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是她做得不對,可是容家三口當年死因詭異,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下手,但是他們絕對不是正常死亡。她貪生怕死,心硬冷血,陛下想要怎麽報復她都可以,但是卻不敢連累她的家人,她的兩個孩子。
“你是?”趙夫人在京城的時間不多,對楊氏也不熟悉,所以見一個神情有些怯怯的女人叫自己,還有些意外。
“妾身楊氏,王子爵的孫媳。”
趙夫人細細一想,頓時恍然:“原來是王夫人。”
楊氏面上有些尷尬,再次對王夫人福身,鄭重行禮,“妾身見過趙夫人。”
“王夫人不必多禮,”趙夫人面色淡淡,“不知王夫人叫住我有何事。”
“妾身有一事相求,求趙夫人答應。”
趙夫人猜到了她的用意,不等楊氏開口便直接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這事我會跟皇后娘娘提,至於娘娘願不願意見你,我也不敢保證。”
趙夫人願意幫忙,楊氏便已經很感激了,所以連連向趙夫人道謝。趙夫人沒有跟她多言,轉身與陰氏等貴婦人走在了一起。
楊氏見著她們被其他女眷恭維的模樣,忍不住想,當年若是她沒有急著改嫁,而是等容瑕度過最難過的時期以後,才嫁給其他人,今天她會不會是她們中的一員?
“趙姐姐,楊氏剛才找你?”周夫人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楊氏,小聲道,“她……你還是遠著些。”
趙夫人笑著道:“多謝姐姐關心,我會的。”
陰氏道:“看你的性子,也不是管這種閑事的人,莫不是皇后娘娘說了什麽?”
趙夫人沒有想到靜亭公夫人竟然猜得這麽準,她壓低嗓子,“娘娘前幾日確實跟我提過,想要見識見識楊氏是什麽樣的人。”
陰氏失笑,半天才無奈地搖頭。
這孩子行事還是如此無忌,這個楊氏定不受陛下待見,一個不受陛下待見的人,又何必去見?
大月宮中,班嫿躺在龍床上,軟弱無骨地趴在容瑕身上,不過手卻不老實,在他的身上點來點去。
“嫿嫿,”容瑕抓住她作亂的手,“你身上還疼嗎?”
班嫿眨眼一笑,“你猜猜?”
“一試便知,”容瑕把人壓在身下,把她耳垂含在口中,聲音含糊道,“我替你揉揉,便不會疼了。”
這一按就是大半個時辰,班嫿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看著容瑕穿衣束發,還要熬夜批閱奏折,竟有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幸災樂禍,忍不住伸出光潔的手臂,對容瑕揮手道,“陛下,努力。”
“我看你是在幸災樂禍,”容瑕整了整衣襟,走到床邊彎腰在班嫿唇上親了一口,“前幾日你不是說要練書法,正好陪我去書房。”
“不知道女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嗎?”班嫿把被子往臉上一蒙,把自己整個人藏進被子中,“你快走快走,別影響我睡覺。”
容瑕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你這個負心漢,說話不算話。”
噗通。
從被子裡扔出一個玉佩,是容瑕方才落下的。
“咯,這是姑娘我賞你的,價值千兩黃金,拿去吧。”
容瑕從被子上拿過玉佩系在腰上:“姑娘,那我晚上再來找你。”說完,他見被子裡的小山包動了動,便笑著出了門。
早已經習慣了帝後之間這種小情緒的宮人們表示,他們的情緒很穩定,沒有絲毫不適應。
封後大典的第二日,又是一道聖旨頒發,大意就是為了恭賀朕的皇后正式上任,要普天同慶,今年全國的賦稅減去三成。
因為戾王的折騰,百姓或多或少受了些影響,減去的三成賦稅對他們而言,就是一件大喜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