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很清楚,這是一種詛咒。
而要解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大家都在過安檢,人多眼雜的情況王令不便動手,他只能等待時機再找機會進行解咒。夏銘之前雖對他有過無禮行為,可王令本來就沒想著對夏銘怎麽樣,畢竟同學一場,現在又都出來為校爭光,也沒啥矛盾是解不開的。
況且,王令解咒,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硬要扯上一個原因,那就是王令覺得夏銘身上的詛咒太過惡毒。這是一種具有牽連性質的詛咒,存在著一種連坐機制,只要夏銘有所違背契約之內的行為,那麽詛咒就會立刻生效。一般來說,連坐詛咒詛咒的對象除了簽訂契約的本人之外,便是夏銘的血親。
所以王令覺得夏銘大概率是被威脅了。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這份具有如此惡毒詛咒的契約,究竟是誰和夏銘完成簽訂的?這又是一個擺在眼前的疑問。
當六十中最後一個人通過安檢,2號安檢門那邊,衡火中學的學生被集體攔了下來。一名駐地特戰隊的紅衣老師站出來,將他們分到了另一邊,準備進行人工檢查。
“為什麽我們還要人工檢查?”幾個衡火中學的學生表示不解。
“你們被舉報了,所以都老實一點。”
紅衣老師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後開始仔細進行搜身。
結果還真就發現了問題……
在其中一名衡火中學學生的校服口袋裡,居然發現了十分隱蔽的空間夾層,並且還進行做了防機器掃描的措施,打開夾層之後裡面裝的全都是這次比賽禁帶的違禁物品。
“這位同學,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不管你知不知道這回是,規定就是規定,你現在已經被取消資格。”這位紅衣老師鐵面無私,當場人贓並獲將這名衡火中學的男生帶走了,這男生一臉懵逼,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而這一切的結果,就和當初陳校長預料的那樣。
衡火中學的學生,這群書呆子不會去做違禁的事情,但是他們的校長左青丘卻暗自動了手腳,企圖讓學生們多帶一些生存物資進去,然後就被發現了……
“這覺得是校長乾的吧?”六十中的幾個人小聲議論著。
原本陳校長的計劃就是讓六十中的成員在檢測環節進行公開舉報,讓衡火中學第一個實現減員。可是後來陳校長一想,他覺得公開舉報似乎更容易遭到其他學校的集火,於是這個計劃就改為了由陳校長親自出手,暗搓搓的寫了一封舉報信給祁院長……
於是,衡火中學在一開始就被舉報了。
指揮中心,衡火中學的校長左青丘氣不打一處來,他的目光望向場中其余校長,卻愣是找不到這封舉報信是誰寫的。
“你們……誰寫的舉報信!我一定會查出來的!”左青丘自認自己的安排可謂無懈可擊,所以是一定有人寫了舉報信的。
這也忒……忒不要臉了!
“老左,當年你的綽號就叫旁門左道,果然這麽多年還是改不了這毛病,這回你是把你的乖學生們坑進去咯。”伏魔一中的校長李擎曦在邊上幸災樂禍起來。
以他的了解,他大概能猜到這封禁舉報信到底是誰寫的。
他偷偷看了眼邊上的陳校長,只見陳校長臉上的表情淡定如常,隨後微微歎息了一聲:“這都9102年了,還有人用舉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的是不要臉啊!我都替老左強烈譴責加抗議!”
“……”李擎曦驚呆。
他感覺自己當初在會議上特別提了提六十中的事,並且還安排了戰術,是絕對的明智之舉。
作為六十中的現任校長,陳天祥確實是一個狠角色……不僅非常難對付,而且還有些不要臉……
……
另一邊,郭豪等人正在感慨著陳校長的這一番操作。
“兵不厭詐,當年陳校長可是年度金牌輔助,多少校長都被他玩弄過。對彼此的小九九太熟悉了。”陳超感歎著。
衡火中學這群“拷貝忍者”本來就是大家商量好準備集火的目標,如今在開局就少了一個人,這對他們而言絕對是一個噩耗。
通過安檢後,為期8天的生存戰正式拉開序幕!
以學校為一個單位,王令跟著眾人進入到一個法陣中,法陣的傳送坐標是隨機的,會直接把整個學校的學生隨機傳送到九龍山區域內的隨機方位。
比賽,正式離開序幕!
柏將軍站在一座山峰上,他身後帶著麻將三人組,四個人無一例外穿著漆黑色的鬥篷以及一張麻將的臉譜掩飾自己的身份。柏將軍是九筒,老魔頭是三筒,仙府府主是二筒,邪劍神是最晚來的,所以臉譜上是一隻么雞。
清晨的九龍山,散發著一股七彩的霧氣,這是九龍山獨有的淨化之霧, 用於維護生態系統的平衡,淨化空氣以及水分中的雜質,從而讓這一帶生活的靈植以及靈獸能更好的生活。
不過這七彩霧對靈獸無害,對人體卻有害,如果吸收過多的七彩霧,就跟一個人渴了喝海水只會變得更渴一樣,體內的靈氣會隨著七彩霧流逝……越變越少。
柏將軍他們的任務是負責搜捕這次企圖破壞現場的那些“穢土轉生”的暗網成員。
祁院長他們判定,這場亂局的幕後主使一定會在今天有所動作。
此時他們站在山峰上,俯瞰著九龍山的地勢,同時也在用自己的靈識搜索著每一片區域,不放過任何一絲邪惡的蛛絲馬跡。
然而此時,老魔頭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個老熟人出現了……”
“你的舊識嗎。”
“之前交過手,被本座打成重傷。”戴著三筒面具的老魔頭說道:“人魔也被復活了。”
“人魔?漢尼拔?”仙府府主程昱一愣。
“不是吃人的那個人魔。”
老魔頭微微皺眉:“不過這個人確實有些難對付。當初他中計,讓我找到了一絲機會將他打傷,如今重新復活,恐怕是不會再重複當年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