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蘭眼底藏著隱秘的興奮,詠雪卻是忐忑,無奈和愧疚,顯然前者想賭一把,後者是完全被逼迫,不想做這件事,可為了族人不得不聽。
不過她也沒想到詠雪會在成功下藥後,打算自盡謝罪。
要不是江故淮早就吩咐長定殿的人,時刻注意二人的注定,恐怕第二日早上醒來只能看到詠雪的屍體。
深夜,千雁來到了詠雪的屋子。
“怎麽要自殺?”
詠雪不說話,也不敢說。
“皇帝吩咐你們下藥那事哀家早就知道了,上次在皇后生辰宴上就做過一次。”
詠雪有些震驚,轉念一想又不意外,太后神通廣大,知道這事似乎不奇怪。
她在地上磕頭:“奴婢有罪,愧對太后的賞識。”
“你有什麽罪,罪過在皇帝,哀家也沒賞識你,在這長定殿裡面你也不過只能做一些雜事。”
詠雪沒起身,額頭放在地上,只是說:“只有太后才將奴婢當成一個人來看,在太后身邊侍奉的時日,是奴婢這一生過得最好的時候了。奴婢不想這樣做,奈何族人的性命都握在陛下的手裡。”
事情早已經暴露,她不知道太后何時去算帳,皇帝憤怒之下會不會將怒氣發泄到她的族人身上,她無力改變。
“這皇宮你若實在不想呆了,不如過段時間病死,出宮改變樣貌隱姓埋名吧。”千雁問,“如何?”
詠雪不敢相信抬起頭。
如此的話,她已經病死了,陛下也不會再找她族人的麻煩。而她不必困於皇宮,時刻擔心再有這樣的事情。
沒有多想,她連忙謝恩。
第二日,詠雪表現如常,詠蘭卻是在觀察千雁的反應。
詠蘭這麽想邀功,千雁也沒理會。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她反正不會有什麽異常的,一切等楚臨淵成婚後。
三個月時間一晃而過,期間詠雪已經“病逝”,實際上是改頭換面被送出了宮,從此這個世界就沒有詠雪了。她去了哪裡,千雁也不知道,是江故淮去安排的。對詠雪後面會怎麽樣,她一點都不關心,生死都是對方自己的事情了。
楚臨淵和錢纓終於順利成婚,千雁還讓人送了些漂亮的鮮花過去。
在他們成婚的當日,她適當表現出一點異常,比如武林高手絕不可能差點摔跤這種異常,讓楚臨淵大婚高興一下。
新婚的第二天,楚臨淵帶著錢纓進宮給千雁這個太后請安。之後錢纓留在這邊,楚臨淵去找楚漠沉。從楚漠沉那裡得知,喻千雁應該出現問題了,二人都有些興奮。
“小皇叔,朕猜測她前些時候只是裝的,終於被朕發現了破綻。”
楚臨淵帶著笑問:“陛下打算何時動手?”
“小皇叔別忘記了還有她身邊的人,得把這消息透露給那些武林人士,先讓他們亂起來。等他們動身出皇宮之際,我們埋伏的人將其抓獲。”
楚臨淵點了點頭:“好。”
當夜,千雁出現在楚漠沉的床邊,盯著他看了許久。
“需要將他叫醒嗎?”江故淮側頭問。
千雁:“多看一會兒,他會醒,他眠淺,他能睡得安穩?”
這話剛落,楚漠沉迷迷糊糊睜開眼,察覺床邊有兩個人,差點就要叫人,可他看清楚了這二人是誰,瞬間失聲。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