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覺得這些事兒是天經地義,估計是段玲做了幾十年,宋青雲已經習慣了,現在在有了人對比的情況下,宋青雲突然想起了段玲的好來,眼淚不由自主的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這會兒宋青雲才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跟段玲離婚太順利了,反正兩人債都已經背上了,早知道就不要這麽早離婚,段玲出去賭博以及刷卡花了那麽多錢,他不應該這麽快就放過了她,那些信用卡就算是她要還上一半,可是等兩人共同將卡還完了,兩人的工資還是夠花的,段玲一向節約,這次肯定是因為什麽事受刺激了,自己當時如果不離婚,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如果兩人還沒有離婚,他就可以去段玲娘家住下去,也不會落得現在無家可歸的結局。宋青雲身上只有一點兒連住飯店都不夠的錢,更別提晚上還要在外頭吃喝,他猶豫了一下,這會兒才剛跟段玲離婚,就算是要哄得她回心轉意,也該晾她一晾,讓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再說,宋青雲只有將電話打給了兒子,找宋泯然要起錢來。
宋泯然大學畢業之後跟著方教授一起研究東西確實賺了些錢,可是那些錢在跟顧盈諾交往時,以及她出車禍時便用了大半,這會兒若是宋青雲交不起他的學費,他的成績偏科十分嚴重,要想拿獎學金還有些困難,下半年還不知道錢在哪兒,現在宋青雲竟然還來找自己要錢,宋泯然雖說心狠手辣,可到底是自己的父親,以前又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仍舊冷著臉打了五千華夏幣在宋青雲的銀行卡裡,因心裡有氣,他連宋青雲的面都沒見。
最近宋泯然自己日子也不好過,他被段玲給纏上了,段玲深怕他又回去和顧盈惜在一起,因此天天纏著他,讓他根本沒功夫去顧家,最近都歇在了學校宿舍裡。也因為他沒有去顧家,所以不知道宋青雲在顧家的日子有多難過,更不知道宋青雲已經被趕了出來。
段玲深怕兒子走上不歸路,一心想要讓他換個女朋友,讓哪個姑娘來將他的心給拴住。方教授那裡她打聽過了,方教授的女兒確實回來了,但那天她請吃飯時那方教授的女兒沒有過來,這些日子段玲也沒有見過那位自己十分中意的兒子的未來女朋友,只可惜宋泯然不配合,不然她早逮著兒子去方家了。
被鬧的有些煩了,宋泯然在又一次被段玲堵在學校時,口氣就有些不大耐煩了:“媽,我要去看諾諾,她是我喜歡的人,為什麽你就不能接受她?”
若是顧盈諾沒有斷腿之前段玲自然對她沒有意見,就算是她斷了腿,看在兒子一門心思喜歡她的份上,段玲也就不說什麽了,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現在是顧盈諾的姐姐將自己的丈夫跟這個傻兒子都勾引了,她絕對不會同意宋泯然和顧盈諾在一起的,她死了也不會同意!
“方家的姑娘有哪兒不好,你連見都不見就一口回絕了,方教授照顧了你這麽多年,他是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你現在有今日的地步,你捫心自問,有沒有方教授的原因?你就是去看一看怎麽了?顧盈諾不是不好,可誰讓她有一個那樣的……”段玲本來想說那樣的姐姐,可又怕自己將話說出來讓兒子知道了他不會放過自己,宋泯然外表看著溫和,從小又乖巧聽話,其實這孩子就是一個冷心冷腸的,對他千日好抵不過半日過,一旦有哪點兒讓他心中不滿了,他能六親不認!
