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關切道:“老婆,怎麽了?”
“沒。就是覺得跟祁臻是真的沒緣分吧……”雲知舒突然感慨起來,氣息很低落,“原本還想著,要是找到了女兒,就介紹她和祁墨認識。要是兩個人投緣,那我和祁臻結為親戚的心願,也就達成了。”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
女兒沒找到。
祁墨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另一半。
自己的兒子又派不上用場。
終究是一場空想。
陸巡安慰的抱了抱妻子的肩膀,“沒事,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知道了,你也就死心了。”
雲桑:……
親爹這安慰人的話術,他真懷疑當初是怎麽追上母上大人的。
可作為工科女的雲知舒,並沒覺得這樣說有什麽不對,反而非常認可的點點頭,“是啊,死心了。”
雲桑:……
你倆真棒!
你倆絕配!
“雲桑,你說的這個乾妹妹,年紀應該不大吧?這就準備結婚了?”雲知舒也對陸眠多了幾分好奇心。
能讓蕭祁墨動心的女孩,絕對不是普通女孩。
“年齡不大。”雲桑算了下日子,“二十出頭,夠領證了。”
“二十啊……”雲知舒落寞的念了一句。
陸巡歎著氣,“要是我們女兒還在的話,她也二十了……具體算下來,應該有二十零半歲。”
一家三口瞬間陷入了一種沉悶氣氛之中。
雲桑不願意讓父母浸在這種沉痛中,笑呵呵的打趣了一句,“爸媽,要是有一天我被擄走了,你們會不會也這麽天涯海角的找我?”
雲知舒和陸巡齊刷刷的搖頭,齊刷刷的回答。
“不會。”
雲桑:……沒有一點感情,是嗎?
雲知舒抿了下耳邊碎發,平靜解釋道:“以你的身體素質、以及你舅舅幫你安排的人手,你不會出現被擄走的情況。如果有……”
雲知舒看向陸巡,陸巡接著道:“如果有,那絕對是我們雲家對付不了的人,想救也救不了。”
雲桑:……反正,就是不怎麽重視我,對吧?
陸雨恬落在後面,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對話,最終也沒有把核桃送過去。
她只能拎著袋子,重新回了別墅。
陸北華看她原樣帶回來了,看不清楚,卻也知道核桃沒送出去。
“雨恬,沒追上他們嗎?”
陸雨恬搖搖頭,“不是。”
是她不想追上去。
“那怎麽回事?”
陸雨恬看著對面的老人,忽然猛不丁的問了句,“爺爺,你知道當初給大伯父大伯母送消息的人是誰嗎?”
陸北華斂了下眉眼,“不清楚,你大伯父也不知道是誰。”
“就衝著這麽一條不確定的消息,他們就豁出這麽大的代價去找孩子嗎?值得嗎?”
陸雨恬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只是一個實驗室培養皿裡的受/精/卵而已,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何至於此?
更何況,陸家有她這麽一個天才女兒還不夠嗎?
大伯幹嘛還去找那個孩子?
陸雨恬沒在陸北華這裡找到答案,陸北華也給不了她答案。
她將核桃放下後,借口有些累了,就準備離開。
走的時候,經過陸北華身邊,她停頓了一下,“爺爺,大伯不配合,咱們公司該怎麽辦?”
——
八月中旬這段時間,陸眠一直呆在自己房間,忙忙碌碌的。
蕭祁墨也沒閑著,時不時的就出去一趟。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劈裡啪啦的搞著什麽。
墨釩偶爾去赤霞宗報道,墨鍶就守在家裡,總覺得這兩個大佬,在悶聲搞事情。
下午茶的時間,墨鍶把幾份小糕點送到陸眠房間。
他看著陸眠電腦上的一堆數據,好奇問道:“陸小姐,今天都二十號了,你不準備準備行李嗎?我記得清大24號就要報道了吧?”
他看過陸眠的錄取通知書,記得這個日子。
若是別的準大學生,這會兒早就開始收拾置辦了。
就他們家陸小姐,考了個好大學,卻跟上幼兒園似的,沒什麽反應。
陸眠從一堆代碼中抬起頭,“哦,到時候再說。”
墨鍶抽了抽嘴角:這祖宗不會不去了吧?
別啊!
還能有什麽事比得過上大學重要?
陸眠沒看到墨鍶擔憂的表情,順手捏了塊綠豆糕,放進了嘴裡。
旁邊的小三兒搖頭晃腦的盯了她一瞬。
“報告主人,這塊綠豆糕熱量含有350大卡,主要成分為……”
站在旁邊的墨鍶,冷不丁的被小三兒這麽學術的聲音嚇了一跳。
“陸小姐,它、它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陸眠咽下綠豆糕,修長手指在小三兒的大腦袋上彈了一下,“剛給它升級完畢,它現在是第五代系統。”
“五代?”墨鍶盯著地上這個胖墩墩的小家夥,“可是,陸雨恬那邊不是說它是二代系統嗎?”
這哪裡是升級,這是跳級啊。
“昂。”陸眠衝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過兩天用得上它,就給它做了個頂配。”
墨鍶聽著陸眠這風輕雲淡的話語,好像在說:明天想吃大白菜,今天就買了一顆。
嗯,就是這種效果。
墨鍶卑微又摸不著頭腦的退下了。
經過蕭祁墨房間時,看著緊閉的房門,嘖了一聲。
這倆人神秘兮兮的到底在搞什麽啊?
——
8月23日。
這天,是蕭祁墨23歲生日。
是個特殊且期待值滿滿的日子。
一大早,在所有人還沒起床的時候,墨鎳就風風火火的衝到了逸景居。
“爺!”
“陸小姐!”
由於他過於激動且嗓門極大,直接被剛起床的墨鍶和墨釩一並攔在了樓下。
墨鍶痛斥著墨鎳的惡劣行為。
“鎳哥,爺和陸小姐都休息呢!你小點聲!”
墨鎳懷裡抱著一堆文件,興奮的語無倫次,“不行啊,我有個急事,我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大事好好說,急事慢慢說。毛毛躁躁的,一點兒都不像墨影出來的人。”墨釩也冷著一張臉,鄙夷的摁著墨鎳。
墨鎳幽幽怨怨的睨了這兩人一眼。
“呵。”他慢悠悠道:“我要給墨爺表演脫-衣-舞了,你們說這事兒急不急?”
墨鍶和墨鎳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齊刷刷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半晌後才忽的明白什麽意思。
“臥槽!”
“鎳哥,你心想事成了?!”
晚安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