“聖經”啊。

“不好意思，但我沒興趣。尤其是對神”

“這樣啊，那太遺憾了。我看尼祿桑對這個聖朱利亞修道院相當執著的樣子，還以為一定會對我們十字教有興趣,不過，嗯，看來是我想錯了啊”

“順便一提……阿瓦隆王室的信仰就是潘多拉神殿，所以我也沒有改信的想法”

“這可真是失禮了……但是，十字教之門一直向您敞開。即使還有多少人沒有信奉，但有朝一日，偉大的白神將會指引全人類吧”

啊啊，這格裏高利又一個人自顧自的感動了起來。哎，這家夥能不能說正事啊。

“既然勸誘失敗了的話，你就老實回去如何？”

“不，這裏還有迷途的羔羊————那麼，琳桑你呢？”

“誒，我？”

你這家夥，絕對沒聽我們說話吧。正因如此，才會擺出張完全不知道發生啥事的表情。

“嗯，就是你。雖然琳和琳菲露德長得一模一樣，但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我聽說你奇跡般的能使用和她完全相同的原初魔法聖堂結界”

“誒，你怎麼知道！？我沒在這裏以外的地方用過啊……不，好像是用過，但應該誰都沒看見啊……”

“琳，你真的想隱藏身份嗎？”

“想啊！我都賭上自己性命了啊！？”

這麼說的話，你這家夥的命可真輕啊。

所以，我才必須保護她啊。

“那麼，你想要琳做什麼？”

“她是個特別的人。聖堂結界正是得到了白神加護的證明。至少，在十字教中是如此認為的。因此，對於這種得到了神之奇跡的聖者，請務必和我們一同……”

“哼，神轎只要那個叫路戴爾的小鬼當就夠了吧。”

我知道有一個叫路戴爾的少年是作為亞裏亞修道會之首的大主教。也見過他。一開始，他經常在這附近進行傳教活動，到處走動。現在他好像在結識阿瓦隆的各種人物，所以沒怎麼看到他了，但等他回到這裏時，他就會聚集信徒，進行盛大的說法。

雖然穿著華麗的法衣，但看上去還是個相當神秘的美少年……但也就僅此而已。不管怎麼想，那個叫做“路戴爾”的家夥，沒有率領亞裏亞修道會的能力。

十有**是別人在操縱著亞裏亞修道會把。到底是格裏高利，還是說，還有幾個這麼惹人厭的家夥呢？我並不清楚

“雖然路戴爾大主教很年輕，但他十分聰明，深諳教義，是令人尊敬的優秀聖職者，但他不是聖人。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我們需要著哪怕是只有一個的聖人、展示神之奇跡之人”

“那麼，琳，你怎麼想？你願意滿足這個可疑的家夥的願望嗎？”

“誒，不要，太麻煩了。”

嘛，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我打心底同意一本正經地這麼說的琳。我們可沒有必須特意去滿足格裏高利的請求的道理。

“嘛，別這麼早斷言啊。至少，請聽一聽，琳桑作為聖人工作的話，我會給多少報酬吧”

從現在開始誘惑琳嗎？

現在，在這時就可以強製停止對話了……但這家夥會無數次過來這裏吧。琳可是個笨蛋，要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她簽下了奇怪的契約的話就麻煩了。

聽聽格裏高利怎麼話吧，我必須在現在看到這家夥的底牌。

“首先是金錢。雖然作為一心為神效勞的聖職者，本不該提到金錢這種俗物……但你不只是個修女，還是一個聖人。我們也該保證你有與之相稱的生活和待遇。具體來說，啊，就是這些已經整理好了的資料，請看”

這家夥真是準備充分啊。格裏高利小心翼翼地遞出了簽著大主教路戴爾之名的保證書。

粗略一看，原來如此，會給出等於雇傭等級5冒險者的現金，保證和貴族一般的生活。如果她想要領地的話，嘛，以宗教組織來說，應該稱為捐地嗎？

總之，只是用來雇傭一個少女，這條件也太誇張了。

“怎麼樣？今後在我們與聖朱利亞修道院建立合作關係的之時，也請讓我援助孤兒院的經營，不過，如果你來當十字教的聖人的話，你應該能給出更豐厚的援助吧”

