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一本正經的起身跳到蕭臻身後,“三哥我可沒有說你壞話,都是這臭丫頭騙人,你快讓人打她幾十大板!”
玉竹看了眼陶兮,後者立馬躬身退了下去,走時還偷偷瞄了眼她們王爺,對方似乎是剛下朝,還未換上常服,就這麽定定的看著高王。
“誒,你這臭丫頭走什麽,本王讓你走了嗎?!”高王眉梢一挑,立馬衝面前的人道:“三哥你看到了吧……這種……奴……奴才……”
不敢對上男人視線,蕭岩立馬扭過頭默默閉上了嘴。
“今日功課都完成了?”蕭臻目光直視著他。
後者瞬間臉色一變,嗚呼哀哉的坐在石桌旁抖了抖雙肩,“我又不是三哥,齊老頭分明就是在針對我,蒙著眼睛怎麽可能射中三百米外的靶心,結果這老頭還去母妃那裡告狀,害的我這段日子累死累活的,母妃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我要是有那麽厲害,早就揍死那齊老頭了!”
說到這,他又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道:“我今日可不是白過來的,先前我還聽到母妃說要給你再挑幾個漂亮的丫鬟過來,不過三哥要是不喜歡大可全都給我,還有剛剛那個小丫鬟我瞧著也挺水靈的。”
蕭臻瞥了他眼,突然抬手不輕不重搭在他肩上,後者瞬間肩頭一矮,臉色鐵青,“三……三哥……”
目光灼灼的掃了眼他單薄的身子,男人眉間一皺,“日後我會讓齊進加重你的功課。”
“三哥……”蕭岩揉著肩頭,幽怨的視線則跟著對方進了裡屋。
他今日就不該過來的,哪是他沒用,分明是三哥力氣太大了!
離庭院遠了些後,雨心就立馬湊過來問道:“怎麽樣,那高王殿下沒為難你吧?”
陶兮微微搖頭,還回頭看了眼後面的方向,都說皇室中沒有親情,可她看著這兩兄弟關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那高王雖然喜歡嚇人,可應該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不知想到什麽,她突然拉住雨心走到一旁小聲問道:“之前那個思思跟了王爺多久?”
說到這,雨心立馬左右環視一圈,這才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滿打滿算也有兩年了,因為她是惠妃娘娘賜下來的,就連玉竹姐姐也不敢多管她,平日裡她也不和我們說話,如今她正在周管家手下做事呢,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些,這個思思可不是什麽好惹的。”
陶兮看了她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剛來主院不知道,我也不好說太多,反正連玉竹姐也不敢惹她,不過你如今有王爺做靠山自然什麽也不用怕。”雨心擠眉弄眼的道。
聞言,陶兮只是笑了下就走了,只是心中開始沉思起來,她始終覺得這個王爺把自己調到身邊沒那麽簡單,還有對方的“特殊癖好”,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以後對方娶了王妃怎麽辦,王妃可不是侍妾,這要是出了事肯定會被人抓住把柄鬧大。
不過這些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鬟能理會的,她再多攢攢油水,很快就可以出府了,這個王府太危險她可不敢待下去。
下午有幾個朝中官員求見,不過都在書房議事,只有玉竹在那裡伺候,陶兮也樂的清閑,趁機去周管家那裡問了下,因為她聽說大丫鬟是可以出府,周管家倒是很爽快的答應讓她出府,但說不可出去太久,陶兮自然是心花怒放的點著頭。
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出府,那她偷來的梓藍草就可以拿出去賣了,而且自從來了這裡她還沒有出府過,說起來還有些心酸。
不過她今日並沒有出府,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個王爺會不會叫她過去伺候,必須得等對方出府後才行,只是對方這一天都在書房和那幾個官員說話,等道了用膳時她才趕緊過去伺候。
她現在就和銀行的工作人員一樣,每天看著這麽多錢卻不是自己的,看著那滿桌的佳肴,她也只能看著,還有很多菜都是她沒見過的,廚房每天都在變著法換菜,可她們王爺卻吃不了幾口,簡直是奢侈至極。
等用了膳,玉竹突然過來問了句,“王爺可要讓人侍寢?”
抿了口茶,蕭臻頓了下,突然道:“你看著辦。”
“是。”玉竹立馬就退了下去。
陶兮和其他人收拾好桌子就退了下去,只是心頭滿是驚訝,這種事為什麽要讓玉竹去做,萬一玉竹挑的人他不喜歡怎麽辦?
再看其他人,都一副什麽腳步匆匆的模樣,顯然都已經習慣了,而且每次到了這種時候,整個主院晚上都不會有人出來走動,陶兮一直以為對方只是重口味,不過現在看來裡面似乎還有其他貓膩。
直到圓月高掛,整個主院又陷入死一片的寂靜,許是太過好奇,陶兮一直趴在窗口盯著庭院那邊的方向,卻只看到玉竹帶來了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府中各種美人侍妾太多,陶兮也沒見過她,不過看起來那個侍妾似乎有些緊張,一直在左顧右盼著,就連走路也是越來越慢。
把人帶到後,玉竹就走了出來,而屋裡的燭火卻還燃著,整個主院一個人活動的人也沒有,就連外面的蟬也不叫了,寂靜的可怕。
又過了小半刻鍾,屋裡的燭火終於滅了,陶兮實在是忍不住那股好奇心,輕手輕腳就往主屋那邊摸去,一邊警惕著周圍。
等她小心翼翼來到主屋的牆邊時,也不敢靠近門口,萬一有影子出來被裡面的人發現她就死翹翹了,左顧右盼間,她只能蹲下身慢慢挪到窗戶底下。
可是裡面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但她看那個王爺身體蠻不錯的樣子,按理說應該不會這麽快才對,而且就算是“重口味”,那也應該會有點聲音才對呀。
又聽了半天,她越發摸不著頭腦,只能蹲著往後退,還怕弄出什麽聲音,可一下不知腦袋撞到了什麽,疼的她立馬捂住嘴差點叫出聲。
可不等她回頭,卻只見地上多了道斜影,她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連呼吸都不敢放重。
“好看嗎?”
一股無形的壓迫讓陶兮身子一抖,頭也不敢抬的跪倒在地,“王爺饒命!奴婢……奴婢……”
偷東西還可以找借口,但現在陶兮隻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難道要說她只是路過?
霎那間,院外突然闖進來一批侍衛,還以為是有刺客,待看到陶兮和他們王爺時一個個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面面相覷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拿人。
只有易木一臉凝重的走上去,他就知道這個陶兮是細作,不然為何半夜突然出現在王爺屋外!
“王爺,不如讓屬下帶她下去嚴刑拷問?”他目光凌厲的看向陶兮。
後者小臉一白,心頭瞬間涼了一半,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她腦袋是進了多少水,為什麽要有這個好奇心,這又關她什麽事!
居高臨下的掃了眼面前的小丫鬟,蕭臻神情未變,“本王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易木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解,王爺什麽時候這麽優柔寡斷了,不如讓他押下去嚴刑拷打,他們王府的地牢還沒有人不開口過!
整個庭院都是拿著刀劍的侍衛,陶兮咬著唇沒有說話,可下一刻只看到一個侍衛從屋裡扛出來一具被席子包括的人,可以想見那是什麽,霎那間,陶兮對自己的生存幾率越發恐懼起來。
“奴婢……奴婢……只是好奇而已……”她豁出去般閉上眼,只求留一具全屍。
耳邊一邊寂靜,她也不敢睜眼,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額前全是冷汗。
看著面前小臉慘白的人,蕭臻忽然微微俯身,目光如炬,“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