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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失忆之后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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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应扶余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8-17 03:34:51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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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圣上挑选琴师女乐原是内侍省的活计,他服侍陛下时间最久,今日也不知道怎样婉转开口,才能准确表达出贵妃确与他暗中往来过,但并不打算像从前那样献媚邀宠,而是想躲起来再清静一段时间……且不令陛下动怒。

贵妃是个狡黠美丽的女子,不会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当初她晓得,今日也晓得,但都看似委婉实则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有时连他暗地都想叫几声苦,陛下早知贵妃种种痴缠只是为了求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一旦扯破脸,演也演不下去了。

若上回皇后为贵妃求情的时候,皇帝稍有动容,派人去问上几句,紫宸殿的内侍就不会日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陈容寿摇了摇头,以他对天子的了解,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好端端的,贵妃来望明殿做什么?”

陈容寿尽力将自己埋低下去,可轻微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元朔帝的注意,他定了定神,含蓄道:“是老娘娘想见一见贵妃娘子,瞧她的病可好些了。”

太后对能做自己孙辈的年轻儿媳关心不是很多。不过是心疼皇帝,要是贵妃想明白了,便得尽快打起精神,服侍天子高兴。

他能听见手指有一搭无一搭敲击扶手的声音,闷闷的轻声,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

“朕瞧她病得不轻。”

元朔帝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下颌隐隐收紧:“既然身子不适就少出来些,太后是千金之体,她该晓得分寸。”

陈容寿微微吃惊,他还没来得及吩咐那人私下劝一劝贵妃,陛下竟已知晓了!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贵妃昨日不来,今日也不来,那么往后……都不用她来了。

沈幼宜难得出来,正想顺路去瞧一瞧皇后,还没到皇后住着的长乐殿,就被一名着红近侍客客气气拦了下来。

那内侍不敢看贵妃的脸色,尽可能委婉地对她讲明陈总管的意思。

还没见到圣驾,就先一步被软禁了起来,虽说没有明旨,也没有调来看守的禁军侍卫。

可其中透露出的风向正如满城风雨欲来前的乌云,沉甸甸压在瑶光殿的上方,连一向随意自在的贵妃都倏然变了面色。

陈总管的意思同圣上的没什么分别,贵妃在外落了脸面,即便她失了宠,侍女们也有几分战战兢兢,生怕贵妃将这股火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檀蕊小心笼了一炉兰香搁在案几上,仔细观察榻上沉闷吃着玉露团的美人,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寻到一些掩饰不住的愤恨,如果说皇帝没到行宫前,六宫仍在猜度圣意是否会有所转圜,现在连她也不抱希望了。

她这位主子虽有了争宠的心思,可失宠大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贵妃近来隐约有几分不对,宫里常有得宠又失宠的女人,云端打下泥沼,疯了也不足为奇。

她压下心底的担忧,劝慰道:“娘子别事事闷在心里,陛下待后宫一向如此,不是对您一个薄情,便是对皇后娘娘也没什么分别,您千万别想窄了……”

话音未落,一个玉露团已结结实实堵住她的口,沈幼宜含笑看向她,戏谑道:“你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冰凉的甜意入口,檀蕊下意识嚼了两下,她年长贵妃许多岁,却被她如狸猫一样逗弄喂食,心里生出一点异样的感觉。

贵妃也冰凉凉的,甜丝丝的,瞧着她笑的时候,夏日里的烦躁都消弭无形。

没来行宫前,贵妃打心底是更喜欢含薰以及那些被杖毙宫人的,很多事都吩咐她们去做,但如今却待她很亲密温和,甚至可以说,毫不避讳叫她看见那分活泼惬意。

或许对贵妃而言,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沈幼宜俯身看着她,眼里的光亮如珠玉耀目,笑起来时闪着令人心动的光泽:“我从前也拿不准主意,陛下心底到底还有没有我呢?”

卫贵妃失宠的缘由是因为嫉妒嫔妃,可从太子的身上她能明显觉察出,男人真正心爱一个女子的时候,并不怕她吃醋,皇帝喜爱她的年轻美丽,却不喜欢她的任性,她要借卫贵妃的身体重回后宫,这一点却不敢不慎之又慎。

檀蕊轻轻叹了一口气:“您现在想清楚了?”

沈幼宜躺回原处,轻轻扬起下巴:“好像有几分明白罢。”

不止她能偷窥到清平殿一角,清平殿也同样能看得到她。

太后吩咐她去的时候,皇帝分明还没去前朝。

那一声低促的轻笑仿佛还在耳畔,现在再想到那声音的主人,沈幼宜脸颊都微微一热。

她柔婉示弱的时候,差点做了她公爹的帝王就立在殿宇之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要说得意,却也不是没有。

风筝翱翔天际,俯瞰着芸芸众生,然而丝线的另一端就在纤弱的女郎手中,只要轻轻扯上一扯,就能让它在云雾里翻转腾挪。

檀蕊却不明白贵妃到底哪里笃定圣心仍在,宫中嫔妃里,唯独贵妃爬得高,跌得也最狠。

“那您要借机往清平殿去一回……”檀蕊斟酌着用词,“不过现下去,陛下会不会生您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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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说我要多养病了,那还去什么呢,还不如向皇后娘娘告个假,撤了我寿宴上的席位,省得圣上见了烦心。”

沈幼宜摇头,她搭了檀蕊的手起身,不觉莞尔,兴致勃勃道:“我今天有点闷,叫几个宫人,陪我去放纸鸢罢!”