“我，我可不是會被金錢收買的女人！”

話雖這麼說，但你的眼睛可都變成金幣的形狀了。看到這筆巨款，她完全動搖了。只有這種誠實於**的地方，和那家夥一點也不像……但看到這樣的她，我也的確會感到安心。

“不，我絕沒有那種打算。只是，對於在這裏生活的孤兒來說，不應該給他們提供更好的環境嗎？並且，為了孩子們去賺必要的資金，這不是什麼會感到內疚的事吧。這絕對是神認可的善行”

“哼，現在尼祿也捐了足夠多的錢，我不會再貪念更多的錢了！清貧最棒！別小看貧民窟的修女啊！！”

“喂，別死撐了，琳”

老實說，我的捐款只能讓孤兒院維持在最低限度。雖然這不是我能捐的極限款項。但我是王子，如果把一定程度以上的錢捐到特定組織的話，就會引起騷動。

所以，我只能拿出十分少的金額。雖然也可以偷偷捐款……但無論是父親還是王宮中的人，都沒那麼蠢。我使用的錢的動向絕對會被他們知曉。

“沒有勉強自己，或者說雖然我的確想要錢，但是也不用現在馬上就聽他的去做吧。如果再努力節約一點的話，總有一天能攢出重建這個禮拜堂的錢！”

的確，琳說的沒錯。現在並沒有窮到連今晚吃的麵包都買不起了

雖然知道她就是琳菲露德，但亞裏亞修道會僅靠錢還是不足以讓琳利用的充滿幹勁的去工作。她現在還完全可以保持餘裕。

“哎呀，真是了不起的自立心！不愧是被神選中的聖人，不，聖少女，您心靈之高尚。讓我敬佩”

就算他含笑說出這種話被，也只讓人覺得他在嘲笑自己……這家夥還有什麼底牌呢。格裏高利露出輕浮的笑容，但是完全感覺不到這家夥想要放棄。

“————正因如此，我們才想把保護您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哈？”

琳發出了懵逼的聲音。但是，不詳的預感穿過我的背脊。

“琳桑……你被惡魔盯上性命了吧？”

“惡魔？你在說什麼啊，戲弄我嗎，還是在威脅我？”

“黑發狂戰士。自稱是黑之惡夢的狂戰士的男人，我記得他本名是————黑乃，對嗎？”

瞬間，理解了一切的琳的臉色變得蒼白。不，不僅如此，除了蒼白的臉色，她的身體也在不停顫抖。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代替因恐怖而顫抖的琳，我如此問道。這家夥到底調查出了多少事？

“這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嗎？就在附近的街道上，我恰巧聽到了那件小糾紛”

“你是在監視我們嗎？”

“雖然只是爭吵，但當事人可是阿瓦隆的王子和公主，再加上阿克萊特家的女兒，以及最近在塞勒涅大顯身手的話題冒險者黑乃……這麼多名人聚在白天的街道上，想讓人們不去討論，反而是強人所難吧？”

即使如此，你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這家夥知道琳菲露德。那麼，自然會注意在加拉哈德戰場上抓住琳菲露德的黑乃。

而且，聽到今天的事後，推測就會變成確信吧。

“黑乃這個男人，雖是一介冒險者……但他擁有的力量，對我們十字教來說，是來自最可憎的邪神魔神之流。因此，我們特別注意他的動向”

這麼說明的格裏高利，像在肯定我的推測一樣。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黑乃的力量，但至少，他是和那家夥敵對的。

“您也在加拉哈德戰場上，我想您已經十分清楚他的可怕了，他非常的危險。他那瘋狂的戰鬥之資，就是他那邪惡的加護之力的鐵證，並且最重要的就是他那可以直接說是惡魔的凶惡長相。雖然他現在甘於等級5冒險者這個地位,不過，我們不清楚那個男人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邪惡野心！而且他還來曆不明，可以說是我們目前最應該警戒的人物”