“你就是嫌她腿斷了,我喜歡諾諾,她是我第一個女朋友,我不會放棄她的。”宋泯然冷冷的說完這話,又想到段玲跟宋青雲離了婚,他自己本來是對於父母要不要離婚都無所謂的,但想到這樣的事情別人看起來估計是十分傷心的,因此又勉強僵硬著臉解釋:“再說她出了事,其實跟我也有關……”
他這話直接就讓段玲想歪了,她不由想起顧盈諾所說的,有可能她的車禍是宋泯然乾的來,心頭不由一冷,有些害怕的同時,又實在舍不得兒子。
丈夫她能忍痛拋棄了,可是兒子她怎麽舍得,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段玲還想要再勸時,看到宋泯然眼中的寒光,頓時傷心的閉了嘴。她決定要再給宋泯然一次機會,自己先去方家看看再說,如果方家的姑娘真的優秀,她就不信自己拚著這張臉,宋泯然還真有這麽冷心辣腸,不肯聽自己的。
想到這兒,段玲也不跟宋泯然說讓他去見方教授的女兒了,只是勸著最近天氣熱了,讓他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不要總呆在實驗室中,跟那些化學物質呆久了對身體也不好雲雲,又勸他多吃些時下蔬果,她本來還想讓宋泯然將髒衣服交給自己拿回去洗了,宋泯然已經不耐煩的轉身就走了。
兒大不由娘,段玲鱉了一肚子的火,又自個兒回去了。她現在丈夫沒有了,兒子又不肯聽話,唯一還算是安慰的,就是她不是最慘的那個人了,因為宋青雲現在背著一身的債,日子絕對比她難過就是了,想到那個該死的負心漢的淒涼,段玲總算覺得舒服了些。
她厚著臉皮先去了方教授家,只是段玲自己想得好,卻沒想過方教授的女兒會不會喜歡她的兒子。
方教授的女兒叫方茹,今年剛好二十四歲,方教授自己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外表一看就是十分有魅力的中年大叔,而他的夫人也是一個知書達禮,模樣清秀的婦人,兩人生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差,方菇學歷極高,而且身材樣貌哪點兒都好,她身上更是洋溢著一股女人的知性魅力與大方自信的神采,讓段玲是越看越喜歡,可惜唯有一點,她因為學歷高了,見的世面也多,有自己的主見,對於父親方教授極力看好的得意門生並沒有什麽興趣,段玲好不容易見到她時,將自己的兒子誇得天花亂墜,這姑娘也是一臉敷衍的樣子,到最後段玲自己都失望了。
也不好再強求,畢竟她自己現在就吃了感情的虧,她雖然想要讓方菇跟宋泯然交往讓兒子跟顧家的兩個女人斷了聯系,可是方教授對宋泯然一向很好,她不是那種無知蠢婦,也怕自己的行為讓人為難,反倒給兒子添了麻煩,因此這事兒她一頭熱了幾天,倒是歇了下去。
顧家人將宋青雲趕了出去之後,顧盈惜開始還沒有發現這個事實,她只是對於那個自己妹妹未來的公公再也沒有糾纏自己而長舒了一口氣。兩年多前因為當時的她壓力太大了,家中有母親病了,自己又對蘭九哥一片癡心,可是那個男人卻根本對自己的感情沒有回應感到失望,而另一邊又有謝卓尹對自己的強取豪奪,讓她渾身緊繃著,因此在看到宋青雲那樣風度翩翩,十分有修養又成熟的男性對自己表達好感時,當時對感情的事兒還十分生澀的她就一時糊塗了。
若是早知道自己後來會跟宋家人有這樣的聯系,她絕對不會當時糊塗的和宋青雲發生了那次關系的,現在宋青雲父子都已經跟她有了首尾,那廂又有被自己害得已經出了車禍截了肢的顧盈諾,顧盈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撐不下去了,她太累了。
得不到的感情她一直期盼,她不想要的感情卻一直纏著她,宋青雲最近的消息讓她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讓她有了功夫開始回想起蘭九來,每每想著自己跟他僅有的幾次相遇,顧盈惜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癡了。
晚上夜店的工作她還是要乾的,家裡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震天去了國外說要解決什麽事情,但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回來,她已經要撐不住了,她其實也只是一個才二十三歲的年輕少女而已,為什麽老天爺要這麽殘忍的對待她?讓她扛這麽多壓力?
