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賊頭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無效的,這些毛賊不會想到自己這袋子錢早就被張子竊下了禁咒,只要是摸上去的人手就會被吸住摘不下來。
然後張子竊掏出手機,對著眼前這張摸錢袋子的世界名畫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手機的其他功能張子竊還沒怎麽用明白,不過這個拍照功能是已經學會了。
這是直接性的證據。
拍完後還直接錄了視頻,一條龍服務。
“年紀輕輕,幹什麽不好,非要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作為行業裡的老前輩,張子竊盯著眼前這些伸出賊手的年輕人,發出了一道綿長的歎息。
現在行業裡的人也是越來越不景氣了。
尤其是那位戴著銀表的扒手,引起了張子竊的格外關注。
這塊表一看就知道是為了包裝自己“拚來的”。
這年頭為了包裝自己多金的身份,網絡上的男女名媛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拚酒店、拚奢侈品絲襪、拚跑車、拚手表、甚至還拚下午茶……拍完照發完朋友圈就走。
但扒手就是扒手,不論怎麽包裝自己,也改變不了偷雞摸狗的本質。
“你們就不感到有一絲絲的羞恥心嗎?”對此,張子竊對這些扒手們發出了質問聲:“你們偷的每一分錢、每一件東西,可能都是受害者的身家性命啊!老朽,真是為你們感到慚愧和不恥!”
“……”
衛志頓時發現張子竊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明明自己就是乾這個勾當的……為什麽還能用這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啊!
對此衛志表示不解。
而對於這點,其實還是衛志自己沒了解清楚。
他並不知道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就是業內最大的賊頭子。
“前輩……都是混口飯吃,犯得著做那麽絕嗎。”先前最開始的那名手上戴著銀表的男子哭喪著臉說道。
他們被張子竊抓到了現行,還被拍了照、錄了視頻。
頓然知道今天是撞上了行家了。
故此站在張子竊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清點了下眼前的人數,這一波,張子竊總共抓了六個人。
但這樣的數量還是不夠的。
連一杯冰拿鐵都換不到。
不過張子竊很清楚的知道,賊圈裡的扒手,很少是出來單乾的。
團夥作案互相掩護,才有大概率提高成功率。
因此張子竊判定,這七個人身邊還有其他同夥存在。
只不過在看到這七人上套以後,立刻拋棄同伴扮演起“路人”來了。
張子竊摸了摸下巴。
他最近在和李賢學習現代社會的詞語。
倒是沒想到這種“裝路人”的飯圈本領居然和扒手界也有共通性。
他的目的是湊滿十個人交差。
所以到也沒必要抓住所有人,這七個人裡面,但凡有一人能站出來指出自己的同夥,一切就都成了。
不過張子竊也很清楚。
這一切,必須要在地鐵抵達下一站前解決。
要不然等門一開,那些同夥們會毫不猶豫的溜走。
此刻,張子竊盯著這幾個人,意味深長道::“年輕人,行差踏錯是難免的。但只要及時糾正,為時未晚。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在下一站開門前,指出自己的同夥。誰先指認,老朽就放了誰。”
“這……”這七個人扒手都紛紛低頭。
他們是有同夥不假。
但說到底還是為了背後的扒手組織服務的。
組織內有規定,被抓到了就老實去蹲號子,一般犯罪未遂的,蹲個十幾天都能給放出來。
至於出賣同夥,這件事是決不能乾的。
因為會被扒手組織報復。
可張子竊就像是能讀心似得,將眼前七人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如果是擔心被報復,大可不必擔憂。有老朽作保,只要你們改過自新,沒人能對你們動手。”
“老朽的手段想必諸位也看到了。快點做決定吧,下一站,馬上到了。”
此時,那名戴著銀色手表的男子忽然指著前方幾個人大叫起來:“那幾個就是我同夥!留著殺馬特髮型的男的、胸下垂的大媽、拿著紅色手機的網紅臉!還有那個地中海的中年人!”
