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先生看看有什麽地方看不明白的,直接問我就是了。”自己寫的東西別人不一定能看得明白,寧雲歡知道這個道理,因此看蘭彪一臉嚴肅的模樣又多說了一句。
“夫人的想法很好。”蘭彪點了點頭,忙道:“我想只要到時好好盯著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因寧雲歡想要玩耍,蘭陵燕為了討她歡心,自然是下了大手筆,他自己買下一個電視台,專門供寧雲歡玩樂。這個世界與寧雲歡沒有穿越過來的世界有一些相同的地方,但同樣有一些地方卻又並不相同,這個世界的人只要有錢,便能自己開設電視台,並加入進衛星之中,這個世界要比前世時科技稍發達一些,許多網絡都已經衛星化。
華夏電視台中能收到除開華夏國之外,其余諸國的電視台,只是除開各省的電台以及各國唯一首都電視台之外,若要看其它電台以及一些私人電台,就需得另外付費。而蘭陵燕花下大筆錢買下一個電視台,直接就投入到了免費頻道之中!
這樣一個手筆可不是一般人敢乾的,就連謝氏這種在華夏之中財力算是雄厚的企業,電視台也投資過。但絕對沒人敢免費讓人觀看,畢竟電視台一年擺在那兒,並不是不用花錢的,再加上龐大的體系下面盤根錯節。一年若是收益稍差一些,虧損的數字便已經是用以億計數了。
而蘭陵燕買下電視台免費供人使用,光是一年投出去的錢恐怕都已經比得過許多中型公司的市值了。寧雲歡雖然說是鬧著玩兒,可蘭陵燕這一次真是給她劃出了很大一塊供她玩樂的地方來,寧雲歡心裡有些感動之下,為了不讓蘭陵燕虧空得太慘。她也沒能敢太過胡來,就是不想著賺錢,至少也要先將本保住,或是不至於讓他投入大筆資金進去,卻虧得撈不出丁點兒來。
所以寧雲歡這一次交給蘭彪的思來想去之後,仍是剽竊了自己第一次沒穿越之前,最紅火的一個相親類綜藝節目。
她記得當時這個節目第一次在電視上播放之後,當時的紅火情況幾乎可以說是開創了一個電視類節目的新潮,用這個來試水,就算不一定能引起許多人的興趣。可至少應該不至於太過冷門。
本來就很簡單的東西,蘭彪只看了幾眼便記在了心裡,要不是害怕自己看得太快了讓寧雲歡覺得自己太過草率,他早就將目光從電腦上移開了。
“我的意思也很簡單,畢竟現在電視台中又暫時沒有什麽節目獨家播出,就先播放綜藝節目好了。這些東西錄製快,而且也不怎麽費功夫,用不著長時間的耽擱。”只要一旦節目播上了,不至於讓電台隨時都是空余著,她就能效仿美劇,邊拍邊播,只要過一兩個月時間緩過來了,應該就不至於這樣著急了。
蘭彪點了點頭,將寧雲歡簡單記下的好幾個節目都在心中過了一遍,他以前沒有專門做過這種娛樂類的東西。但好在人才也不難找,又與寧雲歡談了一會兒,確定了一些大體上的東西之後,蘭彪也不敢多坐,便起身告辭了。下午學校還有課。寧雲歡也沒有客套,又坐了坐,這才收拾東西去了學校。
還沒有到上課時間,難得平日坐不滿的教室這會兒大部份位置都坐了人,看到寧雲歡過來時一群同學眼睛一亮,都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
“歡歡,上次我聽你跟李家大小姐在說,你是不是開了個娛樂公司啊。”一個長相豔麗身材高挑的姑娘率先開口,也沒有拐彎抹腳,直接就問了起來。她話音一落,緊接著好幾個人也跟著點頭應和:“是啊,我們都是同一個班上的,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學的是什麽,看在同學的份兒上,給個機會唄。”
看到幾乎整個班上的人都圍了過來,寧雲歡心裡估計他們都應該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一口就將事情回絕,笑了笑就道:“機會倒是可以給,但能不能行還是靠自已。”