皇帝的万寿节一日日近了,瑶光殿也一日比一日沉寂。

沈幼宜绣着那永远也绣不完的荷包,有时候能从早到晚也不迈出殿门一步。

淡月疏星,高悬中天,她坐在殿中的明辉楼里刺绣,有时能瞧见清平殿的烛火明了又灭。

内里偶有人影绰绰,但大多数时候只有两三内侍与奉茶宫人,每三个时辰轮换一次。

他们恭恭敬敬地做人偶泥塑,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行走时仿若无声,是虔诚的供奉人,只为侍奉烛火环照下的帝王。

夜里太静,静得能听见丝线劈开、穿过绸缎的声音,她偷窥着那处光,好像也听见墨条沿着砚台滑动,不疾不徐地研磨,沙沙作响,一圈圈漾开朱砂的味道。

翠华咫尺,如隔天涯,大多数的嫔妃都在这夜复一夜的枯燥死寂中苦苦期盼君王的垂青。

她失了宠,却还住在代表君王宠爱的瑶光殿里,原本的卫贵妃瞧着近在眼前的天子,会不会发疯呢?

然而隐在珠帘玉幕之后的男子很少登楼望景,山河万里,要分去他注意的事情很多,对于皇帝来说,行宫的景致再好,也失去了新鲜感。

但对瑶光殿里住着的卫贵妃却未必如此。

他总该有一点点惦记她的,哪怕是厌恶愤恨,这都不是什么坏事。

有时沈幼宜想,她的瑶光殿与天子居所如此相近,哪怕这座宫殿沉寂如水,于他而言该是刺目的,更何况这个地方每晚都点了满廊红灯。

即便只是抬头时匆匆投来一瞥,大约也是刺目的。

但可惜她的温良谨慎都在明面上,到了夜晚偏偏要来碍他的眼睛,刺人的耳朵,轻轻在他容忍的界限处踩一两下,又飞速地收回来。

月色清明如许,可元朔帝的日常起居实在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要和皇子公主们游玩不在这里,她偷窥了许多日子,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她如果要做皇帝身边的起居郎,半夜保准想打瞌睡。

沈幼宜唇边才绽开一丝笑,随即又抿紧了唇。

做这个官也不算是十分无趣……起码起居郎还没写到她。

一个周旋在帝王父子之间、还被孤魂野鬼夺舍了的贵妃,她是太子的庶母,也差点成为皇帝的儿媳。

可她也不想这样做的,她只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做她的丈夫,要有钱,更要有权势,最好生得俊一点,对她很好,至少不要太坏。

贫贱夫妻百事哀,情分易变,容貌也会流逝,可金钱、权势都永远冷冰冰地躺在那里,诱人而危险,她第一次入宫时只是短暂地害怕过,只要一想到靠近它、攫取它,就叫人热血翻涌,好像为她娇媚的容色又增添了一分鲜活。

她就是这样贪心的女子,什么都要,不过她只要一个而已,不用很多。

沈幼宜的心微沉下去,无论是之前的她,还来到这里后,她甚至还没真正见过自己这位俯瞰天下的丈夫,有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风筝线松的时间太长,万里上的狂风一吹,连线轮也要被扯去的。

差不多到了她收线的时辰。

岁朝进来整理丝线时瞧见的就是贵妃凝眸沉思的模样。

她在家生育时听人说起过贵妃在宫中的一些事情,真到卫娘子身边伺候了才发觉,这位主子比她想象中要和善开朗得多。

以至于瞧见她多愁善感的模样时,岁朝稍稍有几分意外。

“娘子心里烦闷么?”

岁朝试探道:“绣活做久了伤眼睛,奴婢听说戏台那边这几日热闹得很,您不去散散心?”

贵妃明面上没有被软禁,但也没哪个宫人敢主动劝主子出去走走,沈幼宜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瞥过这个新服侍自己的女官。

她有时会告假回家探望丈夫儿子,自己也都准了,但是自从皇帝驾幸行宫,竟还没回过家。

沈幼宜心下微动,垂眸叹道:“你倒贴心,可陛下这几日常在清平殿,我便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出去的。”

连贵妃身边的掌事都难以说服贵妃服软,岁朝清楚自己的份量,却不想随口一句,竟是无心插柳,她面上露出几分笑,宽慰道:“这娘子大可放心,奴婢今日去送您给皇后娘娘的东西,缀玉姑姑还说陛下明日要带着皇子公主去听道士讲经,等闲就要一日呢!”

行宫里的道观在半山腰,与内廷相去二十里,皇家的仪仗浩浩荡荡,耽搁一日都是少的。

她说完之后贵妃却似没有方才的欢喜了,岁朝有几分惴惴不安,想自己接口接得是否有些快了,反而引人生疑。

然而贵妃好像只是出了一回神,低头想了一想,才对她嫣然一笑:“那也好,不如我换了你的衣裳出去,要悄悄的,别叫人知道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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