“但你們似乎根本沒管那家行動啊？”

“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宗教團體，不可能正麵挑釁等級5冒險者啊。但在關鍵時刻，我們也會全力保護自身”

“靠不住啊”

“與其這麼說，不如說完全抓不住他的尾巴才是最大的問題。我們可不是強盜，要是沒有正當的理由、大義之名分，無論對手是多麼邪惡的人，都不可以攻擊他”

在神學校也沒聽說過那個男被憲兵帶走過。他也沒有什麼品行不良之類的傳言。

反過來說，他都有著那種容貌和實力，卻沒有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聞，像影子一樣過著學校生活。也就是說，他要是想做的話，就能壓抑住自己的本性，他具備著能夠靜靜潛伏的理性。

宛如瞄準獵物的猛獸，抹殺氣息後悄悄靠近似的。他一定在等待機會。

那最初的機會，就是伊斯基亞之戰。

“目前，黑乃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但是，通過在塞勒涅討伐混沌熊兔，那個男人得到了一個完美的踏入阿瓦隆的理由。在平時能不顯山露水的慎重生活的同時，他也有著只要有機會就會堂堂正正地行動的勇氣。不對，應該最可怕的應該是他那完美的謀劃。那個男人到底算到了那一步呢”

“……這也是靠邪神的加佑吧”

“哦，不愧是您，竟然明察到了這種程度。如果邪神賜下神托，而他采取行動的話，這樣就能理解為何看不見他暗中行動的樣子了。這種可能性十分的大”

恐怕這開玩笑的一句話真不是句玩笑。

通過伊斯基亞之戰揚名後，接下來恰好就在他等待之時爆發了加拉哈德之戰。然後那家夥就名副其實地成為了斯巴達的英雄。

並且他現在正打算在阿瓦隆中做出同樣的事。表麵上就像是個普通的冒險者。但是，他做到了普通人不可能做到的事，黑乃俘虜了妮露，甚至讓那個高潔的賽利斯也偏袒著他。

離那家夥出現在父親麵前之時，已經不遠了……不，已經確定近期要把他叫到王城了

我感覺黑乃這快速崛起的榮光之道，並不是開玩笑，而真的是由邪神或是魔神在扭曲現實為他鋪路。

“那麼，黑乃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而且對於琳來說，與其說他是敵人，不如說他是單方麵盯著自己性命的可怕暗殺者吧？”

“我、我……沒關係……那種家夥，和，和我沒關係……”

“恩，是的。因為你不是琳菲露德大人，而是一個普通的琳桑。但是————那個男人，不是這麼想的吧？”

對的，黑乃已經知道了琳的真身。不管是謊言還是隱瞞，都不可能有用。

“如果您有自信解開誤會，我們可以和他接觸，給他提供和您商談的機會？”

“住手！！”

混蛋，明明知道還這麼說。

在我幫助琳逃脫加拉哈德要塞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再通過協商解決了。

本來應該就無法和那家夥溝通。

“琳由我來保護”

“我並不是懷疑尼祿大人的力量。我們只是衷心地想要保護琳的生命。為此，我希望能稍微幫我們個忙”

“我可不打算把琳送回你們那裏去”

如果她回到十字軍，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為了利用聖堂結界之力，而把琳送上戰場。

“這家夥只要在這裏和平地生活就好了。為此，我……”

“夠了，尼祿”

“什麼？”

“我會協助亞裏亞修道會的。”

“喂喂，你把別人的辛苦當成什麼了？”

“笨蛋，就因為是考慮到你的辛苦，我才會去做這麼麻煩的事啊！”

為什麼你比我更生氣啊？

但是，變成這樣的話，這家夥就無法溝通了。她是典型地一生氣就會變得固執的人。

“我是個笨蛋，才剛到阿瓦隆，雖然不太了解這個國家……但尼祿，你是王子吧？這樣的話，你根本沒有時間照顧我一個人，也根本不可能做我的保鏢”