眾人聽到她這麽一說,就知道了她沒有要看在同學份上給個面子的意思,心裡不由有些失望,許多人臉上就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來,但有些人也想得通,本來他們跟寧雲歡之間以前就並不親近,甚至因為傅媛以前針對她,看在傅媛跟李盼盼交好的份兒上,還有好些人曾看過寧雲歡笑話的,再加上剛入學時學校的風雲人物謝卓尹來找過寧雲歡,許多認為謝卓尹是大眾情人的姑娘們也曾不喜過她,再加上大一下學期她就被以交換生的名義派了出來,這更惹了好些人嫉妒怨恨,她回國之後不少人就沒有去親近她,甚至有意無意的將她孤立過。
這樣的情況下本來之間就沒有多少同學感情,現在卻要求她看在同學的份兒上給眾人大開方便之門,也難怪她不願意了。
許多人沒有出聲,有些自認清高的圍過來求了情之後卻發現寧雲歡根本不給面子,因此臉上有些拉不下,這會兒自己坐了回去,但眼角余光仍盯著這邊看,也有些不死心的還想說什麽,寧雲歡卻不管別人心中怎麽想了,自己直接就坐了下來,剛想將包包擱進桌子裡,旁邊討好著想要替她做事的同桌彎下了腰去,就驚呼了起來:
“歡歡,你桌子裡有封信呢。”這個同桌是自從陳圓圓退學之後,重新給安排進來的,以前跟寧雲歡並沒有說過幾句話。是個長著一張心形小臉蛋,眼睛大而滾圓的姑娘。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封淡紫色,似是帶了些許香氣的信取了出來。自己先看了看之後,才遞到了寧雲歡面前:“並沒有署名,應該是哪個愛慕者送給你的吧。”
上輩子的經歷以及這輩子跟蘭九生活在一起養成的習慣讓寧雲歡並沒有去碰來歷不明的東西,再說上面連名字都沒有,她搖了搖頭,看著這個一副熱心腸的同桌道:“並不是我的東西。應該是上一節課在這邊上課的同學留下來的吧。”大學裡這間她坐的教室並不代表就只能是她一個人擁有的桌子,有可能在上一節選修課的時候,哪個坐在這邊的同學留下來的東西而已,因此寧雲歡並沒有接這封信,只是示意這個同學將東西又重新塞進了抽屜裡。
這個同桌臉上露出訕訕之色來,本來想討好寧雲歡的,沒料到這一下馬屁沒有拍到,反倒落了個沒趣。她笑了笑,重新將信又擱回了桌子裡,一邊又衝寧雲歡伸出了手來:
“我們同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還沒有跟你介紹過我自己呢,我叫劉真。”她說完,見寧雲歡沒有伸手過來,忙將手縮回去,也不尷尬,用食指就在桌上比劃起自己的名字來。衝寧雲歡又笑:“我知道你叫寧雲歡,我以後叫你歡歡好嗎?”
劉真樣白淨漂亮,氣質十分的清純,一頭黑直的長發與寧雲歡有幾分相似之處,杏仁似的大眼,臉上脂粉不施,那睫毛自然翹著,更襯得一雙大眼水汪汪的。她笑起來時嘴角下方露出兩個梨窩,甜美異常。
“你好。”寧雲歡衝她笑了笑,一邊將自己的包包擱在了桌子上。看劉真一雙大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來,隻說完這一句便又衝自己笑了笑,轉過頭去拿起她的書看了起來。半面側臉下,她鼻子挺翹,紅唇有些微揚的樣子。兩頰肉嘟嘟的,帶著幾分嬰兒肥,再加上她又跟自己一般不化妝不燙頭髮,光看外貌,寧雲歡倒覺得她比班上好些人都要出色一些,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感,氣質也很不錯,尤其是跟自己坐同桌,剛剛雖然有些熱情,可卻並不過份,問了兩句之後就自己轉過頭了,這種很有方寸的感覺讓寧雲歡對她印象很好。
與她同桌半年,又是第一次搭話,劉真在知道寧雲歡開了個娛樂公司之後還沒有死纏爛打,這讓寧雲歡對她生出幾分好感來。
不過也只是有些好感而已,她並沒有要再交朋友的意思,因此自顧自的便將包包打開,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劉真轉頭過去看了寧雲歡一眼,便又垂著眼皮轉過頭來。興許是頭髮拂在臉上了,有些輕癢,她伸手抓了抓臉,也跟著將目光落到了書本上,但眼神卻又有些煥散。