顧盈惜這會兒忘了自己還在推銷酒水,她每坐到一桌跟人推銷酒水時,自己就先喝幾大口,開始她還有些清醒,到後來整個人都有些蒙住了,身子軟軟的就不知道倒進了哪個人的懷裡。
秦溢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化妝了之後十分嬌媚的女人倒在自己懷中,他是跟京中幾個大少一起出來玩樂的,最近他被李盼盼那個女人看得十分嚴,讓他逆反心理反倒生了出來,趁著有時間就跟朋友們出來鬼混,這會兒看到賣酒的姑娘自己投懷送抱,他本來就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個女人穿得十分性感的樣子,溫香軟玉在懷,恐怕聖人都受不了,因此他低下頭在顧盈惜快要呼之欲出的胸口處便用力抿了一口。
周圍的人都跟著起了哄,那個原本坐在秦溢身邊的女人被顧盈惜擠到一旁心裡不免有些不爽,暗掐了顧盈惜好幾下,顧盈惜這會兒太醉了,她感覺自己有種借酒澆愁的樣子,一喝醉正好不要想那些煩心的事兒,因此就算是被掐得很疼,她也不願意醒過來。
秦溢被手底下那十分有料的胸部勾引得心火亂竄,不能再進軍隊,不再像以前那樣約束自己之後,他骨子裡男人的劣性根與好色本性便湧了出來,以前軍人的健美體質讓他在男女情事上表現天賦驚人,而且需求也比一般的男人強烈。
他摸到手下的這具身體,他敢肯定這不是做出來的身材,而是真正天生的媚骨,剛剛只是被他吸了一下胸而已,這女人就已經動了情,呼吸急促了些不說,臉龐上頭也湧出了紅雲來,再加上那完美的渾圓胸部,以及纖細的腰肢十分有肉的大屁股,讓他越來越忍住,直接伸手從顧盈惜的領口摸了進去,捏著其中一隻渾圓便揉捏了起來。
顧盈惜本來就喝醉了,她身體又被調理得十分敏感,這會兒一被摸就有些受不了,主動的將自己的胸往秦溢手中送,秦溢索性解了些她的衣裳,又從她裙底下摸了進去。
一番後,秦溢有些受不了了,也不管顧盈惜是不是出來賣的,抱著她就往外走。
那隻被蘭陵燕曾折斷過的手一旦使了勁兒,便隱隱作痛,好不容易將顧盈惜抱上了自己的車子時,秦溢便調笑道:“醉美人兒,既然你讓我出了力,就該報答我,讓我先得些好處才是。”說完,直接將車座位放了下去,一邊就將顧盈惜壓在了身底。
不嘗這個女人不知道,一嘗了就嚇一跳,秦溢險些早早的就完事了,這具身體實在是妙,不止是身材好,而且關鍵是那蝕骨的地方更是好,比起許多女人來說都要讓男人爽一些,本來隻想在車上完事之後就拍醒她將她送回去的,這會兒秦溢嘗了滋味兒倒有些舍不得就這麽放她離開了,乾脆開了車直接載著這個女人去了飯店。
整夜的瘋狂,顧盈惜第二天醒來時渾身如同被車子壓過了一般,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光裸的胸膛時,險些沒讓她尖叫出聲來,她哆嗦著起身撿了自己已經被撕破的衣裳穿上了,化了濃妝之後一整夜起來十分不舒服,她先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就看到秦溢已經套好了衣裳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來。
“是你?”
“竟然是你?”剛剛顧盈惜沒敢看那個閉著眼睛的男人,她本來想就當昨夜是一場惡夢,誰料這會兒一出來看到那個男人醒了,而且看他臉貌,竟然是自己的一個認識的熟人。
她對於男人的樣貌有天生的敏感,只要看過一次就絕對認識,更何況這個曾經救過了她的男人。秦溢昨天被心火衝昏了頭,一整晚只知道抱著她親熱個不停,哪裡有功夫給她洗澡洗臉的,隻記得她那張濃妝豔抹之後特別嬌媚入骨的模樣,誰料這個女人洗完臉竟然是這麽一副清秀的模樣,而且是自己認識的人,當初自己就是為了她斷了手和腳,這一輩子險些廢了。
秦溢臉色有些不好看,盯著顧盈惜臉色青白交錯好一陣子之後,這才拿出自己的皮包,從裡頭抽了幾張萬元大鈔朝她扔了過去:“既然是你,昨天的過夜費就給你了。”要不是看在她將自己侍候得十分爽的份兒上,秦溢早報仇了,只是想到昨晚那爽得讓自己再三回味的身體,到底沒忍心收拾她,反倒拿了錢扔給她,看她臉色煞白之後,一股心痛感夾雜著痛快感便湧上了心頭來。
“我,我,我不要錢,我,我不是……”顧盈惜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她一雙素白的小手緊緊拉扯著自己的衣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最後這樣哭完的結果,自然是讓秦溢又一次將她給抱起來扔到了酒店的榻上。
有了這一次的關系,秦溢覺得一時間找到了十分滿意的女人,不想再換伴了,他完事之後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冷笑:“上一次因為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被姓寧女人的丈夫打得斷了手,從此以後前途都毀了,這一切是你欠我的。”
顧盈惜在聽到丈夫一詞時,整個人都傻了,她一邊眨了眨自己眼眶中快要泛出來的淚珠,一邊哆嗦著問:“丈夫?”