“這和你沒關係。我會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僅此而已”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啊，原來如此……是嗎，是啊。她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無計可施了。

“琳，我————”

“無需多言！尼祿只要按照尼祿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所以我也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怎樣，沒意見吧？”

我不會有怨言的。因為這是你自己決定。也就是說，是你的自由。

“啊，知道了，對不起……我沒有權利阻止你”

“但是，謝謝你為我擔心，保護我。你能這麼對我，我真的很開心”

我都這麼照顧你了，現在還害羞地說什麼呢。別在意，因為這也是我樂意做的。

“看來，事情總算談妥了。”

格裏高利像是要破壞這稍微變好了的氣氛一樣，大聲說道。

“歡迎來到十字教，神也會為你的信仰而高興吧。”

“恩，那是自然吧。”

格裏高利笑容滿麵，歡迎著表示會和亞裏亞修道會的合作的琳。他真是個愛說話的家夥，順著喜悅的氣勢喋喋不休地說著長篇大論。

“喂，怎樣都行，你們給我好好保護琳。要是失敗的話，我就把你們全部擊潰”

“請您放心，我明白了。聖人琳桑。不，琳大人的身體，會由我們十字教徒全心全意地去守護”

沒理由能相信這種話。

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為了更好的保護琳，事實上這麼做才是最好的方法。能利用的東西，就讓我利用上吧。

“哼哼，不用擔心。今後關於琳大人的所在的位置和現狀，我們將逐一向尼祿大人報告的”

“順便問下，你們能聯絡上我這第一王子嗎？”

“哪裏的話，無需尼祿大人操心……如果您有其他需要的話，請隨時吩咐我”

我可沒說要幫這些家夥，但是他們單方麵協助我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當我需要什麼的時候，我就會告訴這些家夥。總而言之，我打算好好地利用他們。

“格裏高利，除了琳的事，再把另一件事跟我彙報吧。”

“好的，是什麼事呢？”

“把黑乃的情報告訴我”

“真是令人高興。我向神發誓，我會將我們所知道的一切情報都毫不隱瞞的，報告給尼祿大人”

我不認為這就欠下了人情。是這些家夥以半威脅的形式帶走了琳。

“嘛，我就不報期待的等著吧。”

我不會真的去期待這些家夥們的工作，所以我自己也要行動。為了保護琳，必須先行出擊。

要進阿瓦隆王宮的話，就算是我這個王子也要花上不少功夫。但這段時間，絕不能以休假的心情愉快玩耍。

“那麼，我這就回去了。琳，一定要小心啊。一旦有情況……你明白吧？

“哈，總覺得從現在開始就真的鬱悶起來了啊。我只能祈禱那一刻不會發生了”

喂喂，這家夥真的沒問題嗎？看著露出欠缺危機感的愚蠢表情的琳，我再次感到不安，但還是決定離開。

“今天非常高興能進行這麼有意義的談話。那麼尼祿大人，願您得到神之加護”

“喂，也許這是你們慣例的台詞，但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了。”

所謂的神之加佑，真是讓人惡心。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時候。

“這真是十分抱歉了……但是，您也無需如此冷酷”

“何出此言？”

這時，我好像第一次從格裏高利的笑容麵具下看見了他的感情。

那是純粹的喜悅。

“尼祿大人，你一定會得到白神之加護吧————這就是我的‘預言’。”

“哼，真是無聊。下一次，你再想一句更好的勸誘之語吧”

“哈哈，這可真是嚴格。這可是司祭慣例會說的話啊，信徒們可是很喜歡聽這句話”

再次，格裏高利變回那完美隱藏住自身感情的淺笑表情。但我已經不想再看他的臉了，這次我終於離開了房間。

真是的，什麼“預言”啊。

自己的命運將由我自己開拓。無論是黑神也好白神也罷，都沒有他們插手的餘地。

我已然決定。

我再也不會向神祈禱，不再依賴神，不再向神許願。

“是啊，琳，從失去你的那天開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