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些疑惑,為何桐原洋介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齡,卻好像對女生根本沒有什麽太大興趣的樣子?
老師不是說天下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美色嗎,難道老師錯了?
不,老師不會錯的,一定是桐原洋介偽裝的好!
“桐原君,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繼續學習劍道,”櫻井彌生子恭敬的說道。
“去吧去吧,明天來記得帶學費,”呂樹樂呵呵笑道,一天1200一個學員隻用教2個小時,這要是一個月十多個學員……
櫻井彌生子還沒走呢就看到那位桐原洋介似乎陷入了某種美好的遐想之中,她真的有點看不懂這位少年了……
夜晚,櫻井彌生子身穿和服跪在棋盤前面陪著老師下棋,屬於櫻井彌生子的黑色棋子在棋盤的右下角猶如一柄利劍般從始終貼來的白子之中突圍而出,而白子卻在此時忽然從殺局之中跳脫出來,大局中白子交相呼應,竟是挫掉了黑子的所有鋒芒。
老者平靜笑道:“總是橫衝直撞未必能贏,大開大合也未必對所有人有效。”
“那老師以為如何?”櫻井彌生子平靜問道。
“那少年今日對你的手段看似簡單其中消力功夫極為厲害,不疏遠,也不靠近,看似一句隻保持肮髒的金錢交易像是玩笑,卻在玩笑中站穩了自己的位置,”老者稱讚道:“沒想到桐原家竟然又出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
櫻井彌生子忽然有點疑惑:“他真的能想到這些嗎?”
老者忽然正色道:“彌生子,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人。”
“是的,老師,”櫻井彌生子羞愧的低下頭:“以後不會了。”
“他現在恐怕戒心很重,畢竟父母剛剛死亡,又要面對兩派之爭,這種時候要是我的話,也會與所有人保持距離的,只要手裡握著桐原家的傳承又不參與爭鬥,大家為了吃相不太難看也都不會拿他怎麽樣,不過我們需要他加入,因為桐原家在大家心中的地位確實太高了,”老者感歎道,只是下一刻他轉而笑道:“沒想到竟然還有少年能夠在櫻井的魅力下保持本心,這樣的少年真的很難得了,怎麽樣,你願意與他繼續接觸嗎?”
櫻井嚴肅道:“我願意為了師門做任何事情,委身於他也並無不可。”
“不急,”老者笑道:“不急。”
“那我們該怎麽辦?”櫻井彌生子有些迷茫,雖然她跟著老師修行多年,更是跟著老師學習縱橫捭闔之術,心機是有,手段也有,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高校學生傾慕她了。
然而她畢竟還只是17歲的少女,閱歷太少了。
老者想了半晌:“我親自去見見他吧。”
櫻井彌生子有點著急:“老師,您現在不適合在外面露面啊。”
老者緩緩站了起來,一時間身上湧現出強大的自信來:“我想走的話,西京還沒人能夠留住我。”
……
呂樹在庭院裡溫習李弦一傳授的劍道時,谷口文代便在一旁微笑著品茶,她感受到呂樹身上的活力,就好像看到了祖國的未來一樣。
原來這些年,國內已經又出現那麽多少年天才了。
這種感覺,即便她身處海洋彼岸,也會由衷感到自豪。只是她有點不解,例如呂樹這樣的少年應該是非常出色的那一批人了,組織怎麽會舍得派呂樹來當間諜呢?
呂樹出劍的一瞬間,忽然面前不遠處的竹葉宛如一柄利刃劃過似的,一條線上的竹葉竟是紛紛平整的斷裂開來。
呂樹自己都愣了一下,剛剛那一劍他竟是感覺到自己與氣海雪山有了輕微的聯系,隨心而發一劍竟然催動了劍罡?
只是他再嘗試的時候,卻又感覺不到那種微妙的聯系了,真是奇怪。
不過看到自己這劍罡的威力,呂樹有點忍不住想要趕緊將雪山磨倒,一旦開了氣海,自己的實力一定大增。
谷口文代溫婉笑道:“您累了吧,快來喝杯茶吧。”
呂樹過來將小小茶盞裡的茶水一飲而盡,根本不去品味茶水的滋味,不過谷口文代並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這麽喝茶嗎?”呂樹好奇道。
“茶不就是用來喝的嗎?”谷口文代微笑道。
呂樹愣了一下:“這句話裡有大道理啊……”
就在此時,又有人登門,一個蒼老卻穩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請問,有人嗎?”
“這大半夜的又有誰來了,以前桐原家也這麽多客人嗎?”呂樹小聲問道。
“以前桐原家是保守派的領袖,當然會有很多人過來拜會,只是他們去世後就沒什麽人來了,我想,可能是因為您的到來吧,”谷口文代小聲解釋道,她其實有點不確定呂樹到底幹了點啥,為什麽會導致有人連續登門。
“你呆在這裡吧,我去看看,”呂樹說罷就朝外面走去,結果剛剛來到庭院門口就愣住了,這不是資料裡顯示的現在保守派的新任領袖織田拓真嗎?
那位時至今日都沒被主戰派殺死的B級強者。
說實話也不知道是呂樹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還是多次戰鬥之後底氣足了一些,所以見到這位織田拓真的時候並沒有緊張。
在他看來如果對方忽然出手,呂樹真的有八成把握逃脫,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跑路卻沒什麽問題,而且在西京這種地方,呂樹敢保證對方一定不敢追著自己滿街跑……
“織田叔叔您好,”呂樹說道,織田拓真曾經跟桐原家關系很好,谷口文代都說過桐原洋介是管織田拓真叫叔叔的,這時候呂樹要表現出一副沒見過對方的樣子,那只能用失憶這種狗血的橋段來解釋了……
織田拓真笑了笑,亮了一下手中的棋盤和棋子:“總是聽你父親說你會下棋,可是一直都還沒下過,怎麽樣,陪叔叔下一局?”
“一局兩萬。”
“來自織田拓真的負面情緒值, 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