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容瑕絕口不問姚培吉的來意,兩人打了很久的嘴皮子後,還是姚培吉撐不住,說明了來意。
“親王爵位?”容瑕挑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是什麽封號?”
“忠明。”
“一片忠心日月可鑒?”容瑕端起班嫿方才喝過半盞的茶喝了一口,徐徐搖頭,“這個封號不好。”
“侯爺喜歡什麽爵位,朝廷一定滿足你。”
“爵位並不重要,我只是想要見一見陛下與太子,”容瑕放下茶杯,“不見到陛下與太子,微臣寢食難安。”
容瑕一口一個陛下,所指的絕對不是豐寧帝,而是久不露面的雲慶帝。
姚培吉隻當聽不明白,一個勁兒低頭喝茶。
“侯爺,陛下乃是太上皇欽封的繼承人,您這話是何意?”剛才安靜了許久的太監忍不住再次開口,“陛下是太上皇的孩子,難道還會……”
“嘭!”一個茶杯在他腳邊炸開。
容瑕冷下臉道:“我與姚大人說話,豈有你一個低賤之人插嘴的份兒?”
“來人!”
幾個穿著鐵甲的士兵滿面煞氣走了進來。
“把這個太監拖下去,割去舌頭,”容瑕面無表情,“聽著讓人心煩。”
士兵不顧這個太監的掙扎,捂住他的嘴便拖了下去。其他隨著一道來的太監,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到了現在他們才完完全全清醒過來,這裡不是大業皇宮,他們也不是連朝臣都要討好的禦前紅人,沒人會給他們面子。
成安侯動起手來毫無預兆,他們哪還敢得罪?
看到多嘴多舌的太監被拖出去,姚培吉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起身朝容瑕賠禮。
“姚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他人之過與你又有何乾,”容瑕道,“請姚大人回去轉告寧王,容某並不在意爵位,隻想讓寧王帶陛下與太子出來,證明二人的安全。”
姚培吉也不堅持,立刻便應了下來:“下官定會轉達侯爺的意思。”
姚培吉還沒回到京城,關於容瑕寧可不要親王爵位,也要確定陛下與太子安全的消息傳遍了好幾座州縣,甚至連京城的人也知道了。
有人誇容瑕不為權勢折腰,也有人誇容瑕忠誠,也更加坐實了蔣洛皇位來路不正。
“他造反還造出美名了?”蔣洛聽到這些傳言,差點連心頭血都氣了出來,“去告訴京兆伊,若是京城裡有誰胡言亂語,直接押入大牢。”
“陛下,此事不可,”一位還有點腦子的奸佞道,“若是真是照這樣做,在百姓眼裡,只會變成我們心虛。”
蔣洛忽然沉下臉,“若是太上皇病逝了,自然就沒有人吵著要見他了。”
其他幾人皺了皺眉,如今陛下已經皇位到手,太上皇也被軟禁起來了,弑父可不是好名聲,這事……只怕是做不得。
他們不敢直說,隻好以沉默來表達他們的態度。
蔣洛最煩他們一言不發的窩囊模樣,罵了幾句後便讓他們退下了。
他在殿內想了很久,回想起雲慶帝偏心太子的那些行為,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招來雲慶帝身邊的太監王德,把一包藥交到王德手裡。
“父皇最近睡眠不好,頻頻心悸對不對?”蔣洛神情陰沉的看著王德。
王德跪在地上不說話。
蔣洛頓時火起,起身就像踹他一腳。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連滾帶爬跑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
“容瑕打到京城裡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