秦溢倒沒想過她跟蘭陵燕是認識的,畢竟當初這個女人害得他很慘,秦家也查了她,看她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對頭專門派來陷害她的,對於顧盈惜的身世當然他是一清二楚的,知道顧盈惜不過是個窮人家的女兒而已,因此不相信她會跟蘭陵燕那個級別的人認識,他雖然覺得現在對顧盈惜很滿意,可其實心裡是有些看不起顧盈惜的出身的,因此隻當她這句話是下意識的問出而已,也沒有在意:
“不錯,看在你侍候得我不錯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惹那個姓蘭的。”他陰沉著臉,沒有注意到顧盈惜在聽到蘭九出身不低時,眼裡露出了溫柔得醉人的目光:“我就知道,他這樣風姿卓絕的人,又怎麽會是普通人呢?沒想到他竟然是真正的王子。”
她低聲說著,秦溢也沒有聽清,只是皺了皺眉頭:“你嘀咕什麽呢?聽到我的話了嗎?你欠我的,從此以後就給我當情人來抵債,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以後我叫你時你就出來……”顧盈惜有些不願意,可是她抵不過秦溢的強勢,隻得哭喪著臉和秦溢交換了電話號碼,直到快晚上時,她才被秦溢放了回去。
雖說秦溢出場早,但寧雲歡沒想到他這會兒才真正跟女主搭上線,顧盈惜和秦溢的事情一發生,她當然就馬上得到了盯著顧盈惜的眼線回報,本來這次她準備是要將盯著顧盈惜的人傳回來的她和秦溢在一起的照片傳給李盼盼的,誰料這一次不需要她去做那個壞人了,李盼盼自己就已經知道了這事兒,當然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李盼盼因為聖母屬性作祟,其實對顧盈惜是生起過同情與好感的,尤其是在龍盟的島上時,三人共同被綁架後,其實她是憐惜過這個女孩兒的,要不是怕自己出手幫了她會傷害了這個可憐姑娘的自尊心,她都想要幫助顧盈惜一家脫離苦海了,誰料這會兒現實給了她響亮的一耳光,抽得她險些沒回過神來。
這一次顧盈惜的事件給李盼盼的打擊比之前的傅媛還要深,畢竟這種事是第二次了,當時她為了顧盈惜險些被人輪了,可顧盈惜是怎麽回報她的?李盼盼一到了教室,險些抱著寧雲歡就哭了起來:“為什麽,這些人一個個都要這樣對我?”
都是她付出了真感情的,不管是秦溢還是傅媛還是顧盈惜,她每一個人都認真的對待過,當時為了顧盈惜險些被人輪了,她對顧盈惜不好嗎?為什麽她現在要這樣回報自己。
在上京裡這種桃色新聞就沒有什麽是瞞得住的,再說那天晚上秦溢迫不及待的將顧盈惜抱走,在車上時就慌得跟她先來了一發,好多人都認得秦大少的車子,這事兒是瞞不了的,當然寧雲歡知道李盼盼在哭什麽。
“早跟你說過讓你小心她了。”對於李盼盼這個聖母性格,寧雲歡還真是哭笑不得,李盼盼這種純真善良的聖母,是被人打了左耳光之後說不定還會讓人打右耳光的,也就因為秦溢是她的逆鱗,偏偏每一次這麽巧都被她維護的人給惦記上,李盼盼現在性格都變好多了。
“我,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若是早知道,當初,當初就不該幫她了……”幸虧當時寧雲歡救了自己,否則後果李盼盼還真不敢去想,不論如何被輪了對於女人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事兒,她一想起,又要哭了。
“早知道有什麽用?”寧雲歡有些恨鐵不成鋼,“秦溢就是一條狗,他愛吃屎,你看得了一次還能看第二次?”