半節課時間,寧雲歡就感覺到旁邊劉真抓了好幾次臉,像是越抓越癢一般,她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這節課並不是選修課,教授在課堂上與班上的同學進行十分良好的問答,寧雲歡背脊挺得筆直,旁邊劉真好像又抓了一下臉,動作估計是太急了,手肘一下子便撞到了寧雲歡的胳膊上,讓她皺著眉頭轉過了臉來,這一看頓時讓她眼睛都瞪大了。
原本劉真白淨而無暇的皮膚上這會兒起了一串又一串的大片紫紅色細小疙瘩,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她如玉的臉頰上,估計她自己還沒感覺得出來,正在用指甲抓得‘咀咀’作響,許多小紅疙瘩破了皮,這會兒顏色越發深了些,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你是不是過敏了?”本來劉真長得十分漂亮,氣質又很是乾淨純潔的樣子,這會兒疙瘩在她臉上,因她原本皮膚白的原因,所以特別的明顯,寧雲歡突然開口說話,讓劉真懵懂的放下了這會兒正在臉上抓個不停的手,才眼神有些迷蒙的朝寧雲歡轉過了頭來。
她這一轉過頭來讓寧雲歡看清了她整個臉,這會兒不止是面對著她的半張臉而已,而是整張臉部都已經浮現出大大小小這樣的紅疙瘩來。她額頭也是,這會兒抓破了些,有些小紅疙瘩處冒出淡黃的水來。讓劉真本來還算漂亮的臉顯得特別的難看,硬生生將她本來還算良好的氣質扭轉得十分的猥瑣。
“過敏?”劉真一邊問著,一邊手還無意識的在臉上抓了起來,搖著頭道:“沒有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剛臉癢了之後這會兒還癢,我臉上是不是抓出紅印子來了?”她說完,笑了笑:“沒關系,只要沒破皮就行了。”
現在她的臉上哪裡止不破皮而已,寧雲歡頓了頓。正在開口說話時,原本臉上帶著笑意的教授有些不樂意了起來,直接便張口道:“兩位同學,有哪兒不同意我意見的,直接跟我說,何必兩人私下聊呢?”
在帝都這個系裡,進了這個系的人以後都是要走娛樂圈的,因此不管老師還是學生,容貌都不會很差,是整個帝都大學出了名的裡面全是帥哥美女的系。這是一個年約三十許。臉上妝容良好笑容得體的女老師,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職業裙裝,露出兩條細白的小腿,腰間a字裙顯得她腰與臀部的線條十分婀娜,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頭髮雖然緊緊固定在腦後。露出額頭來,可這樣髮型並沒有使得她身上多出幾分古板感,反倒使得她身上除了女人味十足之外,又多了幾分優雅明練。
寧雲歡看教授眼神不快,就連帶笑的嘴角都冷了下來,不由笑了笑,旁邊劉真忙就道:“是我臉有些發癢,可能抓了兩下留了印子,所以歡歡便問了我一句。”
劉真還算是識趣,她看得出來寧雲歡不大想說話。台上這位女老師也有些不痛快了,因此忙出聲打圓場,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臉上,在看清她臉上的小紅疙瘩之後。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好多人都開始捂著嘴笑了起來。
“怎麽了?”劉真這才好像發現了不對勁兒,周圍的同學都開始看著她一副吃驚無比的模樣,眼裡露出嫌棄或痛快的神色來,劉真在班上人緣不說特別好,總有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因此她這會兒發現不對勁兒之後就有些驚恐的轉過頭來盯著寧雲歡看:“歡歡,我臉上怎麽了?你有鏡子嗎?”