這些特征描述的非常標準。
以至於張子竊很快就鎖定了人物。
一換四。
指標正好能夠完成。
“該死的!”
這些被銀表男點名的扒手紛紛大驚,沒想到銀表男居然會出賣自己。
他們紛紛向其他車廂逃竄。
然而在張子竊的眼皮子底下又豈能那麽輕易的溜走?
只見張子竊大手一揮,這些人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裙子一松,居然莫名其妙的從身上掉下來,緊跟著紛紛被絆倒在地。
這是張子竊的又一門絕學“神來脫衣手”。
可以迅速脫下鎖定目標的任何衣物……
由於是在公共場合,張子竊沒能下狠手。
不然這些人身上連一件衣服都不會剩下。
……
於是就在下一站地鐵門口,附近的便衣民警受到報警後立刻趕到現場。
當他們看到張子竊和衛志押送著足足10個扒手排著隊從地鐵裡走出來的時候,眾民警都是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
他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這種規模的賊串子了……
由於那位銀表男子主動舉報的關系,張子竊遵守承諾放了那人一馬。
隊列裡並沒有那位銀表男子的存在。
而且在銀表男子離開前,他在銀表男子的手心上寫下了一道靈符。
這是給銀表男保命用的。
避免後續被報復之類的事情發生。
“警察同志,因為有個後輩主動舉報的關系,我遵守承諾放了他一馬。這個沒關系吧?”張子竊主動上前,與便衣握手。
“他偷的是你的東西……你要是決定不追究,自然沒問題。”便衣民警擦了搽汗。
張子竊亮了亮手機裡拍攝下的照片:“就是這個人。戴銀表的。”
“哎,沒見過的臉。應該是扒圈裡新加入的小夥子,是遭受到了什麽威脅被迫加入的也不一定。”有幾個老民警圍上來認了認臉,紛紛搖頭。
其中一個老民警歎息道,他盯著眼前這幾張老面孔,小聲對張子竊道:“你看到的這兩撥人都是圈內最大的兩個扒手組織的,人數眾多。一個叫獵手會、一個叫神偷盟。”
張子竊面帶微笑:“和我說這些,不要緊嗎?”
只見那老民警直接一搭肩:“雖然不知道兄弟是何方神聖,但一看就知道是內行人。連我們這些經驗豐富的老便衣都望塵莫及啊!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做我們的顧問?”
“這……不太好吧?”張子竊笑了笑。
“有工資的!”老民警道:“一個月一萬!只要指標能完成,順利幫我搗毀這獵手會和神偷盟,其他的都好說。”
“一萬塊啊。”張子竊摸了摸下巴。
一萬塊,差不多可以買300多杯大杯冰拿鐵的樣子。
聽上去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行吧。”最終,張子竊與這位叫孔峰的老民警互相加了微信,點頭答應。
臨走的時候,張子竊把那袋子錢順便交給了孔峰。
“原來這不是你的錢啊?”孔峰詫異。
“不是。其實都是這些扒手身上偷來的。據說是這些扒手從某輛公交車的錢箱裡偷來的!”
扒手們:“???”
……
出門一趟,順手還加入了反扒的便衣民警隊列中當顧問,這是張子竊沒想到的事。
在後續去靈獸市場的路上,他的目光忽然轉向衛志:“這是你安排的?”
衛志滿頭大汗。
他不擅長說謊,隻好實話實說:“抱歉前輩……我……我就是覺得很有趣,才把剛剛的事發給了卓異哥……卓異哥就說可以順便幫你介紹工作來著……”
“……”
“前輩別生氣……”
“我沒生氣。”
“待會,我讓前輩冰拿鐵喝到飽!”
“成交。”張子竊滿臉微笑的點頭。
他愈發覺著衛志這個後背有些可愛。
而且加入反扒組織什麽的,好像也不錯。
算是給他這個萬古老年人發揮下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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