這個比喻讓李盼盼沒能忍住,‘噗哧’一聲破啼而笑,一邊拿了紙巾擦臉,一邊翻了個白眼:“你最近好像真的變了好多,現在說話比以前,好像多了一絲人情味兒了。”不像以前冷冷淡淡疏離的樣子,讓人像永遠都摸不到一般。
寧雲歡愣了愣,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只是一瞬間功夫之後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別操心我的事了。顧盈惜就是個不簡單的,只要給了她機會,她就能將所有男人全橇到手。”天生名器可不是說著好玩兒的,再加上她還有女主光環罩身,秦溢更是她的官配之一。寧雲歡想到這兒,忍不住又道:“我早提醒過你她不是個簡單的,你要早防著,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李盼盼也想起數次三番寧雲歡提醒自己小心顧盈惜的事情來,當時她隻覺得顧盈惜這樣出身的人秦溢絕對是會看不上的,誰料到會有今天這樣自己痛苦的一天?她張了張嘴,欲哭無淚:
“那為什麽你家那位論身份地位還是條件可比秦溢好多了……”
“你以為她沒惦記?”寧雲歡白了她一眼,沒等她說完就冷哼道:“只是我老公看不上她,沒給她接近的機會。”她說話時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自豪,但李盼盼卻是聽出來了,眼中露出羨慕之色來,半晌之後又傷心絕望道:
“你運氣真好,遇著那麽一個好男人。可是為什麽老天爺要這麽殘忍的對待我?我喜歡了秦溢十幾年,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他以後會是我的丈夫,我會是他的新娘,我以為他會跟我一樣的想法,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難道是我哪兒不好嗎?”
李盼盼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寧雲歡歎了口氣,替她抽了張面紙遞過去,想起自己前世的種種,冷了聲音就道:
“要麽殘忍,要麽你就忍著,要麽你就狠。”她頓了頓,看李盼盼一雙通紅又有些驚慌的眼睛:“要麽,你就只有滾。”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善良軟弱聖母就給你一條活路,寧雲歡試過了,真的行不通,尤其是像她和李盼盼這樣的資深炮灰女配,有什麽資格心軟善良?那是只有女主能擁有的,出身低的人注定會成為女主的踏腳石,出身高的人炮灰時虐起來更帶感,李盼盼前世的善良沒給她什麽好結局,這一世如果她不改變,照顧不可能會有什麽好結果,都是已經注定了,若不反抗,就去死吧。
被寧雲歡話中的冷意驚呆了,李盼盼瞪著一雙大眼,茫然的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寧雲歡拿了紙替自己擦眼淚,又聽她冷笑:
“秦溢有什麽好,值得你這樣死心踏地的,你李家不比秦家差,現在秦溢有求於你還敢這麽囂張,你敢肯定你李家能昌盛繁華到永遠?花無千日紅,現在你李家有權有勢,你家小公主如此受寵秦溢還敢這樣,他李家若是不行了,秦溢還不得踩在你頭上撒尿?他人到底有哪兒好,你就這麽非得在他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李盼盼呆了呆,沒有再出聲了。寧雲歡也沒有再理她,反倒聽起了課來,台上的講師聽到這兩位姑奶奶總算是消停了,不在課堂上公然聊天之後,終於松了一口氣,這兩人說話聲音不小,又是在課堂上,許多人都轉頭去盯著她們看,坐在她們前後排的人耳朵都立了起來,這會兒聽得滋滋有味兒,根本不管講師在台上說了些什麽,他又不敢去打斷這兩人說話,這兩人來頭好像都不小,胳膊一個比一個粗,他誰也惹不起,隻好任由她們講話了,幸虧這會兒兩人不出聲了。
好不容易一堂課過去了,寧雲歡下一節是選修的歷史,正好去聽一聽,蘭陵燕中午約了她吃飯,這個人性格十分霸道,只要是自己有空的時候,他就非要自己呆在他的勢力范圍內或者是他身邊,寧雲歡細胳膊扭不過他的粗大腿,每回都得跟他約吃飯,這種感覺就像老鼠遇到了貓般,有些害怕偏偏在人家的利爪下又逃不脫,十分鬱悶。