系裡的同學都要進演藝圈的,一張臉就是他們的生命與先天的資本,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實在太古怪了,她不由得不起疑。寧雲歡點了點頭,拿起放在腿上的包打開了,取出一個做工精良的漂亮小鏡子就朝劉真遞了過去。
她迫不及待的將鏡子打了開來,這一照之後忍不住便尖叫了起來:“啊……”一邊叫著,一邊用力的就將手裡的鏡子扔了出去,掉在地上之後發出‘哢嚓’的響聲。
雖說寧雲歡體諒劉真臉上幾乎毀了容之後心裡的表現,可是鏡子是自己的,她竟然想也不想的就扔出去,心中多少也有幾分不快,看在她心情的份兒上,寧雲歡也能理解,不過原本對她生出的幾分好感這會兒散了大半,彎下腰撿起鏡子之後看了看沒有壞,便又合起來裝進了包包裡。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劉真捂著一張臉開始哭了起來,這會兒課堂上因為她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上課了,本來臉色不好看的導師也不忍心怪她了,要進入演藝圈的人,不論男女,臉都是他們最重要的東西,劉真臉抓得這樣破,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疤來,若是嚴重一些毀了容,可真是一輩子的大事兒。
導師自己也是女人,體諒劉真心中的感受,因此也沒忍心怪她,反倒忙開口:“寧雲歡、王學勤。”連點了好幾個名字之後,女導師才道:“你們趕緊將劉真背起來送到醫務室去。”劉真臉上抓得十分嚴重,肯定是要立即處理的,若是遲了些留下印子去不掉就不好了。
劉真將手伸了出來,寧雲歡坐著沒有動,她要是扶劉真去醫務室或是照看她一會兒還好,可要讓自已背她……
女導師見到寧雲歡沒有動彈,心下有些不快,臉色沉了下來一面指揮著坐在劉真前面的同學將她背了起來,幾人朝醫務室跑了過去,畢竟是自己的同桌,寧雲歡雖然不想背她,可也依舊擰了包包將外套掛在手上跟在後頭一塊兒過去準備瞧瞧。
劉真的哭聲壓抑著卻又斷斷續續,如同小貓一般,幾人剛出教室門周圍便引來了一群人的圍觀,看到這樣的陣勢,許多人都以為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也都跟在了後頭,醫務室裡劉真吸著鼻子,這會兒她也不敢流眼淚了,深怕淚水沾在傷口之上化膿發炎,所以緊緊咬著牙,渾身哆嗦,一雙粉嫩的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腿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
“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校醫是個年輕英俊的男子,一雙濃黑的眉毛緊緊並著,桃花眼裡此時一片認真嚴肅,高大結實的身材裹在白大褂之下,看不出好歹來,可那腰身卻極窄,引得班裡好些女同學都盯著看了好幾眼。
他一邊皺著眉頭問,一邊拿了小試管,另一隻手拿了一把小刀朝劉真走過去,這個架勢嚇得劉真又快哭了起來時,他才有些不耐煩的喝了一句:
“閉嘴,吵死人了!”
女導師臉上露出暈紅之色來,忙道:“修遠,這是我班上的學生,突然就起了疹子,寧雲歡是她的同桌,有話你直接問她吧。”女導師說著,指了指人群中的寧雲歡之後,才又衝這校醫笑了起來。
這會兒寧雲歡可笑不起來了,她遇到了一個前世時的老熟人,以及顧盈惜男人之一的發小兄弟,唐修遠。
唐修遠出身在一個軍醫世家之中,聽說家中長輩一直以來都是為華夏的元老服務的,可說是岐黃世家,這個人繼承了長輩的岐黃之術,在醫術上有十分出眾的才華,耳濡目染之下,他在醫學方面從小就展現出了不同的一面,可說是個十分出眾的人才。
可這一切在與唐家世交的白家出現之後,便結束了。白家聽說與唐修遠的唐家是世交,可是白家十多年前大人便死了個乾淨,隻留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唐家自然義不容辭的收養了這對和唐修遠年紀相差不多的孩子,有了這對白家孿生兄弟之後,唐修遠天才的日子可說是到了盡頭。
白明春從小就展現出了醫學方面的天賦,唐修遠厲害,他就是比唐修遠更加的厲害。聽說他小時無人教導,就能獨自完整的解剖一隻兔子,在他小時乾完這種事之後,聽說唐修遠的父親不止沒有怪他,反倒認為他十分難得,既有膽色而且拿手術刀也穩,從此可說將白明春視為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般,悉心教導。
原本唐修遠所得不多的父愛,童年時就被白家兄弟分了一大半去,可他與白家兄弟並沒有生出齷齪,直到幾年之後,這三個情同手足的人遇到自己命中的克星之後,才終於生出了隔閡來。
當時唐修遠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顧盈惜,吃夠了山珍海味之後,突然見著一個乾淨透明的小菜,自然生出了興趣,那時已經是在寧雲歡生命的最末段了,曾親眼見過唐修遠對顧盈惜發起的追求攻擊,那時顧盈惜自己還有一身爛帳在身,幾個男人纏得她苦不堪言,再加上這些男人們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強勢,她就是有那份喜歡的心,肯定也不敢接受。可沒料到正因為她對於唐修遠的拒絕,才引起了這個花花公子的親睞,從一開始的不過是些興趣,倒後來真生了幾分真心。
但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並沒有出現,寧雲歡那時已經跟顧盈惜生出了齷齪,她那時曾好心想提醒唐修遠離顧盈惜遠一些,可沒料到唐修遠不止不信,反倒用了不少手段來整她,最後沒有破壞得了他對顧盈惜的愛意,反倒因為有了寧雲歡這個從中挑撥的人,使他對於顧盈惜更加的死心踏地。
也正因為一個唐修遠,才造成了後來寧雲歡絕對不再多管閑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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