“歡歡,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今天多謝你了,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寧雲歡盯著她沒有出聲,一臉木然之色,偏偏她的眼神李盼盼卻是懂了,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你老公要你陪他吃了?”寧雲歡點了點頭,李盼盼一看到蘭九緊張她的樣子,再想到秦溢,現在他不用進軍隊中,可有空時卻從來沒有想起過自己,更別說約自己吃飯了,一想到這個,心裡又怨恨了起來,再想到挖了自己牆角的顧盈惜,李盼盼眼中陰鬱之色一閃而過:
“你跟你老公真恩愛,我很羨慕,哪天我有空打電話約你一起玩。”
寧雲歡點了點頭,看得出來李盼盼對於秦溢已經有些動搖了,她只要再加把勁兒,不怕自己鋤頭使得好,秦溢的後台她挖不了。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亂入了,寧雲歡嘴角抽了抽,跟李盼盼愉快的說了再見之後,趕緊搬了自己的東西朝歷史系跑去了。
李盼盼說是有空再來約她說話,可第二天兩人沒課時李盼盼就打電話來約她逛街了,反正最近課程幾乎已經快完了,剩余的幾節課她去不去都無所謂,別說她自己本來就一向成績不差,就算是考不過有蘇贏盯著,她怎麽也不可能會被當掉,因此李盼盼一約,她本來又沒什麽事,就同意了。
因兩人約的是下午,早晨時寧雲歡先去看了看兒子,中午則是去寧家陪寧父寧夫人吃了頓午飯,蘭九開始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她壯著膽子假裝沒聽到,因前面沒有接電話,後面則是不敢接了,怕聽到蘭九冰冷的語氣,光是一想到她就渾身直哆嗦了,中午則是李盼盼到寧家的小區這邊過來接的她。
這次兩個女人逛街,一些明面上的保鏢自然不好再跟著過來,但兩人身份不同,當然這些保鏢是要隱在暗處的。
跟蘭九在一起久了,許多包包衣裳都是定製的,再加上各大品牌每一季度都會送大量的衣裙鞋包等過來,化妝品等一大堆都是,首飾也是專門有個首飾架放著,寧雲歡從一開始的驚奇到後來連看都懶得看,因沒什麽東西欠缺的,對於逛街自然就少了些興趣。
“我們等下逛一逛,買些東西,再在外面吃些好吃的吧?我還沒有在外頭吃過路邊攤小吃呢。”寧雲歡也很少吃路邊攤,畢竟寧家也算是有些小錢,要吃什麽家中保姆都會做,可這會兒看李盼盼一臉新奇的樣子,她忍不住也跟著來了些興致。
本來一開始是覺得沒什麽需要的,但是逛著逛著兩人倒是逛出了興趣來,女人愛逛街是天性,就算是許多當季流行的奢侈品再有送到家裡來,可那種感覺跟自己親自去試是不一樣的,等到寧雲歡回過神來時,她跟李盼盼兩人已經雙手都擰滿了東西,這會兒正在一家珠寶首飾商場逛了起來。
這一條街都是賣各式各樣的首飾的,滿街的東西看得兩人目不暇接的,李盼盼已經坐在一隻專賣玉器的店中試起了鐲子來。
此時的這個華夏玉器與一些純天然寶石等開采得遠比寧雲歡第一世時的國度要嚴重得多,這會兒玉器等純天然的東西已經屬於不可再生能源,是十分珍貴的,就是寧雲歡第一世看過的質量差一些的玉料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一支上好的純天然玉鐲最少得在千萬起跳,這還不是價格最高的。
因此這個時空的人若是想要戴類似寶石鑽石或者是翡翠玉石類的東西,唯有買人工合成的,雖說人工合成的寶石類已經仿得十分逼真了,甚至比起許多天然的寶石精致了許多,可到底多了幾分匠氣,少了些許那種純天然的寶石光澤。
寧雲歡看李盼盼已經挑選了起來,也不由笑了笑,跟著走了過去。兩人之前買的東西已經扔在了車子裡,這會兒雖然空著雙手,可是兩人身上的穿著打扮以及氣質很快就讓平時看的都是非富則貴的銷售們看出了不同來, 都熱情的圍了過來替她們介紹。
“小姐不知您怎麽稱呼?”
寧雲歡笑了笑,知道這些奢侈品一般看到真正的客戶是會留下資料的,等到最新品或者是真正的好貨到了時,便會直接給這些客戶打電話,她以前雖然知道這一些事情,但沒有和蘭九在一起時就憑寧家還沒資格享受這種待遇,而和蘭九在一起了之後蘭陵燕連她內衣內褲穿幾號都清楚明了,每次都是他準備的,寧雲歡也沒有了要自己親自買東西的必要,自然就也沒有嘗過這樣的待遇,這會兒聽人家問起,有些新鮮:“我姓寧。”她說完往櫃台上櫥窗中擺著的幾支玉鐲看了幾眼,卻沒發現有滿意的,不過倒是看到一旁的玉釵時,有了些興致:
“那些玉釵有成色再好一些的嗎?”
李盼盼也看到了,點點頭:“要是還有再好的,先拿出來我們看看。”
兩人一看穿著打扮都不同,幾個銷售心裡抖了抖,臉上露出歡喜的笑意來,但也不敢大意,讓兩人稍候了一會兒,一邊從裡頭煮了咖啡端出來,一邊打了電話讓人送東西過來。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